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想进空间给自己洗了,但沈宴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不行......不洗澡不舒服......”
顾瑶撇嘴:“你哪来这么多事啊?都这样了还洗甚澡?快闭眼睡觉!”
沈宴不肯闭眼,反倒是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看:“娘子凶......不帮我洗澡......”
看着他如怨妇一般的神情,顾瑶不由有些懵。
这是醉酒暴露了本性?
你要说寻常男子做出这副白莲的表情,顾瑶一定能把隔夜饭吐出来,但美人就不一样了,她这一下子就找到了做皇上的快乐。
“陛下,沈美人胸口疼,要呼呼才能好......”
顾瑶要给沈美人呼呼......哦,不,是沐浴。
“你自己坐到木桶,咱今日就来个简单的淋浴好不好?”
沈宴望着自己的腿,委屈巴巴:“动不了......”
顾瑶拧眉:“平日里你都能自己动,今个儿就动不了了?”
他左腿是健全的,而且还有拐杖可辅助,怎么就动不了了?但她不能提,一提,人家沈美人就露出一副幽怨的神情。
弄得她都不由自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在虐夫?
所以说,别管什么时候,长得好看绝对占优势,如果没有,那一定是自己长得还不够好看!
她口嫌体直地扶人家进了木桶,因着近距离的接触,她再次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而他也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他就又作妖了:“我也要用娘子的香胰子......”
“用用用......”顾瑶刚要给他拿沐浴露出来,突然又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哎呀!我怎么把我香胰子这一茬给忘了呢......”
话说她做的香胰子应该早就皂化好了,不过问题不大,这玩意,皂化的时间越长越好用。
沈宴看了一眼胳膊,有些委屈:“嘶,疼......”
顾瑶:“!!!”
尼玛浑身腱子肉,她能拍疼他?这货哪里喝得是酒,分明乃返老还童的智障药!
三岁不能再多了!
“沈三岁啊,乖,下次我小点劲拍哈!”
沈宴也不再纠结这些,他展开胳膊,意思显而易见。
顾瑶都懵逼了:“腿不行动不了,胳膊也残了?”
尼玛这货竟摆出一副极其理所当然让她给他脱衣裳的样子,关键特么的,她还觉得他气派十足、矜贵无比的哩!
沈宴也怔了一下,随即便又委屈巴巴道:“胳膊疼,娘子脱......”
顾瑶都没脾气了,三下五除二便褪去了他的上衣,但当她自给自足要褪人家下衣时,人家却又不干了:“嗯,就这样洗......”
你这个老六!
顾瑶彻底服了!
看不到她没有的物件,那她就不给他沐浴了,她从空间引出水形成一注水流,留下一句话:“自己洗,可别再作妖了......”后,便也闪身进空间沐浴了。
她离去后,沈宴嘴角才微不可察地上挑了挑......
这边沈宴心中窃喜着,隔壁,张国秀也睡不着,她感叹一声:“哎呀,还是自己家的房子住的舒坦啊。”
虽然一翻身,床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不妨碍她心里踏实啊。
“老头子,你觉得像不像是在做梦?想咱才不久还在黄府铲屎呢,如今不但回了家,还有了自己的房和生意呢,想想就觉得不真实......”
“嗯,瑶瑶能干,等忙完这段时日,咱就可以起新房子了,到时候咱垒个又长又宽的炕,想怎么伸腿就怎么伸腿,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多盖几间屋子,让咱双胞胎也可以一人一屋......”
媳妇高兴,沈长江更高兴。
“等神医到了,若是能再把咱阿宴的腿治好了......我便是此生无憾了......”
张国秀眸里闪过一抹水光,她深吸一口气,才语气坚定道:“嗯......只要那孩子腿能好,咱便问心无愧了......”
沈家这边一片煽情,老房子那边却是鸡飞狗跳。
望着院落中仍紧锣密鼓编织篮子的一二栓,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都这晚了,不睡觉还编这玩意做甚?”
二栓都愣神了:“娘,不是您让我们再编两个才能睡觉的吗?”
大栓也道:“对呀,娘,您不是许诺拿这两个篮子的银子给家里买顿肉吃吗?”
院中玩耍的三栓立刻扯着嗓子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大哥、二哥快编!”
贾兰翠撇嘴,酸里酸气道:“两个才十文钱,连半斤肉都买不上,哪够?都是一家人,给的价格和外人一样,可真是拎不清的一家,既然你俩不嫌少,就多多编,编完四个再睡觉!”
看见大房一家子做起大买卖来,她可真是比吃了屎还难受。
破月饼而已,真有这般好吃?
大房能做,她也能做。
她突然又笑嘻嘻朝爷奶房间走去,此时沈东华和刘桂芬正打算睡下了,见贾兰翠进来,就又坐了起来:“老二家的,啥事啊?”
贾兰翠笑得不要太虔诚:“爹、娘,我听大二栓说,他大伯那边很是忙碌,不但号召全村做篮子,就是做月饼都请了好多人在他家做哩......”
没等她说完,刘桂芬就率先回道:“那是人家大房的事,你管好自己就成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去自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