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飞快从另一边遛下床：”我跟您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暴力镇压的！您也不能什么时候都不讲理！”

万行衍额角青筋跳了跳，他预料到凌语的情绪肯定会反噬，可他怎么也没预料到这奴隶会是这么个反应。他看着疑似不太正常的凌语：”你过来。”

“不！“

万行衍盯着凌语，喝道：”过来！”

“您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你听吗？！“

“有道理我就听！“

万行衍心头窜火，他站起来，看着毛都炸起来的凌语：”我再说一遍，过来！”

凌语梗着脖子：”您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

万行衍脸色是真的沉了下去：“你敢！“

凌语噎了噎，气势一顿：”您不能强迫我！”

万行衍抬脚往凌语那边走：“你敢反抗？“

“您别过来！“　　凌语眼神往旁边飘，寻找自己逃跑的路线，”您这样，没法沟通！”

“没法沟通就闭嘴！“　万行衍脚步不停，冷哼一声：”凌语，你要敢跑，我一定会割了你的手脚筋。”

凌语刚刚抬了一半的脚步一顿，他看着步步逼近的万行衍，气道：”您真要割，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万行衍看着停下脚步的奴隶，暗暗松了口气，凌语要跑，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不下狠手的前提下留的下这个人。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根链子，走到凌语身前两步远的地方，问道：”你跑什么？”

“我不是跑！“

“什么？“

凌语看着一脸凶气的万行衍，鼓足勇气：”我是要离家出走！！”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

万行衍不打算跟”神经错乱”的奴隶胡搅蛮缠，他眼神一冷，声音便带了上位者的威亚：“别废话，给我跪着！”

凌语强撑着岌岌可危的骨气：”您要对我动手，我还不能离家出走了？“

“我对你动手还少吗？“

凌语噎了噎：“可您强迫我！“

万行衍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我第一次强迫你？“

凌语：“.....“

万行衍又往前迈了半步：”沈意德都死了，你查那么清楚有什么意义吗？”

凌语闭嘴不言，他就是想知道沈意德是怎么死的。再也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了，可他在这种时候，居然有点不甘心，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你想查，就是在意，”　　万行衍声音低沉而稳定，”就你那记忆，在意，不是好事。”

凌语别开目光：”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是干嘛的？“　万行衍伸手勾住凌语的项圈，这一次凌语没躲开。万行衍手上用力，把凌语往前拉了半步，”我知道的，奴隶。”

“您知道什么？”

万行衍缓缓道：“你想去查，是因为你害怕。你想要摆脱超忆症对你的干扰，就要无视那些记忆。时间长了，你便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本来就是个自私冷漠的人，否则，怎么会明知道你妈肯定会被沈意德杀死，却无动于衷，又怎么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背叛沈家，背叛自己的朋友。”

凌语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么脆弱的，可这样毫不留情的被点破心里的阴暗面，多少让他有些气恼，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尖锐地话题。

万行衍勾着环扣的手指并未太用力，凌语突然后退，环扣便脱了手。他愣了一下，淡淡道：“很好。”

2 你瞪什么眼（反调序幕1）

环扣因凌语的后退从手指间脱出，万行衍愣了一下，淡淡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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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呀？！凌语在心里嘀咕，他看了着万行衍，咬着嘴唇跪了下去：“主人........”

万行衍沉着脸靠近凌语，粗暴得抓着奴隶的头发，将他的头向后扯到极限的角度，这才用另一只手将链子扣在暴露出来的项圈上：““非得这么对你才老实，是吗？”

“不是....”　凌语被扯到最大的笼子前，他确实是有点挑事，可看着万行衍把链子锁到笼子的一根栅栏上，他还是服软的抬起头：“主人，我错了。”

万行衍嗤笑一声，拿了一根缠着粗钢丝的重鞭：“跪好了，别乱动。”

凌语眼里浮现一道惧意，他犹豫了一下，本能的觉得，不能再在这时候求饶了，便乖乖的面对笼子跪好：“是。”

万行衍站在凌语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将手里的鞭子甩开：“问你想不想挨打的时候，说不想。非得自己找的揍才管用，是吧？”

凌语调整了一下跪姿，喃喃：“没找揍，真不是有意的。”

万行衍冷哼一声，看着凌语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审问道：“沈意德的死肯定是绝密，你觉得你能查到什么？　说你干的是没用的事，还说错了？”

身后缠了钢丝的鞭子落在地上的声音让凌语呼吸一窒，他虽然相信万行衍，可这毕竟是一条轻易就能打死人的鞭子。他将目光停在笼子的栅栏上，不让自己的跪姿因为害怕而走形：“我不知道能查到什么，我没想那么多呢，我就是想查查看。”

万行衍冷冷一笑，往旁边迈了一步，微微侧身：“那我换个问题。”　他抬起手臂，扬起鞭柄，“告诉我，你想查到什么？”

“我....”　凌语突然闭上眼，尽管没人能看到，却还是下意识的掩藏自己的情绪：“我就是想知道，沈归海为什么要突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