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是人口贩子吗？会把你卖到非洲去当性奴吗？干嘛这样看我！”

“你没这么好心。”康晏笃定道，“想让我拿什么来换？不去直播间。”

“噢，你这意思是除了去我直播间其他的都可以答应是吧？”

康晏点点头：“嗯，不违法的就可以。”

郑益惊诧地瞪圆了眼，用一种陌生的眼光审视着眼前这位老同学，据他所知康晏在学校时一直没谈过恋爱，异性同性都没有，一天到晚除了念书吃饭就是抱着电脑打游戏，整整四年都没见他对哪个人表露过一星半点的喜欢和好感，每天活得像个断情绝爱的小和尚一样。

而此刻，小和尚目光炯炯，一脸认真，怎么看都不像是心血来潮的开玩笑。

“你真的喜欢snake啊。”郑益收敛起不正经的样子，兴冲冲地试探康晏道：“呐，要是今天来找你的人是snake，让你直播被他干，你会答应吗？”

康晏眨了眨眼，脑海设想把昨晚snake怀里的人换成自己，似乎并不难接受，可是以他的身高体型，snake应该抱不住他的。

康晏考虑片刻，然后提出了一个很有魄力的假设。

“为什么不是我干他？”

郑益喉头一噎，忽而怒火中烧：“你他妈到底是1还是0啊？对着我硬不起来，对着snake就能一展雄风是吧？”

“嗯，我想了一下。”康晏很不怕死的继续火上浇油，“我对着他应该可以硬，你不行。”

康晏光是想象snake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都能变得热血沸腾，而郑益哪怕在他面前脱光衣服跳艳舞，也只是直呼辣眼睛的地步。

“两个1是没有未来的。”郑益皮笑肉不笑地说，“snake只做top，你要是不愿意奉献出你的亲亲小屁股，我给你联系方式也没用，你俩没戏。”

“上下无所谓，我只是想认识他。”康晏说。

“行吧。”郑益摸出手机，“我给你snake的联系方式，算是你欠我个人情，以后有事找你帮忙的话不准推脱。”

郑益算盘打得响，反正他跟snake撕破脸，也不必替人保守隐私，再说snake的微信不加陌生人，康晏大概率会碰一鼻子灰，用这个当做顺水人情送出去，不亏。

康晏很快收到郑益推送过来的微信名片，看见snake的头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羊崽，眼睛圆溜溜地像宝石一样美丽。

康晏忍不住嘴角上扬，心想他真可爱。

郑益像见了鬼一样看见康晏在笑，提醒他道：“哥们，你别被他头像迷惑了，snake本人可不是单纯无害的小羊崽子，你玩玩就行了，千万别陷进去。”

对于郑益的忠告康晏根本没放在心上。

两人在酒吧门口道别，临走前，郑益良心不安，觉得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地道，好像有点把老同学往火坑里推的意思，所以踌躇再三，特别嘱咐了康晏几句。

“康晏，当网黄其实没什么丢脸的，只要能挣钱就是本事，你看我现在过得多滋润，我再攒攒钱都能买房了，你条件比我都好为什么不敢试试呢？”

“说真的，你要是能加上snake，倒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给直播间涨波人气，当然snake也不是什么主播的单子都接，那家伙看心情接单，你得耍点小心机才能打动他。”

康晏没想那么多，能拿到snake的微信他就很知足了，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跟snake没话聊，难道留他在联系人里当吉祥物吗？不行。

康晏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郑益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心想总算要开窍了。

“其实很简单，昨晚直播你跟snake玩的三个字挑战游戏，他提的最后一个问题还记得吗？”

郑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康晏的肩，知道他肯定忘不了。

第五章 视频授课 在线自慰

康晏今晚只开了一小时直播，虽然粉丝变多了，但他的直播风格还是一如既往。

最后一把跳的机场，捡武器装备的时候，有新粉在弹幕里问还会不会跟snake连麦。

康晏回了句：不知道，看他。

捡到一把M416，康晏用它解决掉两个人，看见弹幕又在问他跟snake谁打枪更厉害？

康晏回：snake更厉害。

游戏过半，康晏又捡到一把AWM，彻底开启神挡杀神的暴走模式，弹幕问如果对面是snake，主播还会一枪爆头吗？

康晏割人头的速度不停，回答：电子竞技，没有感情。

粉丝好像找到了什么特殊开关，发现只要提跟snake有关的问题，主播基本都会回答，直到游戏结束时，弹幕放眼望去已经几乎全是snake，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在恭喜KY成功吃鸡。

【妈呀我这是进了snake的直播间吗？】

【主播有点意思啊，只挑snake的问题回，不带snake不会说话？】

【挑自己老公的问题回有问题吗？有本事你让snake叫你一声老婆】

【连过麦而已，又不是被S操过，想蹭热度别太明显】

【KY，你会跟snake一起打游戏吗？好想看】

康晏看了一圈弹幕，感觉走向有点不对，他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然后就关播下线了。

从抽屉里找出一根烟，到阳台点燃，康晏翻开跟郑益的聊天记录，点开snake的微信名片，一股冷风袭来，烟头忽明忽灭，在夜里闪烁出点点猩红的光，康晏抽了口烟，在好友验证那栏打下KY两个字母，发过去。

康晏高一就会抽烟，但他烟瘾不大，只有在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摸出一根来缓解焦灼的心情，譬如现在，等待snake回复的每一分钟都是漫长而难熬的。

烟快要抽完时，手机震了一下，康晏心脏也跟着微微发颤，点开一看，Snake拒绝了他的好友请求。

康晏看到结果有点失落，但毫不气馁，他表面寡言冷傲，实际上是个一根筋的人，认准一件事就非要做成不可，所以立即发出第二次好友申请，验证依旧是简单粗暴的直播ID。

这是他跟snake唯一扯得上关系的东西。

这次等得久，期间康晏不再靠抽烟来消磨时间，换成了打游戏，不过他没玩绝地求生，玩的手机连连看，主要是怕玩吃鸡太投入错过消息提示。

将近凌晨那会，snake通过好友申请，小羊崽子的头像出现在康晏微信联系人列表最顶端，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