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琵琶拨的真真好听。”

穿着露脐红裙的侍女端着放满水果的玉盘坐在了季婉的身边,替她拂开华帐上吹动的薄纱,只听那精裸的手臂上数个赤金臂钏瑱瑱清响。

季婉嫣然一笑,她从小就练习琵琶古筝类的乐器,直到上高中后,就不再碰这些东西了,一心一意的专究学习,只盼着能考入名校,苦读了三年终于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没想到一场地震把她带到了这个奇异的古国来了。

“你笑起来真美,莫怪乎大王子要将你关起来。”

莱丽盈盈笑着摘了紫色的葡萄递到季婉嘴边,单纯的赞美着。季婉缓缓张口,葡萄的甜溢满了味蕾,可是嘴角的笑再也不复方才欢悦了。

犹记得三天前阚首归走时说的话……

[放你走?我说过你是我的了,想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娘子似乎不高兴?你可不知,王庭里多少女人都想嫁给大王子呢,可惜大王子看都不看一眼,前不久连乌夷国的阿依娜公主都被拒绝了。”

季婉被莱丽的话语打断了思绪,看着豆蔻年华的少女提及阚首归时的思慕羞涩,她淡淡一笑,那男人除了冷酷可怕之外,确实俊美的耀眼,听说他的母亲是柔然人,混血的基因让他更是俊的鬼斧神工。

“阚……额,大王子他娶妻了吗?”季婉有些好奇,毕竟她在这里住了三天,除了侍女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当然没有!去岁时王要为大王子指婚,大王子却说在等心中的天女……我看,娘子可能就是大王子要等的天女了,不然他也不会带你回王庭的。”

俏丽的少女眼中都是粲然的光芒,看的季婉赧然不安,回想一下阚首归将滴着鲜血的刀勾在她脖子上时的森森杀气,季婉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可千万别是她!

放下手中的琵琶,季婉从华帐中走了出去,赤脚踩在长毡上,宽敞的庭苑里雪柳盛放,簇簇白花在烈阳下泛着浓郁的清香,中央处有一个玉石堆砌的大池子,澄澈的水中开着几株无根白莲。

沙漠的天气实在过分燥热,季婉顺势坐在了池畔阴凉处,拢起嵌满宝石玉珠的锦绣裙摆,将双脚慢慢浸入了池中,透骨的清凉舒畅,让她舒服的美目微扬。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胡琴笙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脚丫,圈圈涟漪荡的水面上的无根莲漂浮不停。

哪怕是到了而今目下,这个奢靡神秘的西域古国,似乎都只是季婉恍然中的一个梦罢了……

“你倒是会享乐。”

蓦然多出的一道声音,吓的季婉心都跳漏了一拍,惊惶的转头看去,便见消失了三天的阚首归正负手站在金壁拱门下,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季婉不安无措之际,阚首归却是大步的走了过来,阴戾的碧眸深邃,峻挺的高大身形一点一点的将坐在池畔的季婉纳入他的阴影下,压迫而慑人。

低着头的季婉僵直了纤细的腰背,警惕防备的模样让阚首归冷冷一笑,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头,将她想要起来的举动压了回去,目光终是落在了涟漪泠泠的水中,那双莹白细嫩的莲足娇小诱人。

“听说汉家女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

一语点醒梦中人,季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认为露脚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她就怕在阚首归看来,这会变成赤裸裸的勾引,慌忙想要将脚收起来。

却不料身旁的男人比她还快,长臂一伸,就将抬出水面的莲足一把擒住。

“啊!你,你松手!”

散着丝丝清凉的脚踝肌肤细腻的滑手,泛着燥热的苍劲大掌捏了捏,很快又缓了几分力道,似乎生怕将那纤细的骨头给捏断了。

“你的脚也生的甚好看。”

季婉被他眼中透出的幽光吓的不轻,熏白无暇的粉颊都急红了,双手堪堪撑在身后的玉台上,如何都挣脱不了的右脚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触摸。

作者菌ps:那个时期娘子是一种对未婚女子的称谓哈~然后阚氏高昌建国时,大部分是汉人,所以交流是没什么障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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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首归是站着擒住季婉的脚,一个抬高,迫的坐在池畔的她不断往后仰去,丝薄的锦绣裙摆纷纷往下滑落,露出匀称纤美的小腿和膝盖来,欺霜赛雪的白让男人颇是悦目。

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在细嫩的肌肤上,带着探究和逗弄,瘆的季婉头皮都发麻了,无时无刻不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恣睢的戾气。

“你是如何出现在塔里哈的?从盛乐而来么?”

季婉的心猛地绷紧,盛乐是此时北魏朝的国都,塔里哈应该是那片她掉落时的沙漠,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独身出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

就在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答复时,阚首归径自坐在了她身旁,握着她右脚的手微微一紧,更甚放肆的把玩起珠圆玉润的玲珑脚趾来,一边冷然说道:“父王最近正在抓北边来的细作,男女不外乎剥皮下油锅,你这般的美人,若是生生剥了皮,也是可以留作观赏的。”

“剥,剥皮?”季婉吓的面色陡变,惨白如薄纸,齐整的贝齿紧咬住唇瓣,碎满水光的明眸瞳孔微缩,充满了恐惧。

阚首归凤眼微挑,他有一半的柔然血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殷红的艳冶近乎妖异,碧色的眸看着僵直颤巍的季婉,森沉说道:“不过,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自然会无忧。”

换言之,她若是不乖……

燥热的风阵阵涌动,两人相距不远,季婉依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从阚首归身上传来的,她瑟缩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胡服,金丝线锦绣的墨色绸缎上隐约可见几团干涸的印迹。

他又杀人了!

脚腕间蓦然一股巨疼,季婉回过神来才知晓那男人在等着她的回答,而今目下她似乎别无选择,只能胡乱的仓惶点头。

死里逃生穿越一次,居然遇上了这么个可怕的变态,季婉觉得自己也是悖时到家了。

阚首归这才有了笑意,将季婉尚且滴着水珠的脚放在了怀中,掏出了一件物事往她脚腕上扣去,叮叮清响的小铃铛声脆悦耳。

“喜欢吗?”

季婉怯怯的看向自己的右脚,结了环扣的赤金脚链极为精致,轻轻一动,坠在周边的小铃铛就响个不停,看着阚首归修长白净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抚摸在其间,她莫名有种被戴上了脚镣的错觉。

察觉到她的紧张抗拒,阚首归有些失望的勾了勾唇:“你似乎很害怕我,所以不愿意同我说话?”

他的声音异常低沉醇正,入耳的余音摄人心魄,比季婉听的任何一个声优还要好听,可惜过分的阴沉,无端扣的她心弦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