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净净是不是想要叫这个奴宠伺候，X11都不会在一个替补身上花太多精力。规矩学好了，耐力练出来，万一真有需要，不给他惹事就行。

助理应了一声便对C04道：“等着。”

C04呼吸一窒，他见11这么罚过别的奴宠，脚跟下面放个蜡烛，脚尖便必须踮得高高的。一旦站不住，无论是踩到蜡烛上，还是移开脚，脚心都会挨上几藤条的责罚，关键是打完了，还是要继续站。

这么站上半个小时，那真是地狱般的刑罚。

“11大人！”　C04眼看着助理走开要去拿蜡烛，不敢再犹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扬声道：“奴要告C21逾越身份，攀附私奴大人。”

……

没有命令，屋里其他奴宠都不敢把脚跟放下来，可却又被C04的话所吸引，一个个的脚跟都不由得放低下来，看向C04。

X11转身，冷冷看了C04一眼。奴宠笨一点，家世差一点都没什么，但他不喜欢惹事的奴宠，很不喜欢：“你知道你攀附私奴是什么样的指控吗？”

C04有些紧张：“奴，奴不知道！”

“往小了说，是奴宠逾矩，争宠，不知身份。往大了说，”　X11走到C04身前，冷冷道，“便是勾结朋党，其心不良。”

C04眼珠子转了转：“大人.....”

“你若举报不实，那便是逾矩挑事，陷害私奴和同僚，意图不轨。”　X11打断C04，冷冷道：“事涉私奴，主子肯定要过问。你最好不是胡说八道。否则，你活不了，我也少不得要被罚。”

C04身子一软，他没想到会牵连到他自己：“大人.....奴，奴不告发了，奴....”

“你说不告就不告？”　X11冷冷看着C04，这事他不可能连问都不问。可凌语的事，他是真不想沾。他蹲下来，掐住C04的下巴，带着厌恶，“21，攀附哪位私奴了？”

C04被吓的脑子有点蒙：“C21，他，他那天在院子自己跟我说的。”

“说的什么？”

“他说，”　C04顿了顿，咬牙道，“他说，谁要是跟着净净大人伺候轮值，他就打谁。”

X11：“......”

C04见X11似乎不信，急道：“11大人，”净净大人想让奴学着伺候，可那凌语不但冷嘲热讽，还说他跟几个私奴大人都有交情。更重要的，是他对净净大人一点恭敬都没有，显然，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还当自己是私奴大人呢。”

X11像看傻子似的看了C04一眼，就这么点事？

这人是蠢货吗？

“知道了，”　他松开C04的下颌，起身看了其他奴宠一眼：“今天训练先结束吧，所有脚跟放下的，下午加练半个小时。”

众人：“是.....”

C04一愣：“X11大人，你相信我！”

X11沉下脸：“我说，我知道了。”

C04有点害怕的低下头：“是，奴，奴知道了。”

回到房间，C04又是害怕，又是茫然，X11到底信不信他？主子，主子会不会问话？要是问话，他，他该说什么？

他刚刚被X11逼着一时收不住嘴，如果和凌语对峙.....

对峙也没什么的！就算凌语和他各执一词，主子也不一定就会听凌语的！

C04刚坐到床上，同屋的三个奴宠也进来了，一个好久没跟他说过话的奴宠笑道：“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C04看向那个奴宠：“谢谢。”

那奴宠愣了愣，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你以为我夸你呢？”

C04脸色一僵：“我做的是我该做的，用不着你夸。”

另一个奴宠拍了拍C04　的肩膀，柔声道：“C21伺候主子那么久，就算被贬，那也是见面三分情。你可真会送枕头。”

C04脸色一变，之前的奴宠道：“你可真是逗。冷嘲热讽是什么指控？C21做了两年多的私奴，和别的私奴有交情很奇怪吗？哎呀，你还说什么来着？用这种破事去烦扰主子，你可是给11大人找了不小的麻烦。”

一直没说话的奴宠递给C04一瓶凉茶，总结道：“你完了，先去去心火吧。”

C04脑子里嗡的一下，好半天，他突然站起来，拉开门跑了出去。他想起来了，罗罗大人给他拿过一碟野山菌的。

罗罗大人对他是有印象的，也许，罗罗大人也没那么难接近。

对的，再跋扈的人，也是需要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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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宠都离开之后，X11没回办公室，而是出了西翼，远远看了看那几个石屋。

C04说的话根本就是在胡闹，X11要真的报到主子那，拿这种事烦主子，才是找死。

可主子到底对凌语是个什么态度？

君王无情，说杀就杀，说贬就贬，A00对凌语的态度也一向苛刻。

可就算凌语只是个玩物，那也是主子喜欢的玩物。

人养在他这，无论出了什么问题，他都脱不了干系。

这事不能报给主子，但还是得跟A00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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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下午回来的时候，是叶御在看着生命监控：”主子。“

躺在刑床上睡着的A00醒过来，连忙下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