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寸寸滑过,从楚晚宁细汗沁着的额头,到紧蹙的剑眉,到挺直的鼻梁,到倔不吭声的薄唇上。

踏仙君的眼神阴冷下来:“可惜啊。这也只是做梦罢了。”

他将手指抽出来,带出粘稠的膏液。情药加上芳膏,再是圣贤之人又能撑的了多久?他知道楚晚宁的极限。

他践踏过。

湿热的水顺着微张的甬道后流下来,踏仙君没有了更多亵玩的心思,没有人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这个食遍人间绝色的帝君其实此刻的内心竟有些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恨不得立刻就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彻底占有,好像晚上一时半刻,怀里的温热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是怕了。

他怕极了楚晚宁的离去。

所以他没有更多的闲心,他握着自己硬胀得厉害的阴茎,抵住那已经湿润不堪的甬道口,巨大的龟头慢慢顶开花褶,而后猛地噗嗤捅插了进去。

“啊……!”楚晚宁蓦地绷紧了身子,低哑地闷哼,那火热粗硬的性器捅进来,他的腰一下子就软了。他在踏仙君身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光裸的背脊。

踏仙君爽的闭上眼睛,彻底没入的快感像是潮水一样涌上,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经历过生死与孤寂。这些年来的孤苦,仿佛在此时都一笔勾销。

他又重新拥有了他的师尊,他的楚妃,他的晚宁。他在操他,在上他,在插入他侵占他欺辱他爱抚他。

他感到自己灼坚的性器被楚晚宁的肠壁紧紧吮吸着,包裹着,楚晚宁的身体也是爱他的,也是渴望他的。

“师尊,你里面还是那么紧。”

楚晚宁紧闭着眼睛,但是浑身都不可自制地在颤抖,他浑身的情欲都被烧了起来,皮肤像醉酒般绯红。他觉得可耻,又觉得伤心,可是这些情绪都被药物冲涤得很渺远,被墨燃侵入的刺激与舒爽则又像纸上墨渍般不住地散遍四肢百骸。

踏仙君扬起脖颈,咬住他的耳坠,将他托抱地更紧。体内的男人的阴茎太大了,楚晚宁因着更深的顶入而颦起眉尖,脸色痛苦,低低地喘息着。

“疼?”踏仙君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而后沙哑道,“忍一下,操开就好了。师尊,我会让你想起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有多爽。”

或许是因为药性迷了神智,头脑越来越不清楚。又或许只是因为踏仙君在忘情时并未说“本座”,而是一如什么都没有发生时,用了一个单单纯纯的“我”。

楚晚宁的眼眸中晃过一丝恍神,那凌厉清冷了近半生的眼眸,此一刻竟是柔软的。

这个眼神刺激到了本就渴得不行的帝君,踏仙君将他抱着,坐在铺着兽皮枕褥凌乱的大床上,一下一下地开始顶弄腰胯,又深又猛地啪啪抽插了起来。

楚晚宁一开始还死咬着嘴唇不肯松口,可随着踏仙君越来越激烈的抽插,听着踏仙君毫不压抑的粗喘,他逐渐有些失控,有些破碎低沉喘息声从唇齿间溢漏出。那声音很哑很轻,可是踏仙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惑人心的淫靡叫床似的,愈发激动地往楚晚宁身体深处插。

“叫出来。”

“……”

“忍着什么?上辈子又不是没有叫过。要本座搞你,要本座上你……双腿缠着本座的腰,要射在你里面,别拔出来……”

楚晚宁的脸红的几欲滴血,可踏仙君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翻着那些腥臊不堪的丑闻旧账,竟似卖弄着自己的家当珍宝一般,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往上操着。

踏仙君的动作几乎是有些偏执,近乎掠夺的,他这样大进大出地插了一会儿,忽然往后在床上仰躺下,而后将楚晚宁拉下来。他让楚晚宁紧贴着他的胸膛躺在他身上,然后一边猛地用湿润的嘴唇噙住楚晚宁的嘴唇,激烈地接吻,一边下面以一个斜插的角度猛地深埋进去。

“啊……”

这个角度一下子就抵住了楚晚宁体内那根麻筋,踏仙君能感受到怀里的人一下子就软了,甬道里也有更湿润粘稠的体液流出来。

踏仙君低声笑了,自己跟自己示威似的:“爽不爽?是不是还是你夫君最好?”

