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绿琼满脸冒热气,脸上像要被?蒸熟了一般。
这、这话本子还挺有意思的。不?对,夫君不?是向来?不?爱看这种杂书吗?
还是说,他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表面光风霁月,冷漠嘴硬的卫大人?,其实内心非常渴望妻子的宠爱,在妻子冷落他一段时间后,这种渴望彻底爆发?了出来?。
窦绿琼晃了晃脑袋,也好,总算知道?夫君种种奇怪行为背后下的原因了,至少她不?用提心吊胆夫君是不?是鬼上身。
“常言道?,同时满足女子对时长,大小,硬度的要求,只是男子的基本操行。事事体贴,手口齐上,勾出连连春水,引起颤颤哀叫,以抚女子之快慰,才是顶尖男子所必备之技能。”
“平时嘴可硬,床上舌得软!......但?世间种种,非强求便?能够。若达不?到上述要求,受冷落也是活该,自找,只能盼女子垂怜兮,哀哉。”
第 65 章
今夜之前, 卫玠先做足了一番心理建设。
在窦绿琼不在的七个?夜晚,他已经将那本讨取女人宠爱的108种手段翻到卷边磨烂。
最开?始卫玠是对书中?所述内容嗤之以鼻的,甚至在一年前心高气傲的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那本书绞烂了喂猪。
现?如今, 他仍然觉得里面的某些观念十分荒唐,可是若将其?中?“女人”一词替换成“窦绿琼”, 他竟然丝毫不感到排斥, 但也只是如此。
避开?下人,卫玠将红梅花瓣含在嘴里, 努力使口腔中?盈满花香, 等过了半个?时辰后?,再分别以熏花茶、煮过的冬日初雪所融之水漱口,力求清香洁净。
站在床前,久违的羞耻心翻山蹈海地袭来,下午窦绿琼的抗拒仍然清晰地映在脑海中?,卫玠绷紧了下颌, 唇部不自然地抿成一条直线,帐内突然传来被褥的窸窣声, 他险些落荒而逃!
该死, 他堂堂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到此为止吧。
心之天平却隐隐在向另一端倾斜。
先前窦绿琼的话还不够清楚么?她只是因为皮相喜欢上了自己, 若身边出?现?更好的人......他该想办法笼络住她的心才是。
“夫君?”
卫玠蓦然回神, 情感驱使他缓缓上了床, 窦绿琼早就沐浴完乖乖躺在那, 双臂离开?被子在胸前交叠, 两脚噔噔噔地在床板上踢踏着,一面?不耐烦地催促, “夫君,快来睡觉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她目不交睫地在卫玠单薄的寝衣上来回扫视,等卫玠掀开?被子,她扫了扫喉咙说:“给我看看你的胸。”
理直气壮,全无羞涩,口吐狂言。
“......下午不是还不要?”
“我改主意?了,快、快脱衣服,不然我揍你。”窦绿琼口干舌燥,啧啧吩咐。
看完那本杂书后?,想着送上门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她口齿生津,早就搓手以待。
哈哈,趁夫君被那些男训道理迷昏了头?,是时候轮到她赤豆大仙骑上卫玠头?作威作福发号施令了。
卫玠却觉得其?中?有古怪,心突突地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翻身下了床直往书房去,见桌案上那本藏书果然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不想猜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两眼一黑,冷汗交流,险些羞愤死。
回了卧房,窦绿琼揣着手坐在榻上,想到夫君已经发现?了自己,肚里慌张,不觉后?悔自己太过放肆,见卫玠旋身回来,忙不迭搂紧小被,蹭蹬一下滑溜进?去,更变容色,以声大来掩盖心虚:
“那个?,夫君我还是不看了。”
“时候不早,早些歇息身体棒!”
月华高悬,黑溜溜的夜幕大张,寂静无比。
许久没有听见卫玠的回答,窦绿琼正要掀被观察,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握住,她撒开?嗓子正要大叫,告饶认错,却被卫玠捂住了嘴巴,感到凉丝丝的。
......过了许久。
“唔啊。”窦绿琼呜咽一声,眼泪啪踏啪踏掉落,忙不迭挣扎起来乱动。
“夫君,你不要吃我呀!我常常说自己是小豆,可、可不是真的豆子......呜呜......”
魔音绕耳,想忽视也难,卫玠青筋大跳地抬起头?,冷冷道:“你怕什么?不会伤着你。”
说完,心里忍不住恼怒:没见识的笨丫头?,看书真乃个?囫囵,只知?字面?须得用舍,却不解其?意?,竟然攻讦他吃她。
眼前之人,尖尖眉目蹙然,盈盈泪光闪动,如此漂亮的一个?姑娘,嘴上却爱喊打喊杀的,胡言乱语来骂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玠,打死你,你欺负豆......”
“你的嘴是鱼嘴做的么?呜呜呜。”
一滴汗珠自额边落,卫玠受不了她骂人,提早结束。
洗漱过后?,一点力没出?的窦绿琼累得瘫软在床上,眼皮撑不开?,手上却忙着填补下午的遗憾。
卫玠平躺着克制呼吸,难以忍耐地抓住她的作乱的手:“别动了。”
多年前控制欲望的可怕经历再次浮上来,但是这次稍有不同。他曾经不希望因为欲望输给母亲,被她掌控,如今却只是想窦绿琼一个?人舒服就好,他自己没什么所谓。
“夫君,你更喜欢我了么?”她含含糊糊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
“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她模仿他的口气,“你只会说,‘成何?体统?’‘没规没矩!’”
卫玠瞥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既然知?道自己没规矩,就赶紧把手给我挪出?去。”
“我就不!”窦绿琼来了精神,故意?挑衅他,“你自己愿意?给我摸的,哼哼,送上门来的男人,不摸白不摸。”说完,双手把衣襟一扯,一头?栽了进?去。
她的脑袋又圆又重,卫玠吃痛,却因为她如此任性顽皮而心中?感到快慰非常。
很好,也就只有自己才忍受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