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温知说:“我拿你发的誓。”

霍凛:“?”

哭劲没缓过来,温知说话有点抽:“我说、我如果,如果再见你,你就断子绝孙,精尽人亡。”

霍凛:“……”

空气凝固片刻。

然后,霍凛身体力行的向温知解释了他到底会不会精尽人亡。

霍凛压根就没在意过温知郑重的离开,他不动声色静静潜伏,只是不愿强迫他的小朋友,小朋友也有自己的世界,他不想禁锢他,想给温知一个自由的空间,直到周六温林给他打电话。

温林说,霍凛哥,你能不能管管你的那些亲属呀,敲打他们两句也行,他们骂人也太难听了,近段时间还雇人来我家楼下骂,下班的邻居都在看,我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我理他们也不许我告诉你,他说他不在意,可我半夜起来倒水明明看见他哭了……还有,离开霍家后我哥压根就睡不着,他天天晚上抱着手机看你的采访,有好几次他在沙发上睡着,耳机里还放着你的演讲音频。霍凛哥,我哥就是喜欢你,没杀人没放火,遭不住那么恶毒的辱骂……

霍凛没想到他给的自由空间成了别人钻的空子,他回到老宅,褪去一身儒雅大发雷霆,你们以为羞辱的是谁?是霍家主母!是你们自己的脸面!我还真不知道霍家什么时候需要联姻才能活!谁能站在我身边还需要你们过问?行!对我选的主母不满意,霍家的私印谁想要,现在就跟着我去保险柜里拿,这个家你来当!

没人敢接话,盛怒的狮王是禁区。

霍家人出类拔萃,霍凛绝对是最顶尖的那个,对人对事陟罚臧否,永远稳操胜券,霍家人桀骜不驯也好,沉静内敛也罢,但对他都是心悦臣服,只要霍凛在一天,就不会有人去跟他争那枚私印。

霍凛发过脾气,袖子一甩,朝厨房走,出门口时说,没人愿意接手,下次见到人该叫什么叫什么。

霍凛知道,温知说的拿他发誓那套说辞是骗他的,按照他对老太太的了解,大概会让温知拿他的父母弟弟发誓,温知不会同意,又要让老太太安心,他会拿自己换,用最残忍阴狠的手段加在身上。

小傻子一样,不愿意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只想一个人承受。

霍凛吻着温知颤/抖的肩胛骨,一声声叫他,宝宝、宝宝……小知……

温知意识模糊眼尾含泪,反手攀着霍凛的脖子,侧头要与他接吻。

霍凛吻上去,也堵住满嘴的低/吟

温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第17章

一场结束外面的天色彻底黑透,温知饥肠咕咕,手脚并用的阻止霍凛来第二次,不停的推他,嗓子又哑又干:“叔叔,我饿,我饿……”

霍凛的衬衣团成一团丢在沙发脚,背部结实的肌肉密密麻麻洇着汗珠,两人腰下只围了一张毯子,温知整个人都被霍凛圈在怀里,脖颈上相同的玉片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凛撩开他前额湿漉漉的头发,语气戏谑:“怎么还饿?叔叔没喂饱?”

蛰伏大腿根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趋势,温知又怕又急,动了动腰没挪开,委屈道:“肚子饿,真饿。”

他回到家只吃了几片薯片,还让霍凛夺走一片,哭过一场又被霍凛搂着腰里里外外弄了个遍,昨天的酥/麻没消,现在更是腰背酸疼,又累又饿,趴在霍凛健壮的胸膛上,眼睛肿嘴唇也肿,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霍凛垂着眼看他的委屈样儿,按着他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湿吻,退/出来后说:“吃饭,不饿着我的宝贝。”

虽说是吃饭,霍凛没放开温知,就这么围着薄毯,伸着手臂拿来茶几上的保温桶,拧开盖子,里面的三鲜粥还冒着热气,青花盘瓷精致小巧,霍凛捏着一个贵妃饼递到温知嘴边,一只手放他下巴处接残渣:“你以前说想吃了,尝尝看。”

温知却不张嘴,盯着贵妃妇饼表情嫌弃,小声说:“没洗手,脏……”

霍凛顿时乐了,丢了贵妃饼在温知唇上咬一口:“小东西,你是嫌我的味还是你自己的味?”

