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动。”薛奕放开她,见她长发还散着,指尖一动,轻轻为她拢起。
秦冉仰起脸看他,眉目温和。薛奕为她束好发,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但屋里却没有开灯,夕阳的余晖中,他静静地看着她。
秦冉被他瞧得浑身古怪,踢了踢他说:“洗碗了吗?快洗碗去。”
“遵命!”
秦冉看他熟练地收拾锅碗瓢盆,笑着在桌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薛奕,我今天是从相亲约会上赶过来的。”
薛奕本来在哼歌,听她开口,歌声一断,说道:“哦,你妈安排的?”
她虽然很少跟他提起家里的事,但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在相亲。都是被家里步步紧逼的人,这种情况他自然理解。
“嗯。”秦冉点头,“我年纪也不小了,而且离过婚。”
她平静地提及两人的痛脚,不说不代表不存在,刚才不说,只是因为时机不对。
薛奕像是没有听到,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坐到她对面,这才开口道:“秦冉,那天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想了想,握紧了她的手,“大概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所在,双重标准,不可理喻。”
他顿了顿又说,“既然我们选择了彼此,那就这样走下去吧。我认定你了,就是你了,那天说过的话从现在开始执行。”
他说这些的时候,秦冉并没有抬头看他,待他说完,秦冉抬眼凝视着他,“那天你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对不起’那句,还是‘过去、现在、将来’那句?”
“当然是‘过去、现在、将来’。”薛奕拉过她的手放在胸膛上,让她感受到胸腔里强烈的跳动。秦冉鼻子一酸,眨了眨眼,正色道:“薛奕,我也认定你了。”
人往往要付出太多代价才能明白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她为此颠簸了四年,今天又差一点被迷惑,就此随波逐流失去方向。
她以为她对薛奕的感情没有到那个份上,但今天的相亲却让她深刻认识到对比出真知的道理。
这一句“认定”,并不是因为再一次的轻信,而是她在他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觉。这个家不是特定的地点,却是一把流光,一种绵脉温情,更是一种脚踩实地的真实感。
秦冉缓缓凑近了他,在他唇上舔|吻,双手捧住他的脸,凝眸看他,“薛奕,在‘温柔’上,我变得越来越吝啬,只愿意把它给我在乎的人,所以……”
她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奕以吻封缄。她一时不查,一拉一扯间,竟整个跌坐在他怀里。
两人呼吸之间温度骤升,他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热度,扑洒在她的颈间耳后。
秦冉仰起脸,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肩头。薛奕箍着她,指尖已经从她衣下探入,火热的手指在她腰间流转,带着灼人的温度,逐渐向上攀升。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楼亮起的灯光,但外面是看不到里头的,饶是如此,秦冉心中仍旧一惊,身子便要蜷缩起来,双手虚软无力地去拽薛奕的手,“去房间……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的声音喑哑中透出一股情|潮,在昏愦之中却是最好的催|情剂。话音未落,身上便已经一凉,她一声哽咽,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丰盈。喉咙里的呻|吟无法抑制,不知不觉她已经被薛奕抱到了桌上。
薛奕用膝盖分开她悬在半空中的双腿,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身前。他用两根手指去夹她的珍珠,秦冉吃痛,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薛奕一笑,松开手指,从上至下地轻轻揉捏那方柔软,玩得爱不释手。
“嗯……”秦冉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享受还是在呼痛。
桌面很硬,秦冉的背抵在一片冰凉之上,跟胸前的灼热一对比,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
薛奕放开手,转而低下头去从秦冉的下巴开始一寸一寸地慢慢吻下去。他的牙齿时不时不小心磕到她的肌肤,滑过一小段距离,稍稍用力一咬,引得秦冉颤栗不已。最后,他的舌尖停留在秦冉的小腹上打着转,慢慢吮出一片红痕,像极了一片雪白中傲雪胜芳的零星红梅,妖艳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明白自己真正要追求的是什么,我们往往随大流,被迷惑而失去方向。”??《此生未完成》by于娟
PS:H太难写了,我又卡住了,所以,明天应该发不出来……
☆、情由心生
秦冉的身体已经为他打开,但薛奕进去的时候仍然感觉滞涩,以至于她不由地轻唔一声。
桌面的高度让两人都不舒服,薛奕伸手往她腰上一捞,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这个动作让他更加深入,秦冉一声低吟,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双腿在他腰间缠得更紧。
“疼……轻点儿……”她双臂攀着他的脖颈,贴到他耳边低唔。她的颊边不知是汗是泪,与他鬓发上的濡湿交|融。
薛奕的身子因她这句暧昧的话愈发紧绷,但却在这时蝶吻着她的耳垂,带着她往卧室走去。
这样的摩擦让秦冉从某处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比之前的涩痛更加强烈,让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到了床上,他压下来的那一刻,掌心触到他炽热的胸膛,所有的神思在这一刻飞散,只记得他的指尖在慢慢下移,终于到了他要寻觅的地方。朦胧间,她看到他脸上呈现出似痛苦又似满足的神色。
“唔,太紧了……”薛奕指尖在那处撩拨,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他的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双唇带着灼人的热度在她颈间胸脯留下一朵朵红莓。
喉咙间的呻|吟难以抑制,像是一个开关或一道闸门,在出声的那一瞬,所有情|潮排山倒海而来。那种流火飞窜的感觉让她觉得整个人几乎就要支离破碎,她不得不抱紧了薛奕,圆润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似乎每一次低吟都成了良好的催|情剂,她每低呼一声,他撞得就越深。她体力自然是不及他的,扭着臀想躲,却在扭动的那一刹深深地颤抖起来。伴随着他试探性的深入,耳边传来他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是这里……唔……还是这里?……”
秦冉被他弄得意识混乱,记不清他后来又做了几次。他像是一只饿狠了的狼,将她吞食入腹。
再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月光洒银,一室静谧。薛奕已经不在她身边,她的身上清清爽爽,只有满身酸疼叫嚣着方才的疯狂,大约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清理过了。
秦冉愣了一会儿,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正巧这时房门一响,薛奕拎了两个袋子进来。
“醒了?肚子饿不饿,吃点东西吧。”他把东西往床头柜上一放,又从床下找出一张折叠的小桌子,擦拭干净在床上摆好,接着又揭开打包盒,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
“楼下只有吉祥馄饨还开着,吃点吧。”他将筷子递给秦冉。
秦冉看着他,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都扔洗衣机了,估计明天才能穿。”薛奕无辜地笑了笑,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男式衬衫,“哝,将就一下吧。”
“禽兽。”秦冉接过衣服的时候斜了他一眼。肚子是真的饿了,一闻到香味就已经食指大动,虽然不是什么大餐,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之后,薛奕收拾了东西,半躺在床边拥着她:“今天这么晚了,就住在这里,别回去了。”
秦冉趴在他身上,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到家得要半夜,若是被自己妈妈揪着,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她今天乏得很,实在没力气理会那些,干脆都留到明天再说吧。于是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行。”想了想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大队?”
明显感到薛奕身子一僵,秦冉不由支起身子瞅他,长发散在两人身上。薛奕看她双目似有秋水盈盈,穿过衣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旖旎春|光,不禁笑着将她摁倒在怀里,“别这样看我,我会化身成狼的。”
秦冉拍了他一下,挥开那双不规矩的手,反身坐到他腿上,“别闹,我跟你说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