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我耳边轰鸣,恍惚间见到那个摆着蛇尾朝我挑眉的沈翊,心口忽而被刀剐一般的疼。

床板上正是人蛇荒唐交缠之时,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我蒙蒙胧望过去,一道颀长的身影于电闪雷鸣间踏来。

墨发翻飞中,那人有一张秀丽的脸,只是而今眼底微微猩红,痴恋不再,只剩汹涌的执念。

我在心底无声勾勒出他的身份。

我的小师弟,宋遥临。

第41章 41

雨越下越大,有如要将天地湮没。

我仍被沈翊摁在怀里,体内吃着他两根性器,随着他的摆弄而颠簸着,周身泥泞,狼狈不堪,有一滴汗珠从额头滑落,坠进眼球里,连带着不远处的宋遥临都变得潮湿起来。

我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他就站在门口,身后是拍打竹门的冷风涩雨,只静静地看着我与沈翊交媾,眼底的猩红沉沉浮浮,明了又灭,暗了又起,涌着激流的潮水,蕴藏着犹如巨浪一般的情绪,最终万千流水归于阴处,眼眸彻底晦暗了下来。

宋遥临本就流着半人半魔的血脉,临别前又有走火入魔之势,而今瞧他着一双本清澈的秋水眸被魔气萦绕,他竟是彻底入了魔道。

许是宋遥临的出现分去我的注意力,沈翊不悦地拢着我的发根,强迫我抬起头来面对他,激吻一番,见我承受不住地发出闷哼,才吐出我的舌头,阴恻恻道,“师兄弟重逢,就这样高兴?”

只一句,我便猜出沈翊定然知晓宋遥临会找到此处。

他二人何时勾结在一起?

还未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沈翊已将我推到榻上,将我摆成兽类承欢的姿势,塌着腰撅着屁股方便他肏弄。

我撑不起身子,脸贴在被褥上,体内被他搅了个天翻地覆,小腹抽搐不断,性器又淅淅沥沥地射出些淫水,想到如今我在宋遥临眼里是何等淫态,于极端的愤怒中骤生无限的羞赧,死死咬着牙,痛得狠了也不肯再发出一点声线。

沈翊半点儿不受影响,他当真说到做到,对我不再有丝毫怜惜,阴茎重重刮着穴内的软肉,抽出来,又连根撞到了深处,一时之间,耳侧便只有风声、雨声与肉体的拍打声,沈翊的喘息越来越重,同时将两根物件插进我穴内。

我疼得太阳穴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他这样的玩法,后头已经痛得没有知觉。

细小的倒刺勾着软肉,那是沈翊射精前的症兆,根根倒刺没入脆弱的内壁里,我十指费力地抓住被褥,终是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浓稠的液体如水柱一般灌入深处,又粘又热,长久的射入让我有种要被填满腹部的错觉,等沈翊抽出来时,后穴更是稀里哗啦泄出一堆淫液。

就在我满身污秽躺在榻上时,宋遥临缓步朝我走来。

他面若白玉,似水中蛊人的魅,居高临下瞧着我,我却闭了眼不肯看他。

沈翊已经收了蛇尾,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提起来,头皮一阵剧痛后,我的脸被宋遥临捧在了手心。

他的掌好冷,冷得像是千年寒冰,我仍是闭着眼。

掌心贴着我的五官细细摩挲着,他问,“师兄,为何不看遥临?”

他的声音一贯如同从前般清脆,但我还是隐约分辨了出些许不同,带着点细微的抖,似是怕再大点声就会吓跑被困在牢笼里惊慌失措的幼兽。

我背靠着沈翊温热的胸膛,脸却贴在宋遥临冰冷的掌心里,冰火双重天之感让我极为不适,更别谈我此刻是怎样一副肮脏光景。

我慢慢地咬了下牙,终是睁眼瞧他。

只一瞬,宋遥临眼里就迸发出骇人的光亮,仿若被我瞧一眼就是他毕生所求。

“你竟还没死。”

宋遥临眼里的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我明知逞口舌之快只会让自己遭罪,但仍不想在我最看不起的宋遥临面前落下风,接着嘲讽道,“为了活命,你不惜堕入魔道,宋遥临,你真让我刮目相待。”

炽焰蛊本就是魔界之物,解蛊需找十个阴寒体质之人练成丹药服下,当年魔修给宋遥临的母亲姚明珠下蛊,企图逼得姚明珠开杀戒,岂止姚明珠宁死不屈,乃至这蛊毒由母体传到了子体,亦不肯伤害无辜者,而后云霁仙尊找到至阴至寒的我练成炉鼎给宋遥临解蛊,才不至于累及无辜。

修道者,义字为先,一旦手上沾了鲜血,罪不容诛,再无回头之路。

我不知宋遥临入魔是否与解蛊有关,但而今见他好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又与沈翊勾结,想来是八九不离十。

宋遥临眼神彻底灰暗,他一寸寸地抚摸我的脸,慢慢地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浅笑,“只要能活着再见师兄,遥临做什么都值得。”

他入魔与我有什么干系?

我只当他失心疯,闭口不再搭理他,倒是沈翊冷嗤道,“你师兄弟二人要叙旧不急这一时半刻,先回魔界。”

宋遥临竟没有任何异议。

我不禁越过他的肩头瞧后看去,不见熟悉的白衣身影。

转念又不禁自嘲一笑,那人来与不来,在与不在,都与我无关了。

宋遥临松开我,起身望着窗外暴雨,沈翊用黑袍将我裹起来,丢给宋遥临抱着。

我全程一言不发,只琢磨着怎样才能在途中逃离,可惜他二人似太过于了解我的性子,施法用绳索将我绑了个严严实实,我而今与凡人无异,纵然是有滔天的本领,也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时隔十载,我再一次体会腾云驾雾之感,心境却迥然不同。

我望着漆黑的天,唯有零星几点,远处是被雾气缭绕的高山,夜色之中郁郁葱葱的茂林枝叶盘根错节,仿若随时会化作张牙舞爪的鬼魅,将人连皮带肉啃食。

狂风拍打得我的脸颊微微生疼,灌进我的眼里,宋遥临似是感应到我的不适,抱着我的动作渐紧,用袍子将我的脸盖了起来。

无星无月,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了。

我太过疲倦,不知何时睡去的,等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陌生之地,头枕玉枕,身盖锦被,目之所及尽是奢华。

魔界好骄奢的传言,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掀被而起,正想摸索如何出去,刚走出两步,却发现脚踝上被系了一条红火色的绳索,系在床头,我所能活动之地不超过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