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1)

卫玠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明白了她的来意。

“既然你已经和离,我会让人赠上一份丰厚的庆贺礼,从此两不相欠。”

徐韶目的达成,满意地笑了笑,又不忘揶揄着向他承诺: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窦小姐的,免得你们二人感情又生分了,毕竟她如今很讨厌我这个搬弄口舌是非的‘姐姐’。”

“我会向她解释。”

卫玠神色如常,他早就答应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瞒着窦绿琼,如今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自然是影响不了他,呵。

“还有,你心里应当清楚,她讨厌你并非是因为你搬弄是非,而是你抱着搬弄是非的目的去接近她。”

说完,卫玠转身离去,倒不是怕被人发现他和徐韶相见,只是再不去学堂接妻子回家,她肯定要和自己闹脾气的。

徐韶眸光闪烁,带笑的唇角缓缓落了下去。

在真心和利益面前,徐韶选择过一次真心。

那时赵产的祖先家道中落,无财无田居于河西一小村庄,靠走街串巷卖烧饼为生,烧香拜佛才出了他那么一个武学奇才,有勇有谋。

取字子达,也不过希望家中产业能够兴旺发达。谁曾想赵产比期盼的更有出息,一路军功不断,短短六年从小兵升至副将,更是为徐韶父亲所青眼有加。

两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知道徐韶志在尊贵体面的享乐生活,赵产不曾自卑,而是更加拼命地在战场厮杀,以血洗面,挣一个好前程。所以当时明知跟了赵产,离世家生活还差着一大截的徐韶,第一次放下执念,与他私定终生。

所求不过一个真心。

可后来赵产死了。

徐韶短暂地崩溃过后,告诫自己必须重觅夫郎,不能将一生都搭在赵产身上,袁荆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知道她和赵产的所有过往,却仍然愿意接纳她,甚至在婚后对她宠爱有加,将财政全权交付到她手上,连公务也愿意同她商讨,不曾轻视。

可是七年过去,她同样看透了袁荆唯利是图的本质,果不其然,当她提出和离时,在美色与利益面前,他选择了后者,二人分道扬镳。

离开京城后,深夜清醒时徐韶也觉得自己很蠢,尊贵的地位,体贴的夫君,她年少时想要的都有了,为什么还这么不知足?

可是不断地算计,猜忌,一直戴着假面应酬,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滋味儿?她徐韶有钱有貌有人脉,凭什么就非得依附他袁荆一人,不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生活?

马车离开扬州这片富庶美丽之地,缓缓驶入山林,朝着河西的方向前行。

那是她出生之地,也是埋葬着赵产尸骨的地方。

七年了,她也该回去看看了。

只是不知道,袁荆那个老狐狸安排了人在她身边,听到这个消息时会不会气急败坏?

徐韶美艳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在车轮的摇晃中又渐渐消失,隐去。

赤日西沉,卫玠从学堂的夫子手中接过妻子,听夫子说说她近日听讲极为认真,不由笑了笑,道谢告别之后牵着她回家。

马车上,窦绿琼屁股坐不住,不停地扭来扭去,像是在发泄什么,嘴边还念叨着:“坐在书院一天,累死我了。”

卫玠:......还坐一天?他就不信这丫头能忍住不跑出去玩。

但他还是柔声宽慰她:“再上一个月,等天气热了我就带你回家。”

“说话可要算话。”窦绿琼眼珠子骨碌一转,捧着脸吃吃笑道:“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去书院的,夫子她天天夸我,背书作诗都比别人厉害!”

还不是因为你的同窗都是些七八岁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

卫玠不忍心打击她,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还得变着花样夸她:

“是吗?夫子真是慧眼识珠。”

“写得这么好,我们家是不是也要出个小秀才了?”

“给我也写一首,裱在家里好不好?”

窦绿琼羞红了脸,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我,“呜”地一声朝他身上倒去,“夫君,你的嘴是蜜饯做的吗?怎么那么甜呢?”

不过,说起写诗,她前几日闲来无事作的课业,图文并茂,文采飞扬,不知道卫玠看没看?

不过很快,窦绿琼就得到了答案。

用完晚膳过后,卫玠屏退下人,忽然熄灭烛火,只留下一小盏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心微不可察地胀了胀,手上开始动作。

当窦绿琼不明所以地掀开帘帐时,看到的就是这香艳的一幕,她激动地张大了嘴。

单薄的春衫挂在男人半./裸的宽肩上,腰腹敞露,呈现出肌块分明的轮廓,明暗交错的光线下,两道深刻的线条蜿蜒入裤,他微微低着头,及腰的乌发半扎着散落在肩上,硕大的喉结滚了滚,发出邀请:

“不是要驭夫?还不过来?”

窦绿琼此刻已经十分确定,他定是看到自己写写画画的课业了。

她跌跌撞撞地小跑过去,一把将眼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扑到了床上,卫玠发出一声暧昧的闷哼,更加惹得她狼性大发。

“哼哼,夫君,你今天就等着被我宠死罢!”

窦绿琼面红耳热,激动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卫玠今日打定主意让她为所欲为,并没有反抗,而是敛着黑眸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只是轻喘时不时从他嘴里溢出,向来清隽冰冷的面容上也染上丝丝红霞,浑身绷紧。

口口的水声在偌大的空间格外清晰,窦绿琼艺低人胆大,一边看画一边在他身上探索,嘴里还不停地问:“夫君,琼琼弄得你舒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