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1)

有奶寻欢 乔少临起来 4107 字 6个月前

乔昱再度打断她的话,却是伸手向她:“你的玉锁,可以给我看看么?”

欢颜一愣,想起片刻前他跟自己娘亲的话,自然也就不推辞,从颈处解下玉锁递给他,可那乔昱指尖微颤握着那枚玉锁,却是瞬间神色变幻,竟连眼圈都渐渐红了。欢颜错愕地望着他,好半晌,才见他将玉锁交还给她,只是随即他又深深注视了她几眼,这才扭开头去,叹了口气。

“老爷……”欢颜轻唤。却又被他打断:“以后别这么叫我……你……”他似乎有难言之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的样子,犹豫不决了好一会,终是转开话题:“你遇到阿灼了?”

欢颜经他一提,立刻将神思拉了回来,点头将乔灼兄弟一直在找他的话又重复一回,末了说道:“看来他们是得了错的消息,以为你在北凌极偏的地方,这会儿也不知到哪了,若是知道你在皇宫,他们肯定会立刻赶回来的。”

“这地方他们不来也罢。”乔昱轻叹:“何况我在这里很好,并不打算离开。”

欢颜大惊:“比跟他们相聚还好么?阿灼他们这些日子受了好些罪呢,两人都瘦了好些,你还是见一见他们吧。”

乔昱摇头叹息:“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说着他又抬眼看她,目光中竟是满含眷恋,看得欢颜都怔在那里把想劝他的话都给咽了回去,直到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却又忽然放手,还扭开头去:“你走吧。”

他的举止实在有些莫明其妙,欢颜呆了好一会,才道:“我会告诉阿灼他们你在这里的。”

乔昱倒是并不介意:“这样也好,能让他们安心,将来……”正说到这里,忽然他身形一僵,已经快步朝院里走去,一边朝她挥手:“你快走吧。”

欢颜只发愣的功夫,却见他足下生风竟是极快的掠进院里去,而那庭院深处,竟似隐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嚎叫声。

第136章

这似乎极为痛苦的声音又像是同时包含兴奋的狂叫,两样完全相背的情绪交结,时而顿挫时而嘶狂。欢颜看着乔昱一忽尔功夫就闪进那院子去了,她有些害怕那声音,可好奇心驱使着却没办法如乔昱所示的立刻离开,他既然现身北凌,却又不愿见乔灼他们,她总得找个答案才成,这么一想,她终是迟疑着跟了过去。

院内也是空落落的见不到人,可那声音却依旧清晰,欢颜遁声寻去,到了院子南侧的一个大屋,这屋子隐在树下,比别处阴暗些的光线下,却见墙边窗框上全是精铁所制的栏栅,一扇黑漆大门倒是紧闭着,声音是从窗那边透出来。

在这个铁笼子般的屋外张望了一会,欢颜小心翼翼地靠近到正南这边一扇窗前,这里传出的声音最响,许是离的最近。她凑到跟前,幸好窗框虽是铁铸,窗上倒只是蒙着纱纸,她伸出小指来沾了点口水轻轻一戳,凑上眼睛看去,立刻见到了一幅让她面红心跳的奇特景象。

屋内极大,一应家什却都只沿着墙边摆设,空出中间老大一块空地来,那位置却支着个硕大无比的四方架子,通体黝黑,似乎也是精铁制成。架子各边都垂着铁链,共有五条,又粗又重的铁链却都系在一人身上。

那是一个男子。

四肢大张被铁链系住拉开,整个人扯成一个大字,连脖子上都系着铁链,牢牢固定。小麦色的肌肤,却是浑身赤裸,豆大的汗珠湿淋淋的不停地从他身上冒出来,随着他每一下竭力挣扎而滴在地上,很快他的位置下就已经湿了一滩,也不知道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汗水。他的头发极长,半垂半掩,面目看不太清,但是他奋力甩头的间歇,却是能见到一双长眉,眸黑如漆。

