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就做天庭大?名鼎鼎的赤豆大?仙,霸气威风,嘿嘿哈哈。”
蠢姑娘,卫玠心底笑骂一声?。
“不是绿豆么,怎么又做赤豆大?仙了。”他捏捏妻子红滴滴的脸颊,饱满而圆润,心想,就算做赤豆,也是口感上佳的赤豆。
“此赤非彼赤也。”窦绿琼一脸高?深莫测,“赤脚大?仙因跣足不穿鞋而得名,赤豆自然?也就是不穿外壳的豆子了。”
卫玠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哦?你想不穿衣服给谁看?”
窦绿琼吐了吐舌,细着嗓子说:“不给谁看,就给夫君一个人看。”
“这还差不多。”卫玠捏了捏她腰间软肉,“做了我的人,就只能给我看,给我摸,知道吗?”
“那夫君也只给我一个人看,只给我一个人摸吗?”窦绿琼没?马上答应。
“自然?。”
“那琼琼也只给夫君一个人看、摸,别人都不许。”窦绿琼红光似面,笑容甜爽,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姐姐们?,她们?得给我沐浴呢。”
卫玠自然?不会吃这飞醋,点头应允。
日光渐退,银汉耿耿,一行人停车下马歇息,只见三百步之内,一座酒肆落在眼前,左右翠柳黄槐夹挤,外挂朱红色酒旗。
丹湖率先进去,要?了几间上等?客房,指挥着婢女?们?将行李包裹一一收拾停当后,请公子娘子进入。
一倒趴在床上,窦绿抱紧被子说不想动。也怪道她这般,虽然?坐在马车上不必走动,脚底不曾起水疱,但闷在不透气的车厢里,一路颠簸,胃里也翻涌,气色便不佳。
“去洗洗。”卫玠过来扯她胳膊,本意是想叫她松泛松泛身体,但窦绿琼会错了意。
“夫君,你今日也要?弄我吗?”
“不是。”卫玠脸一黑,她真当自己是不分场合求欢的色胚子了?
“不是便好,便好。”窦绿琼庆幸地?点头,赶忙收了衣服贼也似的飞溜出去,生怕夫君下一刻就变化?了主意。
等?到卫玠自己也出门就着冷水洗漱完毕后,回房推门一看,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已经抱着衾被躺在床上了。
刚沐完浴的她,发?丝和眼睫都洇着暖暖水气,骨净容恬,粉团雪白。脸上带着笑意,拍拍身旁的床褥,唇瓣香喷:“夫君,快上来。”
卫玠走将过去,掀开被子侧身躺下,颇觉窝心道:“在等?我?”
“嗯呐。”窦绿琼说,“原本我是要?睡的,但突然?想起一件事,要?问过夫君之后才会睡得安稳。”
“什么事?”
窦绿琼眨了眨眼睛,“白日里,夫君说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摸,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纳妾的意思呢?”
原来是为的这事。
卫玠不曾犹豫:“不会。”
莫说他如今喜爱窦绿琼喜爱得紧,分不出别的心神去想旁人。便是娶了个不爱的作个摆设,他也断没?有纳妾的心思。
“那琼琼便放心了。”窦绿琼说,“夫君可千万别骗琼琼,若真有那么一日,琼琼会伤心得哭的。”
“不是气得来打我?”思及她近日动不动爱打人的坏习惯,卫玠打趣她。
“这不一样。”
她摇头,“今日打夫君,是因为夫君坏,平白无故说我笨,我是有理的。”
“可夫君若想纳妾,我不许,旁人会说我善妒,不是好娘子,我反倒成没?理的了。除了哭,不知道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玠呼吸一滞,不知她想这么多,低声?说:“你是个小泪罐子,我不会让你为这种事哭的。”
第 39 章
却不曾想, 这句话,第二日就打了自己的脸。
原来是清晨天?蒙亮,两只黄鹂跃上枝头开始欢唱小曲儿, 你一句我一句,抒发秋情。
卫玠耳边听见动静, 缓缓睁开眼?, 就见妻子莹白圆润一张俏脸,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看得卫玠心里酥哈哈的, 手搭在凉凉爽爽的被子外一下一下摸她, 不愿起?床。
过了一会儿,卫玠才取下她放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小心翼翼下床。
早起?赶路辛苦,他有心叫窦绿琼多睡,于是放慢了步子去外边盥洗,穿戴好后?又叫丹湖整理好饭食糕点?等?娘子起?来吃, 自己去楼下同店小二打听消息。
因为外出办事,卫玠穿得简朴, 也不曾熏香佩饰, 看着倒像四处云游的翩翩公子。
小二大早起?来蒸饼子熏腊肉, 忙得不亦乐乎, 脸被热得红红的, 手里动作倒是利落不停, 见卫玠叫自己, 他将白色抹布往肩上一撂, 走过去笑问:“客官有何吩咐?”
“烦请给我温一壶黄酒, 两笼金乳酥,再切两斤牛肉, 要嫩一些?的不要太老。”说?罢,卫玠递给他二两银子,小二欢喜接过,应了声,又听他问:
“对了,你们这可?有羊乳?”
小儿笑:“客官,您来得真?是凑巧!咱们这原本是不卖的,昨儿个从遂州来了一队商人?,正巧带了些?羊乳,掌柜的跟他们买了几桶,我这就去给您打一碗来。”
“不必。”卫玠摆手,“这是要给我娘子喝的,等?她起?了再劳烦你罢。”
“好嘞。”
“公子和?娘子感情真?好。”小二由衷羡慕,他昨日见着窦绿琼,看她年纪小,便猜到他们是新婚不久。
卫玠笑了笑,又问道:“你方才说?的遂州商人?,他们是要去京城做买卖么?”
“正是。”小二打开了话匣子,“听说?他们是遂州最大的商队,准备赶在年关之?前?运一批货去卖,卖完了兜里便有银子,回家能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