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小友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司宥默默收回了护住苏禾耳朵的手。
这老头听起来是哪个宗门的大长老,修为应该高深莫测,是个高手,但是好像对他苏禾有兴趣?
苏禾想着,老头儿对司宥不搭理,偏偏对自己感兴趣,莫不是要收他为徒吧?
“我叫苏禾,禾苗的禾,家在李家村。”这时候,给自己营造一个老实上进的乡巴佬身份是最为稳妥的。
苏禾对李家村没有半分留恋,但这个挡箭牌着实好用。
“苏……禾……”
那老头一直反复断续地重复‘苏禾’这两个字,直把苏禾念叨的心里发毛,要不是在瑶州正门口,不可能有魔头公然兴风作浪,他都怀疑这老头又是什么不得了的变态了。
那老头念叨半晌,整个人如同风一样的就到了苏禾的身前,一双手搂住苏禾的肩膀,神情不复之前的仙风道骨,反而有些激动。
“禾儿,我是爹啊,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爹找你到处都找不到……”
苏禾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这老头怎么回事?上赶着认儿子?
不对不对。苏禾皱眉,他忽然想起徐宁甫对着他的脸脱口而出“大师兄”。
他跟这位天衍宗的大师兄,说不定长的像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呢。
苏禾心思活络起来,那可是天衍宗啊,他拼了命也想进去的地方,他悄悄地瞟了一眼司宥,司宥察觉到他的视线,回了个放心的笑容给他。
苏禾像被踹了一脚,司宥还在这儿,他是知道他的底细的。
“禾儿,你怎么不来找爹?等等,”大长老苏川柏的气势冷冽下来,他问道,“你的修为呢?”
苏川柏从找到儿子的狂喜中冷静下来,眼前这人虽然跟他儿子苏禾长的十分相似,但是他儿子天纵英才,他刚刚给眼前这人探了探脉,真气进入穴道畅通无阻,这人分明就是个凡人,没有半点真气武功!
苏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半真半假,装了副怯生生的嘴脸:“我失忆了,我醒来的时候武功尽失,浑身上下只有一柄剑刻着我的名字。”
苏川柏急切道:“那柄剑呢?”
他确实给过苏禾一柄剑,那是给他弱冠的生辰礼。
若是拿的出来也能证明是他孩儿还未死。
苏禾心里把李伯骂了个狗血淋头,低着头道,“……没了。”
“什么没了?”
苏禾叹气:“剑没了。被卖掉给我治病了。”
苏川柏慢慢笑了,他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对苏禾邀请道:“还请小友赏脸来我城主府一坐。”
第19章 19精液尿液淋遍全身/自甘堕落(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算这城主府是油锅地狱,苏禾也决定闯一闯。
司宥在一旁站着,存在感极低。
欺软怕硬的家伙!
苏禾撇了撇嘴,不屑地想到。
到了城主府,司宥肯定不敢作妖。等他再凭借自己的一张脸与大长老攀上关系,徐宁甫给他的天衍宗令牌伪造身份,到时候这司宥拿他便什么办法也无。窠頼因澜
还去什么苍渊,哼,苍渊不能去,那十八层地狱倒是下得。
苏禾脸上适时露出欢喜的神色,他诚惶诚恐地抬起头:“这怎么好麻烦您……”
“不麻烦不麻烦。”苏川柏乐呵呵的说道,“小友同我一样都姓苏,这可是天大的缘分。”
他意有所指,“而且小友这名字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是音同形同,他要是还活着,怕是很欢喜见着你呢。”
苏禾的脑袋登时像是被黄钟大吕砸了个满的,叮叮当当天旋地转,他捂住额头,嘴唇颤抖发出几句难受的呻吟。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他的胳膊,苏禾抓住救命稻草般往人的怀里靠。
苏川柏好似这个时候才发现存在感极低,要不是被苏禾紧紧抱着他定然忽视了个彻底的司宥。
“你是……”苏川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苏禾的朋友。”司宥仰起脸,寡淡平凡的眉眼,平平无奇,苏川柏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苏小友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头疼。”司宥顺水推舟不露痕迹地拉了苏禾一把,“他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无意间回想起某些记忆碎片的时候就会头痛欲裂。”
“哦?”苏川柏说道,“竟还有这种事。我与苏小友一见投缘,他如今身体不适,我城主府恰恰有多位医师。事不宜迟,我带二位去城主府休整片刻。”
“那就多谢前辈了。”
苏禾头疼来的快去的也快,城主府位于瑶州的中心,离城门有一段距离。
苏川柏体贴地用秘法加持了苏禾二人乘坐的马车,一路平稳迅疾,不到片刻就赶到了城主府。
瑶州是中原的大州,城主府却修葺的很是简洁清雅。
几方小小的院子并在一处,青砖红瓦,绿意盎然。
“我奉宗门之命镇守此处,与此地城主交好,他就封了我个副城主做做。”苏川柏推开府门,向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