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昨天晚上离开的家,当时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可今天一天都没有人给白?B棠打电话。
说实话,白?B棠也是害怕的。
到了家之后,裴姨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埋怨的看着白?B棠一眼,用围裙擦着手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程婉笑道:“裴姨,你也别生气,她是昨天来找我了,顺便带我们回来。”
裴姨从程婉怀里接过岁岁,抱着小疙瘩对俩人说:“你们快进屋吧,进去之后说话小心点,婉婉你就别吭声了,让夫人骂两句就行。”
程婉回头看了白?B棠一眼,白?B棠耸了耸肩,大大方方的牵着程婉的手进了屋。
进屋之后,就看到白微澜坐在沙发上带着眼镜,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的瓜子,听到声音头也不回的说:“还知道回来啊,大小姐。”
白?B棠笑着凑了过来:“妈,我今天去接婉婉回家了,没提前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你就别生气了。”
白微澜眯着眼睛回头看着她:“你从昨天就走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原来你知道啊,那就更不用说了,我去接婉婉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婉婉回来的确没什么问题,可你难道不记得今天上午还有个股东会议么?”
“啊……是么,我怎么记得是明天呢?”
白?B棠开始装傻:“肯定是我记错日子了,那今天的会议怎么开的啊?”
“当然是我给你开了。”白微澜愤怒的看着她:“白?B棠,你以后翘班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别让我为你擦屁股,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出国继续散心了,这公司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乾谷不也是你的公司么?”
“现在是你的公司,我年纪大了,我要退休了。”
“妈~”
眼瞅着这母女俩就要因为谁上班而吵起来,裴姨赶忙把小岁岁塞了过去,拍着岁岁的小毛脑袋对她说:“乖宝宝,叫一声奶奶听。”
岁岁也很懂事,扑到白微澜怀里,奶声奶气的开口喊道:“奶奶……”
白微澜脾气一下子就没了,赶忙把岁岁抱在怀里,还让她摸着瓜子敦实的后背,笑弯了眉眼:“乖岁岁,我们来摸猫猫好不好?”
岁岁很喜欢瓜子,直接就扑了上去。
白?B棠笑弯了眉眼,刚想开口,白微澜就骂道:“滚。”
没办法,白?B棠只能离开客厅,不打扰她们隔代亲了。
原本以为白微澜那些不想工作的话只是说一说,可这半个月下来,白?B棠发现自己的妈的确成了甩手掌柜,能推的都推了,甚至连股东会议都不来参加了,俨然一副要把所有工作都推给白?B棠的架势。
白?B棠虽然纳闷可也没有说什么,任劳任怨的上班加班应酬开会。
草案那边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宋谨言了,现在宋谨言也偶尔会过来看望程婉和岁岁,时间充裕了也会带着程婉她们出去遛弯,有的时候也会拉上在家里闲的看书看报的白微澜。
每当这一家四口从外面旅游回来,都能让白?B棠生好久的气。
天开始凉的时候,就到了岁岁一岁生日了。
宋谨言和白微澜对于这个生日可是煞费苦心,这才一岁而已,就快要把能给的全给她了,甚至还有两家的股份也都给岁岁不少,等她成年了身价直接破亿,程婉想拦都拦不住。
白?B棠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只能搂着程婉,悠悠的感叹投胎的确是一门技术活。
除了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之外,宋谨言提交上去的草案也有了很大的成效,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立法,只不过都是修改法案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句,不像现在直接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从提案、审议、起草、议决,《Omega人权法律修正案》历时九个月的时间,终于在第二年四月份的时候,正式实施。
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帖子,以及宋谨言那张封面照,都让程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
甚至还有人说,这是当今社会富有跨时代意义的法律。
“在看什么呢?”白?B棠从程婉的身后摸索过来,手臂穿过程婉的腋下,把人搂到了怀里。
程婉坐在沙发上,拿起平板说:“在看新闻啊,你看。”
说着,还把屏幕放在了白?B棠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白?B棠百无聊赖的把下巴搁在程婉的肩头,手不老实的摸着她的小肚子说:“这夸得也太邪乎了,而且能实施,我的功劳也不小啊,怎么也不见有人夸赞夸赞我。”
程婉轻笑着回头看着她,凑上去亲了一口:“我夸奖你,这总行了吧?”
白?B棠笑弯了眉眼,凑上去啃着程婉的嘴唇,一只手顺着宽松的睡衣就摸了进去。
“唔……”程婉推了她一把,红着脸说:“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
程婉赶忙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不高兴的说:“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白?B棠委屈的收回手,可还是不想放开程婉,又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幽怨的说:“家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干什么都不方便。”
除了白微澜和裴姨之外,还有月嫂,再加上岁岁今年两岁了,白微澜还打算给她请个育儿师,这一下子家里人又多了起来。
白?B棠一想到这,就悠悠的叹了口气,蹭着程婉说:“还是公寓好,虽然小,但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程婉看着身后的人,问道:“你还想干什么啊?”
白?B棠眨巴着眼睛:“当然是干……”
那个‘你’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客厅旁边的落地窗外‘啪’的就是一声,把屋里两个人都吓一跳。
岁岁开心的一路小跑过来,弯腰捡起自己的小皮球,看到屋里抱着的两个母亲,兴奋的拿球往落地窗砸,一边砸一边开心的叫嚷道:“妈妈!球球!球球!”
白?B棠叹了口气,把脸埋在程婉的脖颈处,哭着说:“小孩子真是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