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你就把那些画扫描下来发给我吧,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透露作画的人是谁,以我的医德发誓!”

钟岳仁哭笑不得:“你的医德是要用我的职业操守来交换吗?”

“学长!”芮北年使用人情攻势,“你是把我陷入这种状态的元凶啊!”

钟岳仁纠结了,他非常了解这个学弟的性格,一旦认定某事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会使用一切手段,他能有今天的作为和成就,正得益于他变态又执着的性格!

而自己,也的确欠了他的人情呢……

“好吧,看在我们多年……”

“谢谢,你尽快复印出来寄给我。”

果断的挂机声让钟岳仁嘴角抽搐:妈的,话都不让他说完!

几天后,芮北年就收到了钟岳仁的挂号信,事后钟岳仁又打电话过来叮嘱芮北年不要透露病人的任何私人信息,可惜收到的画只有九张,据说,原本是有二十三张的,但叶禹凡画完画的那天早上自己发狂毁了两张,叶父也只带了一部分过来。

将就吧,有总比没有好,芮北年想。

看画,芮北年可能不在行,可这个社会里懂画的大有人在,光他的社交圈里就有不少附庸风雅的“艺术家”,不过他可不想找这些人。

在手机里翻了一会儿,芮北年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鸟儿最近怎么样?”

“卧槽又是你个变态!”接电话的人,是B城社交圈有名的官家二少,官凤鸣。

“呵呵。”芮北年在电话这头轻笑着,问,“怎么了,还没忘了我?”

“滚!你这祸害不是在国外嘛!滚回来干啥?”这个官凤鸣,正是钟岳仁印象中那位差点被芮北年催眠掰弯的可怜家伙,被催眠后的一段时间,官凤鸣几乎天天给芮北年写情书送玫瑰,只差拎着聘礼去芮家提亲了。后来回过神,对芮北年恨得咬牙切齿,芮北年却在那时拍拍屁股出国了。

芮北年:“我这不想你么,想你当年一天给我送一束玫瑰花啊,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初恋?”

“尼玛啊!”糗事重提,官凤鸣没什么好口气,一番骂骂咧咧后,却也无可奈何。

他和芮北年是发小,家里也相互认识,两人因为年龄相仿从小玩到大,交情自然不浅。只是芮北年从小阴险腹黑,事事强他一筹,后来还去学心理学和催眠,变得愈加恐怖!

“有屁快放!废话少说!”官凤鸣对这个人真是又恨又怕,还夹杂着那么一丝让他恼怒的情愫,但骂归骂,他对于芮北年的求助却是从来没有拒绝过。

芮北年开够玩笑,切回正题:“你给我介绍个懂画的行家来,我手头上有几幅画想找人帮看看。”

官凤鸣:“行家?我不就是嘛!”

官家祖辈是做名画古玩买卖的大家族,商史可追溯至清末,后因六十年代的历史原因,家族经济体系分崩瓦解,后代们拆分家产逃亡海外,唯留官凤鸣父辈这一支苟延残喘。

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时期,官家拉了一杆盟友东山再起,改炒国画和当代画作发家,现已是国内艺术商中的巨擘,专司当代艺术品收藏、展销与拍卖方面的活动。

官凤鸣是官家再度发家后的第一代,不过他上头还有几个兄姊,他大哥官林运比他大了整十七岁,现在是官家的掌事人。官凤鸣出生后,官家的家业已经有了雏形,所以他基本上没吃过苦头,也能算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了。

作为一代么子,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哥,还有两个能力卓绝的姐姐,官凤鸣本人没有一点来自继承家业的压力,他从小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读书时丝毫没有上进之心,前期家里人还管他较严,后来官林运的儿子官鸿泽渐渐长大,各方面出类拔萃,远胜他这个纵垮小叔,官家人也就对他放之任之。从大学混了个文凭出来后,官凤鸣就跟着他二姐帮家里做点事,不过丙北年心里清楚,这货就是个绣花枕头烂草包,本性倒是直爽善良,但做事一点不踏实。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葛钦舟的学生

“就你那德行?还行家!”芮北年不客气地奚落着。

官凤鸣早被芮北年贬低惯了,他自动无视对方的鄙夷,问:“你手上是啥画?油画还是国画?什么年代的?”

芮北年:“不是你平日里看的那些艺术品,就普通的素描。”

官凤鸣:“普通素描?什么类型的?肖像画?静物画?”

芮北年:“我要能看得懂还找你么!”

官凤鸣:“哦,抽象画啊……现代艺术?”

芮北年:“你就别卖弄那点人尽皆知的东西了好么?”

官凤鸣:“……”

“别猜了,我也不知道这画的是啥。”据说叶禹凡画的是“记忆”,不过芮北年当然不能暴露这些,“你帮我找个有深厚绘画功底的人,资历老一些。”

官凤鸣:“我当什么事呢,你不就想找个懂画画的人嘛!”

这理解力差的,真服了他了!芮北年默默擦汗:“没错,最好是那种看了画就知道对方实力的行家。”

“那让鸿泽的美术老师看看就成了啊!”官凤鸣说的“鸿泽”即是官林运的独子,官凤鸣的侄子,官鸿泽。

芮北年:“鸿泽的美术老师?”

官凤鸣:“嗯,一个画家,年纪不大,但挺厉害的,知识面很广,感觉啥都懂。”

“鸿泽怎么样了?”芮北年上次见到他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他记得官家的这个孩子很是优秀,“现在该上高中了吧?”

“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官凤鸣在电话那头叹气道,“那小子,哎……”

“他怎么了?”芮北年顺着话题问。

官凤鸣道:“他简直是我哥的缩小版。”

芮北年:“这不很正常,亲生的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官凤鸣解释道,“我是说鸿泽有些过于年少老成了,他除了外表,其余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孩,性格脾气都跟我大哥如出一辙,连说话时的那种压迫感都差不多,啧……”

芮北年哈哈大笑:“我说,你确定不是在不爽你侄子比你优秀?”

官凤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