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这么做的。”冬之川朔月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意，“你要是想杀我，在我救下研二的时候，你就会动手了。”

“你没有动手的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得到。”冬之川朔月轻轻一笑，“因为研二不属于主线剧情，所以他的死活并不重要；阵平和研二是幼驯染，他们可以一带二死，自然也能一带二活。”

“hiro的死亡，难道不是为了加深零和秀一先生的矛盾吗？”漂亮的鸢眸之中划过了一丝金色光芒，“可惜，那两个人天生气场不合，更别说秀一先生还是个FBI。”

他也挺讨厌FBI的，毕竟是公安嘛。

“而你对我产生‘清除’的想法，也是在我对雪莉也就是宫野志保表达出杀意之后。”冬之川朔月抬起手，比了一个三，同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我针对雪莉所布置的三次行动，全部都因为‘意外’，失败了。”

猫咪晃了晃尾巴，承认了：“对。”

金色猫眼看着冬之川朔月，青年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猫咪颇为人性化的叹了口气：“我判断你很危险，容易对世界线产生不可逆的影响，所以我选择清除你。”

“但没想到…你竟然在那场爆炸中活了下来。”

鸢眸青年笑出了声：“果然，你只是一个管理员。”

猫咪：“？！”

“如果将世界比做一个大型的游戏服务器，你「世界意识」只是其中的管理员。”冬之川朔月用右手撑着脸，眼眸微弯，“又因为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每一个人的行为都充满了确定的不确定性。而在世界的主体框架…也就是你所说的世界线上，你只能进行观测，观测之后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bug’存在，然后再进行干涉，消除这个‘bug’。”

青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动作优雅：“我很好奇，如果这个‘bug’和某些重要人物产生非比寻常的羁绊”

那双鸢眸在猫咪的注视下，变成了璀璨的金色，声音也从清脆慵懒变成了低沉性感，面容从「冬之川朔月」变回了「春日野朝日」。

“你们还会清除这个‘bug’吗？”

冬之川朔月…不，春日野朝日看着一脸凝重的猫咪，弯了弯眼眸。

和春日野朝日这个bug产生非比寻常的羁绊的重要人物有两个人。

一个，是银色子弹，赤井秀一。

另一个，是零组组长，降谷零。

春日野朝日这个人对这两个人的影响……开玩笑，这个男人可是那两个人的雄子啊！

这个男人一旦死亡，那可就真的会影响很多人！

春日野家族先不说，这个传承近千年的家族要是一发怒，整个岛国都要抖三抖。再算算和这个男人有关系的人…

猫咪忍不住眼前一黑。

猫咪气的胡须都抖了抖，张嘴。

“我们来谈谈吧，春日野朝日。”

＊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时间来到定位的地点，降谷零一下车就看见了倚靠在墙角，手里拿着一本没有封皮的白皮书，正看得出神的春日野朝日。

“…朝日？”戴着渔夫帽的降谷零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

“嗯？啊啊…”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原来的样貌，春日野朝日拉低了兜帽，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属于「冬之川朔月」的脸。

鸢眸青年将白皮书扔进影子里，小触手们包住白皮书，将它收好。

“发生什么了吗？”降谷零看见爱人有些恍惚的神色，上前一步，“你脸色不太好。”

“嗯～～～得知了一些令人心情复杂的事情。”

冬之川朔月看着降谷零，弯了弯眼眸：“不过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没想到世界意识也不过是给「世界」打工的打工仔。

一想到那只黑猫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冬之川朔月就觉得自己心里对「世界意识」的神秘感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哦，现在他也是给「世界」打工的一员了。

想到那本白皮书，冬之川朔月弯起嘴角，十分开心的抱着降谷零，蹭了蹭他的脸颊：“零～零～”

降谷零：“……”

金发青年无奈的回抱住自家爱人：“在外面要叫我安室透啊…”

“嘿嘿～”冬之川朔月此刻的心情非常好，好到能抱着降谷零原地转圈的地步，“因为～我现在心情非常好！不能更好了！”

我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我在意的人，会在某一天消失在我顾及不到的地方了。

“好好好，”熟练的拍拍冬之川朔月的后背，降谷零带着他回到了车内，“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让你这么开心。”

“嗯～我拿到一个不得了的外挂耶！”冬之川朔月眼睛亮亮的，开开心心的张开双手，“虽然过程惊险了点…”

啊，不好。

及时止住话头，但冬之川朔月看着降谷零那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的眼神，有些懊恼自己的得意忘形，眨巴眨巴眼睛，语气无辜的开口：“不过我没有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哦？”

“呵呵，你已经是惯犯了。”降谷零瞪了他一眼，最后也没狠下心逼问，小声嘀咕，“…你总是这样。”

“抱歉呢。”冬之川朔月弯了弯眼眸，“等下「我」就拜托你了，零。”

衣服散落在副驾驶上，黑色的猫咪钻出衣服堆，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真是的。”

降谷零伸手抱起猫咪，忍不住轻轻蹭了蹭猫咪的脑袋。

“这次…就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