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靠近双手被缚的少年,直接贴上身躯,在他精壮的腰身,胸肌上摩挲,侵犯他每一寸无人抵达之境。

连秦脸色一白:“你别这样!我会向承旨陈情抵偿你,让你去棋会。”

云荇充耳不闻,她今日没有穿?袍,而是普通的交领单衫,因为始终贴着他揩蹭,领口大开,滑到了肩上。

张口含住他一小块耳垂,看着他浑身激灵,云荇愉悦地拒绝了:“何必麻烦赵承旨呢,劳师动众,反正他也只会站在你那边,一人做事一人当,师兄把自己抵给我就行。”

连秦痛苦地摇头,因双手动弹不得,只能不断磋磨口舌,试图劝化。

“你放了我,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我不会将你挟持的事说出去!”

“这怎么行?你不是要昭告于众吗?”

云荇的单衫也已经挂不住,她反手到背后,扯松了亵衣的活结,薄布跌落的刹那,雪白的乳波彻底晃出,柔软的胸脯被大肆袒露,贴上他同样赤条的前胸。

“云荇!!”他撇过头,艰难吐字:“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云荇稍微抬高身子,使一双雪乳够得上他的脸,恬淡的奶香直攻鼻腔,连秦呼吸一窒,双乳在他鼻头前依恋地蹭了蹭,才又重新与他胸膛紧贴。

未及弱冠的连家小侯爷,玶都世家大族眼中的棋坛贵公子,就这样在远离帝京的千里之外,被迫衣不蔽体地与同门师妹胸乳厮磨,可笑的是,亵渎他的并非什么烟花柳巷的流莺,而是本该同样庄重自持的高门贵女。

连秦浑身颤抖。

不得不考虑最初她给的条件,只要进食,就答应替他解掉束缚,重要的是至少能暂且打断她我行我素的进犯。连秦本没想过绝食,他只是耻于像一只破败的偶人一样任她摆布,但现在,他已经乏力到没有底牌向她议价。

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两害取其轻。

0014 没点家底都不好报仇雪恨

连秦的妥协来得突然。

云荇勾唇,乐于见他委曲求全,她干脆地拢了衣衫,离开了一阵,很快就带回稀粥和一些面食,顺手解了他腕上的桎梏。

快三天没进食,粥水确实是最合适的。

双手重获自由,连秦揉着涩痛的腕部,挪到床边,捧起稀粥。

刚抿了两口,就被云荇打断,她像一只身娇体软的猫,从他臂下钻入怀中,身上的单衫就跟永远系不好一样,只要略微拉扯,轻易就移了位,很快二人上身再次彼此袒露。

喂水时嘴对嘴的唇舌交缠被他打乱,如今她粉嫩的乳峰倒是一直被男人的乳头亲密研磨,何尝不是另一种深吻。

“你继续喝。”云荇伏在他身上,声音娇媚。

连秦一僵,正要发作,只见她伸手从床侧顺走一份棋谱,倚在他怀中,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那是一本前人对局的簿册,类似的还有好几份,另有一些经学典要,都是连秦寻常会读的书。

云荇的拘禁没有短缺过用度,甚至够得上礼待。

但连秦不想要安逸的樊笼,他本该与犀霜驰策南下,去往一同拜会前国手李詹的路上。

已经三日没进食,这碗稀粥他也没心情去喝。

“你把犀霜怎样了?”

他不认为云荇认识犀霜,但犀霜会因她对自己的忌恨而受无辜牵连。

云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笑:“一国使者我还能把他怎么样?我嫡祖母笃信佛学,向来会布施供养庆安寺,青渚使团来此交流潜修,不过是借此良机,点几位个中翘楚,替信众讲学开悟。”

玶都在皇城脚下,云荇很快就知道青渚使团禅居在庆安寺,再向信佛的嫡祖母进言几句,玶川云氏的大家长并非普通的香客,而是资财捐助禅院的供养人,犀霜短期内都踏不出那个山门。

连秦齿冷,一个世家贵女,为了作恶步步为营,有意选在他不便与师长同窗往来的休沐期,又使了诡计支开与他随行的同伴,人迹罕至的荒山,废弃已久的山庐,通通早作铺排。

他望向被重重木闸封死的门窗,只余下通气的间隙。

“你可真是处心积虑。”他讽道。

“光处心积虑可不够。”云荇视线略过棋谱上“秋湖第七局”几字,如实对答。

云荇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些,她动了人脉和大半的体己钱,让嫡祖母知道青渚使团就不说了,老余那边物色到的镖师只认劳金,她当时从南郊回去后足不出户,让周泗以为她心病难医,其实暗地里频托书信,比如在这片荒山上半价置入这个废弃的山庐,等修葺上木闸,前后都花了快半个月,最后劫人还是暗镖好使,单纯的老余功不可没,云荇用度一直节省,她爱穿男装,不敷脂粉,云家赏下来的月钱都被攒着,加上押注博戏,到头来也算用得其所。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点家底都不好报仇雪恨。

赵承旨服软的那盒墨玉棋子她本来不想收,但是老余帮了大忙,她总得懂点人情世故,反正花出去的,最后都是为了拘禁他的爱徒。

0015 他被逼着跟她苟且(H)

连秦见她心不在焉,又开口道:“就算你自认筹谋天衣无缝,授衣假也只有月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师兄还在这劝我迷途知返呢,你先考虑考虑自己吧,不喝完这粥,我们继续颠鸾倒凤。”她慵懒地刮了刮他的鼻头,眼睛却没有从棋谱上离开。

“你!”连秦气极,又奈她不何,只能闷着气将粥喝完,连馒头也吃了。

云荇一直沉迷棋谱,连秦只得再说一遍,她才起身,瞅了瞅干净的空碗,含笑在他脸上落吻,但被他制止了。

“你说过不再拘着我。”他拦下她的倾身。

“没错呀,这不是替你松绑了吗?”她一脸纯真。

连秦扳过她身子,指向自己脚踝的镣铐:“不要装痴卖傻。”

云荇被他大幅度一转,雪乳在空中晃了两下,她脸上飞着薄红,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胸上带,掂量了一下,好像还填不满他的掌心。

连秦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又在发疯,把手抽回。

“你是出尔反尔,还是由始至终都在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