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箭馆只剩下他们两人、大门又紧闭后，许淮的脸色沉下来：“你来真的？”

季游没说话，但是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站在许淮身后，手摸着肩膀顺手臂往下，很快就攥住手腕：“射箭给我看。”

“你拉我手，让我怎么射箭？”

季游松了手，但仍然站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许淮调试了弓箭，他从旁边的箭筒里抽箭，手指攥住弓弦拉紧。

季游站在他身后：“我第一次来箭馆，你站在旁边示范射箭的过程。”

许淮皱眉没搭理他，指尖松开拉紧的弓弦，箭身瞬间飞入靶心，尾端颤抖。

“你射箭的样子很帅，我能看到侧脸和你认真的眼神，那时候我就在想……什么规则、十环，我都不在乎。”

季游站在他身后咬着他的脖颈，唇舌摩擦皮肉，手指也摸着他胸前的乳头按压反复和揉捏，又逐渐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和牙印，漂亮白皙的肌肉与暧昧潮红的吻痕相衬，显得格外惹眼。

许淮的肩膀都抖动瑟缩，臂膀肌肉淌冷汗黏糊糊的抹在皮肉间，尤其是拉弓的那双手已经快攥不稳弦了。

他只好聚精会神的瞄准靶心一侧，手掌湿淋淋的全是汗，稍微调整了姿势攥紧弓弦的手指也略微修正，呼出一口气就要松开指尖。

嗖的一声，箭身猛然离弦，瞬间如锋利的刀刃般镶嵌在靶子上面。

八环。

又没射中。

一只手伸过来摸着他湿漉漉浸满汗水的脸，又逐渐略过他的眼皮。

许淮抬眼就看到季游搂他的腰很紧，力气大到似乎是快把人揉进怀里了。

*

许淮从箭馆的浴室冲洗出来后，浑身带有浓重水汽，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头发和脖颈滑落，一只干燥毛巾围上来盖住发丝，他感受着身后人的动作，忍不住说道：“你们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季游给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我也不知道。”

应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脱离了所有人预想的轨迹。他也没想到唐耕雨和孟绍安的态度转变，这两人虽然还是把许淮当做玩物，但比以前还是好很多。

季游这么想着，让人坐在椅子上继续擦头发，眼神幽深的垂下看满是水珠的脖颈，禁不住低头咬了一口，牙齿也用了力，深深陷进皮肉里。

他听到许淮低声痛叫，这才凑近耳边说道：“我都有点后悔了……”

后悔没自己下手把人强制圈禁，当初就不应该让其他两人参与。

然而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季游从不回头看，做都做了，还谈什么后悔？现在能抱着许淮亲吻、做他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可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他不想以一个朋友、班长的身份见证许淮结婚生子，这种痛苦还不如杀了他。

季游低头凑到他耳边亲吻脖颈，一路用舌头轻轻撩拨战栗的耳垂，携卷的唾液也粘湿了黑色耳钉，衬得碎钻也满是水色。

“滚开……！”许淮被舌头弄的痒死了，想伸手推开季游又被牢牢抱住，他真是不知道这书呆子力气这么大，舔他耳朵和恨不得把他吃掉一样。

季游低声喘气，他猛地收紧手臂，抑制住怀里乱动的人，语气急切：“你别走了许淮，留下来吧我会对你很好，任何事情我来替你安排……”

最好小到穿衣吃饭，大到去哪射箭、做什么事情、开什么车。

他真的是害怕了，上次许淮为了报考志愿逃走的行动，像是刻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散不去。

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干的事一件比一件龌龊，甚至不惜毁掉他们的友谊。

季游心想，没有退路了，如果留不下许淮，他是既当不成朋友，也无法抱着许淮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不敢想失去许淮，自己会是什么样。

季游怕内心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像疯狂蔓延的毒草，毁了自己，也毁了许淮，或许已经把他们都毁掉了，但他甘之如饴，也意识不到有什么不对。

他也是在这种掌控欲下长大，根本学不会放手，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把人留下。

许淮听他说话都恶心的要吐了，伸手用力推开季游，拿毛巾继续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脸色阴沉：“滚，我不想看见你。”

季游面色平静，他被推的差点站不稳，但还是伸手死死攥住许淮的肩膀，用力很大：“我知道。”

“你不想见我，没关系。”

“以后天天见也会习惯的，我们有很多时间。”

许淮被他抱着圈在怀里，手臂的水珠落下滑进逐渐攥紧的掌心，头上毛巾垂下来湿漉漉的搭在发丝，遮住了那双阴郁锋利的眼睛。

他不可能和这些人渣永远过下去。

他总有一天要逃走。

*

Dire酒吧套房内的檀香味道很浓，混着茶水气息在空气内起伏不已，逐渐凝结成厚重的味道压在许淮的鼻唇处。

他躺在沙发上，额上的热汗流的厉害，肩膀抖动，紧实的腰腹微微蜷缩又被一双手抚摸揉捏，激烈的喘息和暧昧皮肉拍打声交叠，也隐约隐现出电话人声。

“嗯……家里来了不少庆贺爸高升的人。”

“妈放心吧，上次并州地产的事对我爸没什么影响。”

“你下周又要去禅云寺礼佛，天热，让人给你在缆车上搭点遮阳罩吧。”

唐耕雨耳朵里塞蓝牙耳机，把许淮的身体摆成后入姿势，垂下眼睑瞧这漂亮背脊由于性器的进入而微微战栗，紧实的腰背、被薄肌覆盖的肩膀，饱满臀肉被他抓在手里，敞开的湿软肉唇被粗硬性器缓缓顶入，穿了银环的肉蒂瞬间被痛感刺激的肿胀充血，挺立的样子也让他伸手去摸，没几下掌心满是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