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烦死了你！”窦绿琼跺了跺脚，又恢复了从前上补习课时没大没小的状态。卫玠这才收敛住了逗她的欲望，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待会把餐厅位置发我就行。”
“工地还有事，我先去忙，你考完了在家也多休息休息。”
用了最后一句很官方的话收场，他停顿了两秒挂断了电话，窦绿琼小声回复了一句“嗯”，然后关掉手机倒在床上开始嗷呜叫。
没激动多久，她看了一眼时钟，立即紧张起来。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吃晚饭的话再怎么也要六点之前吧？
窦绿琼赶紧爬起来，胡乱薅了把头发，去把那些新衣服的标签拆开来，一件一件对着镜子试。
得益于妈妈亲自制定的营养餐，她属于身材很好也有肉的类型，个子不高不矮，穿什么都很精致漂亮，就像芭比娃娃一样。
选好了衣服，她又开始对着镜子化妆。虽然经验不丰，但是她很有自信，按照手机上的教程一步一步来，底妆、眼影、腮红......直到最后一步将粉嘟嘟的唇釉上嘴。
窦绿琼觉得她还没把卫玠迷晕过去，就要先被自己给美死了，哈哈。
晚上五点多，妈妈在楼底下喊她：“琼琼，下来吃饭了。”
她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放在包包里，下楼有些心虚地对妈妈撒谎：“我今天和表姐约好了去外面吃，一起庆祝一下。”
齐敷看着她一身的装扮和脸上的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窦绿琼怕她怀疑，吞了吞口水连忙走出去打开了大门，“司机就要来接我了，妈妈我先走了啊。”
“路上小心啊宝贝。”
窦绿琼选的地方是一家低调的私房菜馆，装潢古色古香，来往食客都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特意打扮过了的缘故，她感觉好多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让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加快了脚步前往预定的包厢，才刚开门，就迎面撞上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小心些。”卫玠低头拽住了她的胳膊，有些无奈地说：“我正准备出去找你，看看主动约我的人是不是自己走丢了。”
“啊，已经很晚了吗？”窦绿琼仰起头，一脸疑惑。
卫玠顿了片刻，眼角的笑意忽然放大，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把她推了进去。
“没有，点菜吧。”
“泡椒豆花鲍鱼，葱爆牛肉，香辣酥排骨，三杯鸡，嗯，再来几道素的，糖醋菜卷，蒸鸡蛋，莲藕排骨汤......”
“好了，你吃的完吗？”卫玠及时止住了她，将已经点好的菜单交给服务生，目光落在她涂得满满当当的唇釉上。
“你别小瞧人......”她下意识反驳。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来告白不是来参加大胃王比赛的，窦绿琼的声音又渐渐弱了下去。
卫玠挑了挑眉，主动提起另一个话题：“考完了有没有什么安排，比如说去旅游之类的？”
她的眼睛亮了亮：“你陪我去吗？”卫玠倒水的动作顿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当然不是。”
窦绿琼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
卫玠主动解释：“公司比较忙，我应该是抽不出空。你......没有别的什么好朋友？”
“那不一样啊。”她垂头戳了戳桌面，有了小脾气，“那你之前公司难道就不忙吗？有空给我补习为什么没空陪我去玩啊？”
“补习只需要我在周末抽出两个小时就好，旅游可不是。”卫玠很明显地顿了顿，又说：“再说，也不合适。”
窦绿琼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于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相处这么久，卫玠早就把她当半个妹妹来看待，更何况她的高考成绩更有他倾注的一份心血，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她一直唉声叹气。
“......也不是不可以。”他转变了口风，在眼前女孩渴盼的注视下说道：“想去哪可以跟我说，如果叔叔阿姨同意的话，我可以请假。”
“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窦绿琼脸上的笑意浓的化都化不开，在桌下蹬起了腿，只差没哼歌儿了。
她现在对自己即将发出的告白越来越有信心了。因为卫玠根本就不是不想主动，他只是害羞到被动承受而已，只要她窦绿琼一出马，过程再怎么抗拒，结果也一定不会令人失望的！
吃过饭后，窦绿琼不出意料地撑到了，但她也因此理所当然地要求卫玠陪她去附近的公园散散步。
卫玠无语地瞧了她一眼，仿佛早就有所预料。
本来以为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散步，但是接下来窦绿琼的每一个举动，在僻静处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他......还有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
无不让卫玠感到惊讶，无措，到最后，他抿紧了唇。
“窦绿琼，你才十八岁。”
“十八岁那怎么了嘛！”她急了，伸手牵住他的衣衫下摆，“我们学校好多人初中就谈恋爱了，古代还有十几岁结婚的人呢。”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手拍开，表情严肃地说：“不只是年龄的问题。”
“我是你的补习老师，最多只是朋友，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几乎是非常冷硬地说出口，他看到窦绿琼的脸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整个人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到最后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哭得看不清原来的妆容。
“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那、那你为什么明明被我爸拒绝了，还要主动来给我补课？你在S市的时候半夜一两点到外面来找我，明明我们那个时候才认识没多久啊。”
“高三一年都是你带着我学习的，而且你工作还那么忙都......我又漂亮性格又好，你居然不喜欢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