欢颜盯着他刚刚一甩头的那张脸,觉得有些眼熟的样子,但是无论怎么想自己分明不认得眼前这人。可她还是盯着他的脸,因为不敢挪开目光,因为那人赤裸的身体,显然正受着情欲地催发。他跨间的昂然紫涨乌黑,直挺挺地立在那里,竟比一般婴儿的手臂还要粗长,棒头鼓的混圆发亮,却有一个铁箍紧紧束住在它三分长的位置,勒的棒体突起青筋,马眼凝着一颗乳白色的精液,却始终无法施放出来。

那人痛苦的号叫不歇,身体竭力扭转,带着铁链哗哗直响,声嘶力竭地呼喊却令欢颜忍不住发起抖来,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被催出情欲,却又要这样受苦,丝毫发泄不了的样子,令她身体一阵阵的又是发寒又是出汗,何况他那分身……她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了,正想扭开脸,却听屋内脚步声匆匆,乔昱从另一端快步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只玉碗,正用个勺子不停搅拌,朝着那男人走近,急切的安慰道:“你再忍一忍,解药马上就好了,皇兄。”

皇?皇兄?

欢颜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木了麻了。乔昱是王爷,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只是皇家的关系她有些拎不清,是以很后来才明白,乔灼乔炽跟乔少临是堂兄弟,也就是乔昱是乔少临父亲的弟弟。

可是此刻他竟然管这个人叫皇兄?难道这人竟然是乔少临的爹么?可是不是说那人老早就死了的么?还是这人是乔昱的另一个哥哥?

欢颜都被搅糊涂了,呆了好半晌,再回过神时,看到乔昱已经将碗里的白色东西一层层抹到那人的肉棒上,每抹一下那人都会发出极端的呻吟声,透入骨髓般的舒爽的声音简直令欢颜整个人都要抖起来。

乔昱的呼吸声明显也变重了,将一碗白浆都涂抹干净,他也变得气息发沉,呆在一边有些抖抖地样子,好一会才能说话:“感觉好些了吗?”

那人沉沉喘着粗气,尽管被情欲催促的嘶叫了半天,可声音竟依旧是十分的动听,听到这声音的一刻,欢颜的怀疑忽然平复下去,简直能确认这就是少临的爹了:“我情愿尽兴一次死了,也不想再靠这东西活着。”

“皇兄!”乔昱劝着:“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终有一天会配出彻底根治它的解药来。”

“没有用的。”那人轻叹,现在他已经完全没了片刻间的疯狂,垂着头,虽然跨下依旧挺立着,可是已经没有刚刚那般吓人的粗大了,显然缓和了不少“心着了魔,身体的解药又有何用?”

乔昱将手中的碗扔开,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来,看样子像要上前帮他解开,那人却摇头:“不要,毒性还没过去!”乔昱一愣,“好像近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那人点头,抬起头来道:“你去转告她。只求一次,我要她,就算因此死了也不要紧……”

“胡说什么!”乔昱大急:“已经熬了这些年,如今她也终于登基,过去的终究都过去了,她最是嘴硬心软的人,我慢慢再劝她就是了。若是她真的那么恨你……你也活不到现在不是吗?”

“是我负了她,还有那孩子……我不求她原谅,只想要她,一次就好,这些年的好强都是我错了。她虽然关着我折磨我,可我知道她比我更苦……我不争了不比了,只求死在她怀里。”

“皇兄你歇歇,别再说这样的话……”乔昱哽咽起来,又忽然转身朝欢颜这方向看了一眼,似是觉察到她,吓得她一个哆嗦,转身就跑了出去。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屋子一角,也同样有个跟她穿着一般的女子也是一脸雪白地看着屋里情形,看她跑了,那人迟疑着也跟着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137章

欢颜从原路返回,一路上走的摇摇晃晃,接踵而来的事实在是令她应接不暇,脑子里纷纷乱乱搅成了一团,好不容易走到殿外,却又呆呆地站了好半晌,竟是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徘徊了好一会,等到终于能分辨方向时,却见殿那头迎面走来几个宫女,神色匆匆地跑到她面前,立刻伏地跪了,欢颜看这情形,既然被她们发现了,也只好跟着回去。

