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难看的?男人接近你就行。”
“哦”窦绿琼拉长了语调,表示自己明白了。恐怕她现在让卫玠趴在地上?给她骑大马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实在是太新鲜了。
“但是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去。”
她半晌才说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很坦诚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卫玠的?脸上?挂不住笑了,他盯着?窦绿琼看了老半天?才确认她不是在故意?戏弄他,一颗刚刚才被填补的?心瞬间血水横流。
“乖乖?”他的?笑容很难看,“真的?不要我了?什么理由可以和我说说吗......”
窦绿琼很难受:“我回去就是为了去找爹爹,我都已经走到这了,如果再跟你回去,我的?努力岂不是就白费了?”
“我明明还有十几天?就到家了,你为什么不可以早一点或晚一点找到我,非得是这个时?候?你把我的?计划都给破坏了。”
说到最?后,窦绿琼还有点生气。
“哼,反正谁也不能阻止我回家。”
卫玠松了口气,一颗心又落回原处。
“窦绿琼,你不准再这么吓我了。”他的?表情严肃,声音也硬了很多。
“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她很不满,还吹了吹额上?的?绒毛,是谁刚刚说不生气,要把她当公?主宠着?呀?忘得这么快,死老头子耶?
“我错了。”卫玠低笑一声,非常好?脾气地哄着?她:“是我没有说清楚,我要你跟我回家,不是回京城,而?是回扬州。”
在窦绿琼惊诧的?目光中,他眼带笑意?又缓缓开口:“来之前我已经辞官,去岁在扬州时?早就买下?一栋宅子,以后我们就生活在扬州,你随时?都可以和岳父岳母见面,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你,你别......”
窦绿琼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爹爹对?她独一无二的?疼爱,可如果换做卫玠,她十分?无措,无法承受这样的?重担。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卫玠直接开口斩断她的?顾虑:“我早就不想做官了,就和你不想读书一样,更?厌倦了和那一家人住在一起。”
“既能脱离尔虞我诈,又能抱得美?人归,我虽不是商人,却也看得出这是一笔绝对?不亏的?买卖。”
“真的??”
“真的?。”卫玠离她更?近了一些,伸手把她圈住,按在怀里,嗓音极低:“你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只用告诉我,你高不高兴?愿不愿意??”
窦绿琼无法不点头,甚至想举双手赞成?。
她这样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都还没能好?好?和卫玠吵上?一吵,他自己就吓得缴械投降了。
窦绿琼有点儿欢欣,又有点儿心酸。
“夫君,我也愿意?和你说心里话。”她极其小声地嘀咕。
“嗯,我听着?呢。”卫玠的?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遍一遍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什么。
但是窦绿琼憋了好?久都没憋出什么像他一样剖白内心的?话来,或许她在他面前本来就是一张白纸,哪怕口是心非,都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我也喜欢你。”
“不只是因为皮相的?喜欢,你人特别好?,我知道我有时?候很笨,会做蠢事,但是你是一边骂我笨,一边又会给我收拾烂摊子的?人......如果你非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或者教训我,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无论是在禅光寺被骗得将地图运出去时?,还是莽撞地闯入曹府救下?塞喇时?,卫玠从来都没有说过哪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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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相信别人了。”
“你不许滥好?心了。”
两人在看到彼此缺陷的?同时?,却又更?愿意?发现对?方的?闪光之处。
卫玠被她真挚淳朴的?话语迷得有些头昏脑胀,忍不住低下?了头,吻向她饱满粉嫩的?唇瓣。麻痒酥软的?感觉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手忍不住收紧了些,直到窦绿琼泛着?水光的?眼眸控诉地瞪着?他,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他不由有些后悔,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和妻子亲近,却硬生生被他作成?了如今这副局面。
窦绿琼还在煞有介事地冲他摇手指,“不可以,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我说亲亲你才能亲。”
“好?。”他的?嗓音嘶哑得有些可怕。
这毕竟是人家的?屋子,卫玠即使有心想做什么发泄满腔爱意?也要顾及些,何况珍宝失而?复得,他只想好?好?爱惜守护。
告别花粼姐姐后,窦绿琼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她才发现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卫玠竟然与原先强健勇武的?身材相差不少,原先摸着?如铁硬邦的?肌肉都缩水不少,身体更?是差得一塌糊涂,每日都要喝两贴药续气血。
就是不知那里会不会也变小了。窦绿琼很忧郁。
但她又知道这些有一半都是自己害的?,她死里逃生之后不但没想着?给人报信,还一声不吭地逃了。
所以她只能一边关心卫玠的?身体,一边趁他换衣裳时?趴在门后偷看几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变小了。
在抓到她第三次偷看时?,卫玠终于忍无可忍,又不敢对?她滥发气,只能每天?趁她呼呼大睡时?下?车强身健体,以期早日恢复身材。
窦绿琼虽然也被饿到清减不少,圆圆脸蛋变尖,但她一路跋涉奔喘,前有塞喇帮衬,后有花粼照料,反倒精神还比从前好?上?十倍不止,身手也敏捷不少。
但她偏偏就要犯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