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唐兆宁觉得她和关贺互生情愫一事,谢召玉一直都知根知底。
甚至谢召玉把关贺分配到她手底下做事,就是要让她玩关贺的,只是碍于面子,谢召玉才不好得直接跟她讲明:娘子,关贺是为夫给你物色的面首,你放开了玩。
听着唐兆宁的话,高憬干笑了两声,最后竖起大拇指:“王爷的思维还挺别致的,挺会为你考虑的,当真的宽容大度。”
唐兆宁把床铺好,坐在床沿:“你要怎么打地铺?”
高憬疾步去打开衣柜的门,从里头抱出两叠被褥,轻车熟路在木地板上摊开:“就这样啊,这样子铺好就可以睡了。”
“哦,那你就这么睡吧。”唐兆宁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总觉得这个高憬光长了一副好皮相,就是不太聪明。
熄了灯,一主一仆一人睡在床上,一人睡在地上,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唐兆宁还是想要了解关于关贺的更多信息,她问道:“高憬,你最后一次见到关贺是什么时候?”
“那都是一个多月前在洛安的时候了。”
高憬侧过身,撑起头面对唐兆宁这边,有些惋惜道:“也不知道关贺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你别看关贺年纪不大,他可是我们这些暗卫中最厉害的,现在他不在,我们好多事情都办不好。”
“你认识关贺多久了?”唐兆宁又问。
高憬掐指算了算:“得有四五年了吧,我十五岁就到齐王府做事,那时候关贺就已经是王爷手下最出色的暗卫了。”
唐兆宁:“关贺这些年可有喜欢过什么姑娘?”
高憬摇头:“没有,做暗卫是不能有男女之情的,我也没跟姑娘好过。”
唐兆宁越来越想关贺,她现在已经不相信关贺会为了那么一点钱而欺骗她,这里头肯定有隐情,也不知道关贺到底怎么样了。
“睡吧,别说话了。”唐兆宁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起盖过头顶。
高憬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现在对唐兆宁和关贺之间的情.事尤为好奇,趁着最后的机会问道: “老乡,你真的和关贺好过啊?”
“嗯。”唐兆宁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那这事儿王爷真的同意了?”
唐兆宁:“嗯。”
高憬想不通,谢召玉为啥主动给唐兆宁找面首,找面首这事儿一般只有贵族女子才有条件,比如皇上的亲妹妹章安公主,手底下就有不少的面首。
但是唐兆宁就一个从村姑出身,谢召玉也完全不需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干嘛还需要找面首来讨好唐兆宁呢?莫非是有什么把柄在唐兆宁手上?
这么一想,高憬更是想要和唐兆宁混,唐兆宁一个小村妇,居然有本事让堂堂的庶一品亲王给她找面首,这人着实不简单。
高憬又一想,谢召玉可是明确地跟他说了,让他来取悦唐兆宁,莫非因为关贺暂时不在,所以谢召玉要让他代替关贺,成为唐兆宁的新面首?
他尝试着问道:“那啥......王妃,那现在我的身份,是不是就相当于关贺的身份?”
“差不多吧。”唐兆宁已经酝酿起困意,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些。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是你的人了?”高憬掀开被子坐起来。
“什么我的人?”唐兆宁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高憬羞得不像话,脖子随着面颊一块儿红起来:“王爷让我来取悦你,是不是那个意思啊?”
唐兆宁听罢,直言道:“我现在对你没那个兴致,你先等着吧。”
“哦,好吧。”
高憬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等待帝王宠幸的深宫妃子,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来唐兆宁的宠爱。
唐兆宁接下来两天都留在河榆县。
一直等到马凤山把新一套工具都打造好了,她才带着夫妻二人回平凉。
回到了平凉,已经是晚上。
唐兆宁自己出钱找了客栈招待马凤山和柳秀秀,她、高憬、还有马凤山夫妇在包厢里吃饭。
吃的是涮锅,铁锅放在桌子正中间,底下置一火盆。锅里汤料鲜美,各色生菜围放于桌面,一边吃一边煮,最是适合冬天吃了。
唐兆宁给柳秀秀、马凤山分别倒了一杯酒,大声道:“我既然起了这个班子,那以后你们就都跟着我干,等采出银矿,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二人!”
“好,唐姑娘有魄力,我们以后就跟着你干了!”柳秀秀和唐兆宁碰杯。
高憬也跟着举起了杯子,豪爽地一口饮尽:“我以后也跟着唐姑娘做事,一起发家致富!”
柳秀秀夫妻俩走南闯北多年,盗过不少的墓,一肚子的奇闻怪谈。
唐兆宁一边吃菜喝酒,一边听柳秀秀讲故事,听得入了神,到精彩绝伦之处时,甚至拍桌叫好。
四人正吃着饭,包厢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谢召玉带着一股寒风进来,站到唐兆宁身边。高憬立即给谢召玉让出了位置。
“王爷,您怎么来了,来来来,您坐在这儿。”
得知谢召玉的身份,柳秀秀和马凤山诚惶诚恐地要起来行礼。
谢召玉只是对他们抬抬下巴:“不用拘谨,坐下吧,继续吃。”
柳秀秀和马凤山这才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没能像方才一样自在,连夹菜都暗暗观察谢召玉的脸色。
谢召玉拿起唐兆宁用的筷子,夹了片熟羊肉,沾了点辣酱就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你们也吃啊。”
“好好好,王爷,草民敬你一杯。”马凤山站起来给谢召玉倒了杯酒。
谢召玉也不端着,大大方方和他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