她俏眼半斜,红红的眼眶含着泪光,凄凄眈他一眼,委屈巴巴的模样和小冻猫儿似的,格外惹人怜爱。

“好,”他轻轻揉着她小腹,“不疼了吧?”

赵锦宁嗯了声,“我渴了。”

“那等着,”李偃拿起旁侧锦枕垫到她腰间,起身下了床。

他端来喂她,账内光线不明,她渴极了,不曾留意,启唇就喝,入口才发觉是药,顿时睁圆倦眼,瞧着他的眼神,满是问话。

李偃一脸的不近人情:“你以为在我这里偷奸耍滑好使?趁着不凉赶快喝掉。”

她憋着一口气喝了干净,漱完口躺回枕上,喃喃道:“这些天...你日日同我亲热,就是为了要孩子...”

他一句不然呢?堵得她心口窝发胀,莫名气恼,后又摸了摸腕上香珠串,才冷静下来:“那夫君可得多多努力才是。”

“你也是,”李偃举起她两腿靠向床栏,“倚着别动。”

赵锦宁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又想着若日后他知道这些努力白费,会不会发疯?她舔舔微微苦涩的上唇,心中竟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正想着,只听头顶噼里啪啦地作响,她一惊,靠在床栏的两条美腿滑了下来,急去问李偃:“是屋顶瓦片掉下来了吗?”

李偃握着她纤细脚踝又抬起来,“不是,你睡你的。”

她横起美目:“这么举着我还怎么睡?”

李偃望向她腿心,肏的狠了,那粉嫩小嘴儿张着合不上,不住往外吐,好不容易送进最深处的白浊全都流了出来...

看来得再灌一些才好啊。

“那去洗洗?”

腹股一片滑腻,很是不好受,赵锦宁嗯了声,格外强调:“好好洗洗,不然睡不好。”

到了浴房,她舒服地泡在温水里,他则在桶外给她捏肩揉背,还不停问:“力道成吗?”

她闭着眼,舒展着黛眉:“极好,比小安子强。”

话音一落,搭在肩上的手忽然不动了,“小安子是谁?”

“服侍我的内侍,”说完,赵锦宁掀睫去瞅李偃的反应,果然见他紧绷着俊脸,眼神又黑又戾,待要安抚,他却冷声问道:“他伺候你盥洗?”

他的手在光洁肩颈上流连抚摸,“还这样给你捏肩?”

“当然不是,”赵锦宁不能理解他蹿火的点,拿他比作太监不气倒是问起这个,解释道:“沐浴自有岑书服侍。”

李偃脸色稍霁:“你别不以为意。”

“嗯?我倒是不解。”

“太监也是男人。”

“我知道,”赵锦宁睨着他身下不减威风的器物,揶揄笑笑:“当年在宫中,我一直以为夫君也是太监...”

李偃冷哼一声,踩上脚凳进到浴桶里,把她抱在腿上,垂眼觑着水中玲珑有致的身段,“就算是太监,也要娶你。”

她往前一靠,搂着他的脖子,将剑拔弩张坐在股间蹭了蹭,讥道:“娶了干看着?”

“太监花样多着呢,”李偃蹙眉,掌握住她乱动的纤腰。

赵锦宁哂笑:“夫君还真是无所不知啊。”

“不然你以为王柘那十八个小妾娶了是干嘛的?”李偃捧起她的臀,抵上肉茎,借着不曾清理的湿滑毫不费力的插了进去。

“什么?”赵锦宁浑身一颤,伏在他怀里,“王大伴娶了十八个小妾???”

李偃啊了声,“个个十八妙龄,吹拉弹唱样样俱全,比皇帝还快活呢。”

老太监一生无儿无女,要不然搞那么多银钱做什么呢,可不得逍遥逍遥。

第0085章 你给我行,我要不行?

赵锦宁的密疏快马加鞭送至京时,王柘也刚接到吴佺的书信,他在司礼监值房里看完信件,脸顿时比砚台里的墨还黑。

王柘一想到晨起送上御前的那份密疏更是吓得汗流浃背,瘫在圈椅中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忙唤来御前侍奉的小太监询问皇帝看过密疏没有。

小太监恭敬回道:“没呢,皇上刚下了早朝,此时正在用早膳。”

听此说,王柘不由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往乾清宫行,本想拿回那道密疏,岂料去晚一步,皇帝正边用早饭,边听小太监念诵。

王柘在殿外听到“臣妹锦宁谨奏”这六个字后,顶梁骨走了真魂,腿立时就不听使唤了,浑身直打战,要不是侍立在门前的小太监眼疾手快,非得四仰八叉的倒在那里不可。

小太监连搀带扶稳住王柘摇摇欲倒的身体:“哎呀,老祖宗,您这是怎么了?”

王柘哪有心思搭理,低喝着推开小太监的胳膊,踉跄往前两步,竖起耳朵想再听听密疏内容,暖阁内却变得一片静谧。

片刻后,传来一阵哐啷啷的摔咂声响,以及天子怒喝:“岂有此理!”

“这帮奸贼逆臣!上疏跟朕哭穷,说百姓多不容易,要朕一免再免赋税,他们呢!竟敢沆瀣一气的欺上瞒下,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大胆大胆!”

皇帝发泄一通,又唤侍立内侍:“王柘呢!教他来见朕!”

王柘硬着头皮连滚再爬进了暖阁,在一片瓷盘碗筷狼藉中跪下磕头:“万岁爷,您万万要保重龙体...”

皇帝正没好气,怒冲冲道:“你来的到快!瞧瞧罢,东厂的差事做的是越发好了!”扬手将密疏砸到王柘跟前,横眉冷眼地盯着他:“要你任东厂提督,替朕监察百官,结果呢!奸官污吏横行!”

王柘颤巍巍打开,从头到尾,一字一字看下来,见不是私盐一事,紧提着的脑袋和心才落到相应位置,敛缩着肩膀,急抹一把额前冷汗,“主子息怒!还请保重龙体,奴婢罪该万死,都是奴婢一时失察,请主子给奴婢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速去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