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过来帮谢召玉牵马,开心地告诉谢召玉:“王爷,唐姑娘回来了,还带回来了银矿石,说是明天去河榆县炼银呢。”
马夫晚上也忙,加之赵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声张,他并不知道赵衍现在就在唐兆宁的房里。
谢召玉听了,喜溢眉梢:“还以为她过几天才回来呢。”
知道唐兆宁回来了,谢召玉一路奔波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嘴角一直带着笑,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的住屋走去。
? 70、两个贱人
来到屋门前, 生怕会打扰到唐兆宁睡觉,谢召玉也没敲门让她过来开门,而是抽出匕首, 轻轻插入门缝撬开门闩。
屏声敛息走到床边, 刚一坐在床沿,明显就感觉到不对劲儿,隐隐约约看到床上似乎睡着两个人。因为屋里太黑, 谢召玉也没看清楚情况。
他点起了火折子一照,床上的情况令他两眼一黑, 差点背过气去!
赵衍亲昵地抱着唐兆宁, 两人贴得很紧, 更让谢召玉怒不可遏的是,赵衍还穿着他的衣服。
谢召玉气得说不出话来,这都是他第四次抓奸了。
第一次, 这女人抱着男倌亲嘴喝酒,被他抓到了;第二次,这女人和皇上谢恒在宫里缠绵,也被他当场抓到;第三次,这女人被关贺拐走私奔,在客栈里抱着睡觉,也被他抓到。
现在又和赵衍厮混在一起, 谢召玉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下的情况。只是在这一刻, 他却清楚地知道, 自己好像不管哪一次抓奸,都不会将责任怪在唐兆宁身上, 而是觉得都是这些男人勾引唐兆宁。
他家宁宝这么单纯, 脑子坏了, 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又是从乡下来的,没什么心眼,全是这些贱男人勾的她。
谢召玉深呼吸了几次,稳住心绪,这才把屋里的灯全都点起来。
屋里的亮光首先惊醒了赵衍,他抬起手挡了挡眼睛,不过也没睁眼,而是低头亲了亲唐兆宁,又把被子拉高了些。
谢召玉坐在床边,终于是开了口:“赵公子,好大的兴致啊。”
赵衍迷迷糊糊一睁眼,谢召玉的脸便进入他的眼帘,他吓得一脚踹开被子,抱着怀里的唐兆宁往床内侧缩去:“齐,齐王殿下!你......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谢召玉似笑非笑,眼神幽然,让赵衍不寒而栗。
赵衍摇着还在熟睡的唐兆宁:“宝儿,你醒醒,快醒醒,你男人回来了!”
唐兆宁睁开了一眼,看到了谢召玉也是吃了个大惊:“谢小玉,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的吗?”
谢召玉握住她的脚踝,把她拖过来:“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背着我把情郎都带到军营里来了。”他幽幽看了一眼赵衍身上的长衫,又道:“还穿我的衣服,你们玩得挺花。”
唐兆宁窘迫不已,漏洞百出地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赵衍来找我谈事情。然后,然后屋里没火炭了,太冷了,我就,我就......”
谢召玉接了她的话:“你就让他穿我的衣服,陪你一起睡觉了?”
唐兆宁拉起谢召玉的手,在他手背用力拍了拍:“哎呀,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会背着你搞这一出,我,我这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别问了,这种事情有啥要追究的。”
赵衍却不想和唐兆宁演戏,他直接把唐兆宁拉回怀中,死死抱着,直视谢召玉的眼睛:“殿下,我与宁儿情投意合,难舍难分。还请殿下宽宏大量,成全我和宁儿这对苦命鸳鸯吧。”
“苦命鸳鸯?我若是不成全你们,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谢召玉还握着唐兆宁的脚,玩味地把玩着。
他又看向唐兆宁,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唐兆宁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没怎么想,我们就是玩一玩,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玩一玩是吧,有多好玩?也带我玩一玩呗。”
说着,谢召玉站起来脱下外衣随后一丢,又脱下了鞋子上床。
赵衍也不知道谢召玉到底想干嘛,只好紧紧把唐兆宁抱在怀里,小心翼翼道:“谢召玉,你可别乱来啊,要杀要剐冲我来,别动我媳妇。”
“到底是你媳妇,还是我媳妇?你搞清楚。”谢召玉拍拍唐兆宁的臀,“往里头挪一点儿,给我腾个地儿。”
唐兆宁拉着赵衍的手,没底气的往床的里侧挪了挪,小声说:“谢小玉,你是不是疯了?”
谢召玉躺了下来,把被子盖上,一手揽住唐兆宁的腰,力气很大,直接把唐兆宁拖回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亲她:“困了没,困了就睡觉。”
唐兆宁被他抱得没法动弹,但是在被子底下还是舍不得放开赵衍的手,她掐了掐赵衍的手心,示意他稳住不要慌。
“谢小玉,这件事儿确实是我不对,你别怪赵衍,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才会被皇上派来漠北。如果你不来漠北,我也就能一直待在洛安,一直在洛安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
赵衍低声道:“可是乖宝,在洛安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唐兆宁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先闭嘴。”
谢召玉一下一下摸着唐兆宁的背,声音到底很淡定:“然后呢,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要跟我,还是跟你的情夫?”
唐兆宁既舍不得谢召玉,也舍不得赵衍,难以做抉择,只好将火气发到谢召玉身上:“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小心眼,非要让我选的话,我现在也选不出来啊,给我点时间。”
“你要多长时间?”
唐兆宁摆出苦大仇深,无可奈何的模样:“唉,走一步看一步吧,这过日子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那就先睡觉。”谢召玉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现在是唐兆宁躺在中间,谢召玉和赵衍分居两侧,如此古怪的场面让赵衍左右为难,他把手放在唐兆宁腰上,凑过去轻轻问:“乖宝,现在到底怎么办?”
“不要怕,等天亮了再说。”唐兆宁还是握着他的手。
三人就这么一直躺到了天亮。
天一亮,唐兆宁就起来了,而谢召玉还在睡,她悄悄挣脱谢召玉的怀抱,翻过身来抱住赵衍,安慰地亲了亲他:“起来了,小声点,别把谢召玉吵醒了,我们现在去河榆县。”
自从昨晚谢召玉回来了,赵衍就一夜没睡,加上多日奔波,他脸色有些憔悴,抱着唐兆宁问:“去河榆县,那以后你是不是只跟我在一起?”
“先别谈这些,我去河榆县是要去炼银的。”
赵衍按着她不放:“不行,你现在就要给我一个交代,你到底是要谢召玉还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