“都嫌,”霍凛咬的疼,温知摇头不让他再亲,“我想去洗手。”

霍凛把毯子往上拉,将温知完全罩住,说:“等着。”又找着自己的裤子穿上,站起来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热毛巾,温知已经拾起沙发脚的黑色衬衣套在身上,正在扣扣子。

霍凛赤/裸着上半身,装饰只剩下玉片,强壮完美的身材无所谓的暴露在空气中,人鱼线线条明显,流畅的弧度自下没入裤带,肩膀宽阔腰部劲窄,汗珠覆在紧实分明的腹肌上,亮晶晶的折射着灯光。

温知衬衣扣子才扣了中间两颗,一侧肩头没规则的垂落,他的肌肉不像霍凛那样具有强烈的攻击性,柔韧性的条状肌肉居多,结实匀称,好看又带着力量感。霍凛扯过他的手,用温毛巾给他擦,指尖手缝都擦的干干净净。

擦了手,霍凛取出三鲜粥,搅两下觉得没那么热,递给温知:“安心吃吧,小祖宗。”

吃饱了血糖就上头,人开始犯困,温知枕在霍凛腿上,眼睛闭着,一个热鸡蛋在眼皮上面滚来滚去,他困,一口一个哈欠:“叔叔,好了没?我好想睡觉。”

霍凛手心贴着鸡蛋又滚了两下,指腹磨蹭他的脸,说:“好了,起来吧。”

温知犯懒,躺下就不愿意移动,侧个身抱住他的腰耍赖:“我睡着了,已经不会动了。”

温知的头发挠到他的皮肤,有点痒,霍凛笑,说:“快起来,洗了澡睡觉。”

温知闭上眼睛说:“不洗了。”

“吃饭的时候不挺要干净的?”霍凛五指穿过他的头发,揉他的耳朵,“现在不干净了?”

半晌儿,温知的声音闷闷传来:“想干净,不想动。”他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霍凛硬邦邦的腹肌,撒娇道,“叔叔,你抱我去好不好?”

“好好好,你睡,今天我给你洗澡。”霍凛向来对温知有求必应,他宠溺着说,把人横抱起来,大步踏进浴室。

*

眼睛昨天被鸡蛋滚过,还有些干涩,已经不肿了,温知放下心去上班,到楼下正准备启动车子出发时,霍凛问他要不要一起。

温知想都没想就说了不,两人公司一南一北,根本就不顺利路,除非霍凛来他公司转一圈然后吓死一公司的人,或者他去霍凛公司转一圈然后这月的全勤奖金全无,两种选择,哪一个都不可能成立,温知摆摆手向霍凛告别,油门一踩,呼呼呼的去撵十字路口的绿灯。

今天运气爆棚,温知一路绿灯,心情和马路一样畅通无阻,在公司楼下停过车,温知手还没有摸到财务处的门,又被秘书扔进了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的一草一木还是一周前的模样,温知坐在谢赫对面,他老板鼓着嘴对保温杯吹气,吹凉了,小酌一口后盖上盖,颇为厅里厅气:“温知同志呀,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我上星期的工作顺不顺利你不知道?温知心中诽谤,暗骂老板豪无人性,为了些小头小利就把员工送出去了,他挺直腰,话也特别诚恳直白:“还行,霍凛的床挺软。”

谢赫刚喝的水立刻呛进喉咙咳个不停,他没想到温知那么直言不讳。当初他开开心心的端着保温杯去公司茶水间接水,开门便看到霍大老板同是他家某位不知名的小员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顿时他就震惊了,他明明听别人提过这位霍先生要与魏家联姻,刚才还为了霍家二小姐的影片来他公司,怎么转头就勾搭上他家员工了?

谢赫呆了两秒,保温杯一抓,瞬间明白了,好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渣到他家来了!谢赫气呀,拿出赔了公司也要替员工出头打渣男的气势,一只手没拍桌子上,秘书伸手挡住了。

秘书给他接了一保温杯热水,抚着他的背顺气,说,别急着生气,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