回到一群宫女太监都伸长脖子盼着的宫殿里,被簇拥着淋浴更衣,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时,天色已经全黑,用过晚膳后,宫女们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散去,而是不着痕迹地三三两两守在暗处,欢颜对这情形倒不在意,她此时要思忖的事委实太多,要细想下来,也得花不少时间。

夜色渐沉,小心守候的宫女们终于看到那位姑娘去殿内就寝,提到嗓子眼的心在此时总算能够落下一点。白日里发现她忽然不见了,众人都是吓得六神无主,虽然这位姑娘留在这里并无甚身份可言,可是女皇的重视众所周知,这位若是有什么差池,这殿里的人只怕都难逃一劫。

小心翼翼的侍候她躺下,宫女们都渐渐退去,重重帷幔低垂,欢颜却半点睡意也无,在床上辗转。

四周静的出奇,烛火隐隐约约地似近似远,静静地躺了许久,想着朦胧心事,正有一些神思恍惚,却听床那边传来一点轻响,似乎有人在慢慢靠近。

欢颜顿觉惊醒,支起了身体要去看,床幔却先一步掀开,一张脸探了进来,束发盘头,是个宫女,她凑到近前,语音柔和小心:“姑娘醒着么?奴婢是来送姑娘出宫的。”

欢颜立刻坐起,那宫女的脸半隐在光亮下,却也看得出眉清目秀,此时更是巧笑嫣然:“姑娘不要害怕,奴婢是南沂人。”

此时正觉束手无策的欢颜,听到此话顿觉意外惊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宫女含笑:“姑娘不见了,奴婢的主子可担心的很呢。”

“主子?”欢颜脱口而出:“是少临么?”

那宫女点头微笑:“奴婢可不敢直呼主子名讳,姑娘换了这身衣裳,让奴婢带您出宫吧。”说着将一套衣裳放在床上,退到帐外,欢颜手都抖了,好一会才换好衣服,那宫女便领着她走出殿去。

此时天气已晚,就算有守夜的这会儿也没那么惊醒,二人脚步都轻,又是宫女着装,便是路上遇到巡侍,也不乍眼。而且那宫女不知道拿着个什么牌子,随时在人前一亮,就没人再细看她们,所以竟是一路畅通无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竟然真的站在了宫门之外。

“这里出去就成了,奴婢却也只能送到这里,姑娘顺着长街往南,自然有人会带姑娘回去南沂使馆。姑娘一路小心。”那宫女低声叮嘱,欢颜是很感激她,本来想说点什么,可她已经转身回宫里去了,欢颜目送她背影重入那厚实的宫门中,这才转身离去。

已经过了三更,街上只有几个扫街人,冷风卷着地上的尘土缓慢拂动,欢颜不敢怠慢,快步朝南走去,走出没多久,果然见到一辆马车静静停在街角,不过没人过来招呼欢颜自然也不敢冒失靠近,正迟疑着,却见那车身似乎晃了两晃,她都没看清什么,眼前已有人影疾扑过来,熟悉气息扑鼻而至,低缓的声音更是令她完全放松下来:“怎么也不打个披风,手冷的冰块一样。”轻微地嗔怪近在耳边,随即身子被横抱起来上了马车,车子立刻疾驰起来。

“还冷吗?”他的怀抱紧得简直要令她窒息,温暖的脸贴上她的脸颊:“这些天担惊受怕了吧?”

他的语气很是内疚般,听得欢颜拼命摇头:“没有没有,过的很好呢,我就是想你,担心你找不着我以为我又丢了。”

他似乎轻叹了声,柔软的唇贴附过来,为她的小脸一点点熨烫生温,她由心底里暖起来,也伸手去摸他的脸,触到的那一刻,才惊觉的想起自己有太多事要说的,慌忙半挣起身子:“我有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