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熟的废物。
然而就是这个废物差点入了孔先生的眼。那天他吓个半死。要是真被孔先生看上,保不齐直接把人包了不用再上班,他对她后面的安排就要泡汤!
好在那位只来了一次,不像是要把小珍收入囊中,说到底小珍素质品味各方面还是太差,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你们还闲着呢?”男公关组的妈妈桑笑呵呵地过来:“小珍也在啊,刚好我那边也男客,你也一起来吧。”
宜真怯怯地望向张耀飞,张耀飞头疼,挥挥手让她去。
这回是至尊豪华的999,在顶楼,大厅空旷还有旋转楼梯可以上二楼。
宜真一进去便瞅到陆深的身影,他实在是太醒目,猩红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手肘拖在膝盖上,正跟身边的女客玩筛盅。定海神针似的顶住整场的妖魔鬼怪蠢蠢欲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间包房的贵客、主角。
五彩缤纷古惑的射灯下,陆深仿佛瞟来一眼。
女客周芳朝妈妈桑招手,明明是亲切友好的笑脸,放宜真脸上时,却时一阵锐利的打量。
“这就是你表妹?”
周芳问陆深,陆深笑了笑,不置一词,也没否认。
妈妈桑及时推销:“小珍挺乖的,还是学生妹,人很单纯。”
女人点头,要宜真坐到她旁边去。
陆深却是长手一伸,握住宜真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带。
女人面色凝了凝,顷刻做出很大方的样子:“好吧,小珍就陪李主任,李主任你看行吗?”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那位身矮肚肥的李主任拍拍手,欣然同意。
宜真早学乖了,主动给身边的人,包括那个女人、陆深以及身边的李主任敬酒。那女人她有印象,出手大方得很,一塞就是两三万的现金钞票。
敬完一圈又开始摆烂,插了一片西瓜慢慢地嚼。长沙发上挤满了人,陆深的大腿紧贴着她,房内空调开得足,还是掩不住男人大腿处结实的热烘烘。
宜真挪了挪屁股,跟他拉开方寸距离,然而陆深的腿仿佛长了眼睛,很快又贴了过来。她瞪他,在陆深眼里看来却是婉转而娇俏,他借着饮酒的动作掩盖自己的反应。
“你不热吗?”宜真小声地叨咕。
“不热。”陆深视线落到西瓜上:“冰的不要吃。”
宜真心道您可真是管得宽,有时间鸡婆我,不妨管管那头吃醋吃得脸色快要维持不住的姐姐吧。
那女人果然忍不住了,打趣着笑谈:“你跟表妹关系很好哦,小珍吗?念什么专业?”
宜真缩着肩膀,小门小户胆小如鼠的吱吱回,英文系的。
周芳心道,上不了台面!抿着红酒十分高雅:“哦,英文系啊,现在就业市场越来越严峻,毕业后这个专业很难找工作哦。这样,你有时间可以来我公司兼职,我们也有翻译部门,你提前积累点经验,对你总是有好处的。”
陆深演起戏来当仁不让,仿佛受了点震动和感动,拉着宜真诚恳地给周芳敬酒。周芳高兴了,叫上李主任一起:“老玩筛盅也没劲,玩个新鲜点的游戏吧。”
四人转到旁边精致镶琉璃的小圆桌上,周芳叫人重新开了一瓶人头马,四只杯子加上冰球后全倒满。捏了一张纸巾,往唇上贴,用嘴按逆时针传给下一个人。
周芳气场很足,丝绸的吊带连衣裙外面套着粉色西装,脚上一双恨天高,露出豆蔻红的艳丽脚趾,朝陆深的望向倾去。她道,李主任先来吧,李主任像是个好脾气的,不过真相是他在这个包房里没什么地位,要哄着周芳。于是贴着纸巾朝宜真去。
宜真倒不敢看陆深,直觉他会不开心,猫着腰把身子弯下去接纸片。
这游戏最精彩的自然在后面,纸片越短,交接的两个人越有可能真亲上。纸片要是没接好,势必要罚酒一杯。
周芳也是煞费苦心,借着玩游戏便可跟陆深亲近更近亲。
越到后面宜真也越紧张,总不能真亲到李主任那肥嘟嘟的嘴巴上吧!她只能故意没接好,不要钱的人头马灌了好几杯。
轮到她递给下手的陆深,陆深悠闲地握着酒杯,晃了晃搁下。光线本来就不明媚。谁要有心打着游戏的幌子私下兴风作浪,别人也看不真切。
他们交错着头颅,越来越近,宜真不知怎地,一看他黑漆漆地深海似的双眼,心脏噗通噗通地大跳起来。陆深衔住只有指甲盖那么宽的纸条靠过来,宜真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和味道,纷繁而又庞大,无垠却又暗藏力量,头昏眼花中唇缝处忽热了热,她差点跳了起来,是陆深偷偷地拿舌头调戏她!
然而轮到周芳时,陆深唇上的纸片飘了下来,他歉意地朝女人耸耸肩,自罚一杯,那种浑然潇洒的气度,宜真都看得酥麻,更何况是对他有心的周芳。
这游戏谁玩谁知道。
看好你们家的男人哦。
第009章 9.尿尿
宜真为了逃避跟陌生男人的亲亲,灌了几杯洋酒,包房里还热闹着呢,她已经有些不胜酒力。跟客户打了声招呼去厕所,后背上凉拔拔地插着谁的视线。
随后陆深也起身:“我去看看她,马上就回。”
周芳噎下嘴里的苦酒,对他再温柔不过:“去吧,我等你。”
999里豪华奢靡,自然少不了配套的装修迤逦的洗手间。设置在楼梯下拐角处,既能隔音又方便有心人在里头干点什么。
宜真刚要关门,插进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吓了一大跳正急速运转脑筋如何防狼,陆深已经大大方方地进来,把门锁好了。
手里还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宜真,宜真摇头:“撑死了,喝不下。”
狐疑着望他:“你进来干嘛啦,万一那周姐乱想呢?”
陆深打开水龙头洗手,镜子里倒印着他敛眸微微上扬的眉梢:“她怎么想都无所谓。”
宜真推他:“我有所谓啊,我要嘘嘘啊。”
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手:“嘘嘘是什么?”
半垂着头,也不看宜真。厚重的大门将外面的噪音绝好地隔绝在外,宜真心脏咚咚跳,跟大肥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