也不指望楚晚宁回答,也知道楚晚宁绝不可能回答。

帝君几乎是以一种可悲的沾沾自喜,轻声道:“本座就知道你喜欢被操这里,每次这样一搞你,你就湿得跟什么似的。真是不像话。”

话虽这么说着,性器却狠抵住那个最让楚晚宁震颤的地方,他深埋在楚晚宁体内,一时被那温柔裹挟得不舍得抽出,于是就干脆这样狠狠堵着,小幅但急促地往里面噗嗤带水地狠插。

那是楚晚宁最敏感的地方,被药物一激,被这样疯狂而疾速的刺激着,只感到那硕大的龟头顶着那个让他浑身都酥麻的地方不停地操弄,楚晚宁一时失了神,凤目绯红涣散,禁不住低声喘出来:“啊……啊……”

踏仙君像是得了极大的认可,大手紧紧攀握住楚晚宁紧实的腰腹,臀部剧烈悍猛地急拱着,一下下插得又急又猛,又实又密:“叫大声点,师尊……”

楚晚宁不愿,反倒将嘴唇咬的更紧,可踏仙君猛地抵住那个酸麻的地方几乎像过电一般狠插,里头一股股膏液湿得厉害,楚晚宁根本受不住了,他像是濒死一般,猛地松开唇瓣几乎是绝望崩溃地喊道:“嗯啊,啊啊啊……”

“怎么样?弟子插得你爽吗?你里面缩得好紧,师尊……你怎么这样吮着你徒弟?”

楚晚宁此时受的刺激比前世还大,他听不清踏仙君在说什么,他大睁着尾梢湿红的双眼,无力地伏在踏仙君结实的胸膛,被这样强按着,一下一下猛烈地操弄。

膏体都被插成了白沫,混着大滩粘腻湿滑的液体,从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被挤出来,楚晚宁的大腿根都湿了,可踏仙君哪里嫌够?

那双黑紫色的眸子里情欲弥漫,尽是无边春色,踏仙君盯着自己师尊那张被痛楚和舒爽浸润成绯霞的脸庞,眼神近乎痴迷,顶得连囊袋都挤进去了大半。

他抓起楚晚宁的手,带着他去摸自己的腹部,一边急促地往上顶着,一边低喘道:“都操到你这里了,都要顶出来了。师尊你感觉到了吗?”

浑圆粗大的阴茎每操一下都能顶到楚晚宁腹内深处,那湿润怒贲的茎体狠捣着濡湿的甬道。楚晚宁几乎是崩溃地,在那激烈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中哽咽道:“啊……啊啊啊……墨、墨燃……”

墨燃……

墨燃。

多少岁月从眼前飞湍而过,那人从年少到成熟,两世交错的画面一一闪过。楚晚宁的头脑已经被搅得破碎支离,这灭顶的欲与情衷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他不知道哪一世是真实,哪一世已远去,极度的痛苦与极度的欢愉碰撞之下,什么都碎了。他的世界里铺天盖地碎裂成了残片,雪片般落了下来,每一个碎片都是墨燃的倒影――笑着的、哭着的、良善的、疯狂的。

他看到踏仙君与墨宗师的身影交融在一起,在这茫茫大雪的尽头,撑着一把油纸伞,安静地看着他。那双紫黑色的眸子亦正亦邪,雪越下越大,最后帝君和宗师都不见了,这片风雪尽头,立着的是初见时,少年墨燃那瘦弱的身影。

那少年从纸伞下仰起头,有些悲伤地笑了:“仙君,我要走啦……你理理我吧……好不好……”

最后一次了。

你理理我吧。

无论是哪一个我,此战之后,或许就都是永诀了。

你理理我吧,这一生师徒的开头,我央你好久,你不睬我。到了结尾,我只剩一具残躯与你纠缠,你能不能不嫌弃我的疯狂与无知。

你理理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