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鲜血隔了那么两三秒才从伤口中流出,猥琐男捂着手腕,简直不相信是那个跪在地上喝尿的小子做的。
“先生,” 凌语看了眼老蛇,对万行衍道,“他快憋死了。”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什么东西?”
凌语摊开手,手心里的一小片纸,他刚刚从监狱管理条例上撕下来的:”伤的是静脉,死不了人的。。”
万行衍眼角一跳,没好气的道:“你这都哪学的?!”
凌语:“短视频啊!一张牌飞出去,啪的就把一根黄瓜切断了。”
万行衍噎了一口气,就看到凌语又凑近半步,小声道:“先生,好像有点漏。”
尿到锁开着的时候,他都会定时去排尿,十字Pa环虽然是纳米贴壁设计,但若是憋的太过,还是会从尿堵和穿刺的两个洞里漏出来一些。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抬脚给了老蛇腰侧一脚,抓了凌语的头发:“早晚把你手脚筋割了。”
小偷偷偷看了主子一眼,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主子这么说了,不是认真的吧?
凌语感到向下的力道,便乖乖顺着万行衍的意思跪趴下去,充血的器官,被阴茎环里的刺扎得有些疼。虽然理智知道这是不行的,可那种被完全控制的无力感,实在太吸引他了。
胸腔终于得以扩张,老蛇捂着腰侧深吸一口气,他刚刚似乎都听到自己肋骨的嘎吱声,差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踩死!
万行衍在纹身男复杂的目光中,坐到凌语背上,看向喘着粗气,一时爬不起来的老蛇:“知道流匪为什么只是流匪吗?”
老蛇喘着粗气,眼底虽有惊惧,却也有着愤恨:“我操你妈!”
万行衍淡淡一笑:“因为万家最大的土匪头子,就是家主,你们想跟家主抢饭碗,当然没有好果子吃。”
老蛇噎了噎,他虽然是流匪,可却是生在万家,就算干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可却也没嚣张到这样的地步。猥琐男见老蛇缓上来了一些,连忙过来把老蛇扶起来:“老大,你没事吧?”
老蛇站起来,便将猥琐男推开,盯着万行衍:“你他妈要干嘛?!”
“我?” 万行衍嗤笑,“不是你们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老蛇:“......”
“不过呢,” 万行衍突然顿了顿,一巴掌拍在凌语屁股上,“乱动什么?”
凌语低声呜咽了一声,额头有点见汗。他也憋了一晚上了,喝了万行衍的一泡尿,又趴在这撑着万行衍的体重,膀胱便着实有些不堪重负:“先,先生.....”
“叫主人,” 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脑袋,“忍着。”
“是.....主人。” 凌语乖乖闭了嘴,这就是不让他尿的意思了。
万行衍微微一笑,看向满脸愤恨地老蛇:“你跟徐成寰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关你什么事!”
猥琐男不知道怎么想的,见两人说话有个空挡,便主动趴在地上:“老大,你坐我身上。”
这种跟着人家学的做派让老蛇觉得有些难堪,他一脚踹在猥琐男的屁股上:“起开,别这么贱!”
猥琐男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呐呐站在旁边。
万行衍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凌语的后颈:“你不觉得奇怪吗?徐成寰要利用你,怎么还会把你关在集体监房里?不怕你被人暗杀?不怕你泄密?”
老蛇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万行衍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色看着老蛇:“因为你对徐成寰的价值是可替代的。而把你关在这,万一有人怀疑他们勾结流匪,那你可能就会死于一场监狱里的仇杀。等你死了,他们便会对别人说,啊呀,这个人原来这么重要,早知道,就该关到单独的监房去。”
老蛇:“......”
万行衍:“很显然,你就算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却也无法反抗。因为反抗,就意味着现在就要被灭口。”
老蛇脸色变了变:“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万行衍按住凌语的脑袋,不让他回头,“但你出去后,要帮我一个忙。”
老蛇皱眉:“你别告诉我,你进来,就是为了找我的。”
“当然不是,” 万行衍失笑,“你只是我随机碰到的,在我的计划里,你同样是可替代的。”
老蛇感到被激怒:“你他妈!”
“虽然你是可替代的,但我跟你交换的,不是舒适的监狱生活。而是自由。”
老蛇心里一动,被挑拨的情绪又降下来一些:“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从沈家弄点土过来,这边我可以安排,但沈家那边,我需要有人能运货。”
老蛇一愣,随即嗤笑:“那不可能,沈家的土不可能拿到。”
“要放在以前,确实不可能。” 万行衍淡淡道:“但沈家最近有点乱,机会还是有的。” 他顿了顿,说道,“从产地,运到万家边境,我给你提10%的利润。”
老蛇睁大眼,这么大的利益,他是真的心动了。稀土都是混在土里运的,各地检察站没几个认得出来的。只要他能从产地拉出来,这一路,便不会有太多麻烦。他犹豫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向万行衍:“那么多帮派,为什么找我?”
“说了,你是可替代的,” 万行衍真真假假的说着,“私下联系流匪是大罪,我不想绕着圈托关系去联系流匪,太冒险。我也是这几天机缘巧合,有这么个机会,这才临时起意。何况,我是个生意人,是有家的。我也不想暴露身份被流匪反过来威胁,反倒被利用。”
老蛇皱眉:“你就不怕被我反过来胁迫?”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万行衍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药瓶。他打开其中一个药瓶,将里面的一个胶囊喂给凌语,又将另一个稍小的药瓶扔给老蛇,”更何况,你得服药。”
“这不可能!” 老蛇冷笑中带了一点心惊,他这才注意到,那个小子的脸色不是很好,是毒发?这也太巧合了,这解药不会是一天一吃得吧?
万行衍勾唇:“我要用你,就不会不给你解药。就是稀土的生意做不成了,也还有别的地方能用你的。“
老蛇讥讽笑道:“这就是你说得自由?不一样是随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