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的喉结在透明的酒液下不断滚动,男人的手肘杵在大腿上,渐渐地,手掌抓进发梢。

宜真挨过去,贴住他的大腿,想了想抱住他的腰身:“深哥,可能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是,你还是要听。”

陆深一动不动。

宜真毛茸茸的头发蹭到他的脖颈,温软的身躯缠绕着他,冰冷的世界逐渐有了温度。

“我也失去过家人,我懂那种失去的难受。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总要走出来。生活还要继续。永远沉湎过去又是为了什么?她在天之灵,不会希望自己爱的人一辈子难受痛苦。”

“深哥,你还有我哪。”

陆深拖在膝盖上的手指抽了抽,扭过头来,宜真想也不想地,凑上自己的唇。凉凉的温度,还有烈酒灼心的残余。她搂住他的脖颈,将整个儿的自己塞进去,将柔软湿润的舌往他唇缝里钻。

天知道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用力地爱他。

陆深久久不动,然而动起来,便全由不得宜真了。

他反击的吻强势而残暴,衔住宜真的唇和舌一阵狂澜地撕咬。宜真感觉自己的嘴即刻就破掉,甜嗅味儿和什么一齐宣泄出来。牙齿是那样尖锐地刺破柔软,舌头濡湿而缱绻,继而伸到尽头。

他几乎可以从她嘴里尝到她的温暖的心脏。如果有什么能称之为救赎,恐怕也在这恍惚的一刻。

眼角是什么在湿润但他绝不会让她瞧见。衣服在顷刻间生拉硬扯,散落后遮住酒杯,洒落地毯。

浅麦色遒劲的身躯附着在白皙柔软的肢体之上。他肏她肏得不遗余力,宜真的两条骨肉均匀的大腿,大咧咧地被大手用力地掰开,她顾不得疼,斯文小手揽住他的腰,要他下来,再下来,将她彻底填满。

“深哥....深哥..我...”

陆深捂住她的嘴,凶狠地挺近,被细嫩的嘴儿狠狠地夹着,夹得越狠他插得越厉。

宜真呼救着紧紧抱住他,绵绵无期的情谊毫不参假地泄露出来:“深哥你别难过,我爱你呀,我可以好爱好爱你。”

陆深听不得这话,低吼:“不准说!不要说!”

宜真怔怔地望著他,眼珠泛出水光,倒映着男人扭曲的面孔。

陆深大喘一口气,低头吻住她:“不要说...我不值得。”

第000章 0.棒打鸳鸯

宜真睡得并不安稳,雾蒙蒙的世界看不清前路,在一栋花红柳绿的雕花镂空围墙下,漆黑的铁杆,猩红的花朵和墨绿摇曳的绿叶青草,哪里放着一首安眠曲。

一袭泛着光泽的藕色长裙下包裹着年轻荣桂兰的身躯。她如此明艳、端庄且唇齿含笑,跟所有女人一样,对未来的家庭生活抱有美好的愿景。她自信可以处理好人生路上任何问题和困难。

然而没想到第一桩便令她大受打击。

女儿姣好稚嫩的身躯是不健全的。这孩子是千万个几率下的瑕疵品。再怎么做产检也没检查出来。后天愈发明显。这之余她的自尊,她向人展露美好生活下无法掩盖的确凿打击。

但后来爱女之心战胜了她的自负和自尊。

这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流着她和宋百川的血。

宜真穿着白纱公主裙坐在沙堆里堆城堡,许多小朋友像幻影似的围绕她,或远或近,有的起哄叫她掀开裙子,问她下面是不是像妖怪的爪子。母亲完美的容貌下腾升起熊熊怒火,驱赶儿童,抱起宜真,说妈妈给你买了新玩具,要不要去看看?

后来她就不爱让宜真出门了。换了小区,联排别墅有足够的空间制造景色繁盛的后花园。那里还有个从来不会笑话她的小哥哥。

至于母亲第二桩打击便是女儿的失踪,半月之后宣告死亡的消息。她迅速的憔悴干枯,暴躁怨恨。母亲在梦里唤她,真真,是你回来了吗?

宜真冲上前去想大声回应想抱住她,但僵硬得怎么都动不了,且口不能言,却是从床上跌落下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在公寓,落地玻璃窗前坐着一尊人影。长手指下明明灭灭着点点火苗,夜色下的一缕赤焰。是陆深在抽烟。宽阔坚实的臂膀以及肌肉偾张的大腿在月光下形成剪影。

满屋子都是烟味,他把窗户打开了,白纱轻柔随风扶动。

男人声音沙哑:“过来。”

宜真爬过去,被他一把打横抱在怀里。她贴着温热的身躯,这才感觉重新回到人世间,不是她做梦。

“梦到什么了?”

陆深掐了香烟,大手落到她的腰袢上抚摸。

宜真蹭着他的下巴、脸颊,蜻蜓点水地亲吻他:“明明刚才还记得,现在想不起来了。”

陆深回应着蹭她的唇,一夜疯长的胡渣刺得皮肉发疼,她痴笑起来躲避。陆深捏起她的下巴,一个肯定而霸道的深吻。

宜真喘息着仰头,肉身在不断地摩擦和抚弄下温度节节攀升:“深哥,你会对我好吗?”

陆深分开她的双腿,随手拨弄自己的内裤,粗壮的阴茎从布料下弹出来。

宜真极其配合地坐上去,这一刻她太需要她了,穷尽的力量似乎随着阴茎充实的插入汇聚到体内。

“啊......”

陆深不过插了几下,下腹毛发上已经满是泥泞湿滑:“当然。”

是后置而确定的回答。

宜真肆意扭动腰肢,臀部高高抬起,再快速下落,次次都将鸡巴吞入尽头。

“以后也会吗?我的意思是,以后的以后,一直....”

陆深掐住她的腰,顺手把她抬高了,深埋到白皙滑弹的乳肉上,饥渴又狠厉地吃她的奶子。猛地重重咬上一口,落在两排齿印,混沌的声音从下传来:“这种废话,以后不要再问。”

次日临下班时,陆深再无避讳地直接来了物证科,宜真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一看他,便有些蔫了。小赵识趣地提前去饭堂,一出门,几个同事纷纷立在百叶窗下鸡婆地看戏呢。

宜真扫了眼窗外,突然有点害臊:“陆队...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