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坐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歪斜的衣领:“滚吧,我脱裤子等你,你办完事儿就快点回来。”
“知道了。”
谢召玉走了之后,唐兆宁从床上下来,站在窗子前看谢召玉远去的身影。等到谢召玉走远了,她把门窗都紧紧关上,在屋里东翻西找。
打开了好几个柜子,终于找到谢召玉放钱的地方。她把所有的银票和碎银都装起来,鼓鼓囊囊的钱袋系到自己腰间,有了钱,心里才踏实了些。
在床上躺了没多久,谢召玉就回来了,还提着食盒进来。
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手伸到被子里摸唐兆宁的棉裤:“不是说脱了裤子等我吗,怎么又穿上了?”
“你太久了,我觉得冷就又穿上了。”
谢召玉把她拉起来:“给你带了吃的,先吃点东西再办事。”
“办什么事儿,你还没开完会啊?”
谢召玉隔着棉裤揉她:“会是开完了,该办咱俩的大事儿了。”
“死鬼,满脑子都是裤.裆里这点事儿,羞不羞人。”唐兆宁下了床,来到饭桌前,打开了食盒。
二人一起吃着饭,唐兆宁挑衅似的看着谢召玉,笑容狡猾:“我偷了你的东西,原不原谅我?”
“偷什么呢?”谢召玉夹起一块红烧肉,吃掉肥肉部分,瘦的放她碗里。
“你猜啊。”
谢召玉看着她,假装认真思忖,随后道:“偷了我的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唐兆宁从腰间满当当的钱袋,在谢召玉面前晃了晃,“我偷了你的钱,你放在柜子里的那些钱,全部被我拿出来了。”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什么偷不偷的。”
唐兆宁笑弯了眉:“说得没错,你的就是我的。我这不叫偷,这叫拿!”
正说着话,谢召玉想起了什么,夹菜的动作一顿,问道:“这钱你是从哪里拿的?”
唐兆宁指着书架后方的柜子:“就是那里啊,在那个小铁盒里面。”
谢召玉心里打鼓,这钱是他那晚在潼关他逼走关贺时,从唐兆宁身上拿的那份钱。唐兆宁这人精得很,保不齐会在银票上做什么暗号。
若是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不得闹翻天?
看谢召玉神色不对,唐兆宁也阴了脸:“你什么脸色啊,拿你几个钱怎么了,我用得你的钱是看得起你,瞧你这抠抠搜搜的模样,真是扫兴。”
谢召玉握住她的手哄她:“乖宝,这钱是军饷,是公家的钱,不能乱拿。你先把钱给我,我再把私房钱给你。”
唐兆宁爱财,但也能够分得清轻重,把钱袋扔到桌面上:“既然是军饷,你还不好好收着。要是被贼人顺走了,可别连扯到我,真是不懂事儿。”
谢召玉收起钱袋:“都是夫君的错,娘子教训得是。”
两人一次吃完饭,洗漱过后便迫不及待抱着滚到床上去,衣服脱了一半时,谢召玉停了下来:“媳妇儿,先等一下......”
唐兆宁往他肩膀打了一巴掌:“你到底能不能行,关键时刻跟个软脚虾一样,不行就滚出去!找个长得俊的士兵过来伺候我,烦死你了!”
谢召玉趴在她脖颈间,闷声笑道:“乖宝,那个......我还没喝避子汤。”
唐兆宁反应过来,避子汤这玩意儿确实是不喝不行,她现在可不能搞出孩子。不过不上不下的,她也焦躁,只好又把火气撒到谢召玉身上。
“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提前喝啊。我裤子都脱了你才说你没喝药,天天坏我兴致,孬种!”
她推开谢召玉,摸出棉裤迅速穿上,下了床嚷嚷道:“药呢,你该不会没带药来吧。你要是连药都没带,我明天就回洛安去,反正跟你在一起啥好处也捞不上,我还在这里干嘛。”
谢召玉也从床上下来:“带了带了,就在书桌底下的小木匣里。”
唐兆宁把小木匣拖出来,打开一看,里头全是叠摞得整整齐齐的药包。她拿出一个药包,问道:“是不是喝一包就够了?”
“是的。”谢召玉取来一个熬药的小陶罐,陶罐架在屋里的火盆上,往罐里添了适量的水,“媳妇儿,快把药拿过来。”
唐兆宁走过来,紧挨着谢召玉坐下,扯开药包的绳子,草药全都倒进了陶罐中。
小夫妻俩手牵着手坐在火盆边,看着逐渐冒热气的药罐。
唐兆宁有些着急,不停地往火盆添炭块,鼓着腮帮子用力吹。谢召玉突然觉得这一幕温馨又搞笑,两人为了床笫之事,火急火燎地在这里熬避子汤。
“你很着急?”谢召玉在唐兆宁耳朵上亲了亲。
唐兆宁对他翻白眼:“说得好像你不急一样。”
“我是急,但是我比你能忍。”谢召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唐兆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火钳不断戳弄火盆里的红炭:“真了不起,那今晚你别搞了,找根玉势来让我舒服舒服就行。”
谢召玉看着她被热气烤得红扑扑的脸颊,心里越发的喜欢。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脸不断在她脖子上蹭。
“我的小宁宝怎么这么讨人喜欢,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唐兆宁推开他的头:“先别弄,等喝了药再痛痛快快地搞。”
? 59、心肝宝贝
谢召玉起身去整理床铺, 唐兆宁守在火盆边,拿扇子不停煽火,终于等到药罐冒出缕缕白烟, 里头是咕噜咕噜水烧开的声音。
“夫君, 已经煮开了,这样子可以了吗?”唐兆宁用防烫布捏着药罐把手,打开了罐盖。
谢召玉找出一张厚毛毯铺在了床上, 头也不抬道:“可以了。”
“那我把药倒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