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憬看向柳秀秀二人,语气严肃了些:“我家王妃喝多就会胡说八道,你们切勿乱传。”
二人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谢召玉扛着唐兆宁出了客栈,担心她会头重脚轻,又改为背着她走。
唐兆宁趴在谢召玉背上,两只手都从谢召玉的领口伸进去,用他的体温捂手,含糊着问道:“你是谁呀?”
“你丈夫。”
“我丈夫?我没有丈夫啊,我都没成亲呢。”她摸着谢召玉光洁白皙的侧脸,“没有丈夫,但是我的情夫倒是有几个,你是哪个来的,我都忘记了。”
“你说我是哪个。”
“让我看看你是哪个贱种。”唐兆宁探过头看他,凑得极近,鼻梁都贴在谢召玉的脸颊上。
谢召玉偏头跟她拉开了点距离,亲亲她的嘴角:“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看清楚了,你是我最爱的那个,姓谢的,我可喜欢你了,今晚要抱着你睡觉。”唐兆宁在男人脸上不停地亲。
谢召玉终于是笑了,拍拍她的臀:“还算是有点儿良心。就你这个德行,为夫也不求你对我一心一意了,只要我是你最爱的那个就行。”
唐兆宁大声笑起来,一只手揉着谢召玉的耳朵:“最喜欢你,最爱你,所有人都比不上你。我发誓给你听好不好,你不要吃醋了,他们都比不上你,我最爱你了。”
“发什么誓,别乱发。”
唐兆宁不依,声音越发的大:“我就要发!我最喜欢发誓了,我这辈子最爱谢恒,如若做不到就天打雷劈!”
谢召玉停下了脚步:“你说什么,你最爱的是谁?”
唐兆宁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吼:“谢恒,我最爱你了,我最爱谢恒!”
谢召玉把她放下来,握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站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爱的是谁?”
唐兆宁意识还不清醒,眯着眼往谢召玉身上倒,两只手搭着谢召玉的肩膀:“阿恒,我爱你,我喜欢的人很多,但是我最爱的是你。”
“最爱的是谢恒,那还有别人呢?”谢召玉冷着脸问。
“别人?”唐兆宁搞不清楚状况,眼前的景象晃晃悠悠,谢召玉的脸也变成了谢恒的脸,“干嘛要问别人,你不吃醋吗?”
“不吃醋,你好好说话,我把他们都找来给你当狗。”
唐兆宁趴在谢召玉身上,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当狗,当狗是什么?”
“就是给你当情夫。”
唐兆宁掰着手指头数:“关贺,我最喜欢关贺了!还有赵衍,我最爱赵衍,赵衍长得好看,还有......还有好多,我想不起来了。”
“再好好想想,想不出来今晚就坐在这里吹冷风,别回去了。”
唐兆宁听到这话,往谢召玉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不回,我自己回。我回去找我娘,我今晚跟我娘睡,明天我带我哥来打你。”
谢召玉揉揉被打疼的脸,又将她拉回怀里:“那谢召玉呢,你不喜欢谢召玉吗?”
“不喜欢。”唐兆宁斩钉截铁,她呆呆看着谢召玉,片刻后才说,“我喜欢谢小玉,我最爱谢小玉了。”
她拉起谢召玉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好几下:“我最爱谢小玉,我发誓给你听好不好,我这辈子最爱谢小玉,如若做不到就天打雷劈!”
谢召玉叹了口气,把她横抱起来:“你这誓言是祖传的吗,对谁都发誓,谁都是你的最爱,谁都是你的最喜欢。”
回到了军营,谢召玉把她放到床上,坐在床边亲她:“以后只爱我一个好不好,只爱谢小玉好不好?”
“好,我发誓!我现在就发誓......”她的誓言还没说出口,就被谢召玉捂住了嘴。
他帮她盖好被子:“别发了,你嘴里就没一个字是真的。”
唐兆宁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拉着谢召玉的手:“谢小玉,走,我带你去找银矿,这次是真的,我真的知道银矿在哪里。”
谢召玉按住她:“好好好,明天再去,你先睡一觉。”
把唐兆宁哄睡之后,谢召玉才出了门,来到了军医所。一脚踹开了孔流玄的房门,脚下生风来到床边把孔流玄拎起来,丢在地上。
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不是说她不会想起来吗,你到底怎么治的病!”
孔流玄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谢召玉拎起来,这会儿还回不过神来,坐在地上借着月光看谢召玉怒不可遏的神情,疑惑不解喊道:“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谢召玉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语气缓和了些:“她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喝完后就说自己是魏烟。”
孔流玄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去点了灯,坐到谢召玉身边,摸着下巴道:“还有别的症状吗,有没有像以前一样发烧?”
“没有。”
孔流玄低头思忖了许久,才开口:“她可能是要想起来了。”
“你不是说她是永久性失忆吗?”
孔流玄:“我就是个大夫,又不是神仙,这种精气神上的东西,我哪能说得清。”
谢召玉按捺住心底的火气:“那怎么办?”
孔流玄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王爷,您与其整日提心吊胆担心她会想起来,倒不如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谢召玉看着他问。
孔流玄又坐下来,神秘一笑:“王爷,您对她可是离不开了,这辈子就只要她一个?”
“嗯。”
孔流玄笑容肆意:“那既然如此,您就要想方设法让她离不开您呀。您若是能够做到,等她彻底记起来之后,还是发现您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只要有您在,她就能享乐无边。那她还会离开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