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突然抱起陆希娘自水里起身,两人那地方还紧紧粘着没分开。
他让她手扶着浴桶,屁股撅起站着,自己攥紧她的腰直往前撞,精壮有力的腰身不断耸动,嫩穴张开裹着硕物,夹得男人头皮发麻。
王崇接连戳了数下,木桶里水花四溅,妇人腿缝那处,原先指尖大小的洞口,硬生生被撕扯开拼命吸吮着凶物。
他按着她光滑的背脊,陆希娘头往后仰着,一头青丝垂下,让他插得险些喘不上气:“轻点儿……你慢些……”
两人交媾处不断渗出白浊,随着阴茎挤入挤出,顺着她大腿流入水中,王崇听着她毫不掩饰的呜咽呻吟,腹部动作越发狠戾。
胯下插弄速度快得骇人,陆希娘只能无意识娇啼着,他又捣戳数十来回方才停下,俯身亲吻她背脊哑声道:“在外头弄顶多图个稀奇,还是在房中爽利,你再唤两句。”
0108 绵里藏针
“夫君……夫君……”她迷迷糊糊听着王崇的话应了他。
陆希娘在除夕那日就大抵放开,这几声喊得倒不像先前那样忸怩,王崇听得心满意足,肏弄得她更狠。
到最后木桶里水凉了,水面浮了不少怪异的白浊,地上更是狼藉一片,王崇这才拿锦袍裹了两人唤丫鬟进来收拾。
待重新沐浴好已是子夜,陆希娘乌云散乱枕在王崇怀中,王崇低头勾着她一缕头发轻轻叹气。她现在心思松动,八成是被自己缠的,她嘴里时常骂他没礼法,可这世上哪里找得到比她更心疼自己的人。
次日陆希娘原还想着出府,然而郡王世子夫人王姝又来了趟府上,她陪着王姝一同去秦氏院中。
王崇倒不曾跟着去,王姝是个脑子清楚的,也知道他如今手段,府里下人哪个没有点眼见力,她当吃不了亏。
秦氏见到陆希娘脸顿时沉下,如今算是撕破了脸皮,若是王崇,好歹还算一荣俱荣,在她面前秦氏不稀罕得再装。
她道了万福,秦氏并不叫她坐下,还是王姝过来拉了她的手与她并肩坐在秦氏下首。
秦氏只当未瞧见女儿的眼色,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水吃了口与陆希娘道:“你姑姑还在那会儿你时常来瞧她,我见你与大郎情投意合……”
“母亲!”王姝道。
秦氏重重摔了茶盏,身边丫鬟忙跪地求饶,王姝看看秦氏又瞧眼陆希娘便再未吭声。说到底,她忌惮的是王崇,母亲已然退让,便是在嘴上厉害几句,就是王崇都不好说甚。
何况她也确实不懂,像王崇这般人物,怎会容忍下陆月香先前那些事,许是色令智昏,许因她姓陆,又或者二者皆有。
秦氏以为自己方才那句会激怒陆希娘,没想到她只是安静坐在那儿面上瞧不出什么表情。
秦氏笑笑又道:“你看这人年纪大了,拿不稳东西,记不住事还爱絮叨。我与你姑母玩笑说不如亲上加亲结儿女亲家,你姑母只道你配不上大郎,如今可算是阴差阳错,你还是成了我儿媳妇。”
秦氏这话委实算不上高明,别说这会儿她们以为的陆月香换了芯子,就是没有,也不会轻易被她几句话激得动怒。
陆希娘可不记得自己与秦氏说过这些,但她却也清楚秦氏的不忿,自己这侄女当初与王峤勾搭,后头扭头又攀上王崇。
她心中喟叹口气,说道:“母亲恐是记岔,说句不害臊的话,姑母在时确实想着亲上加亲,不过她勉强能做主的也只有二表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我如今嫁了国公爷,也算是全了姑母的心,这话您可莫在说了,伤的可是国公爷和国公府的脸面。”
王姝冷眼旁观这陆月香看似说话温和,话里话外却处处透着警告之意。于是在一旁打圆场笑说道:“母亲今日看着身子尚好,咱娘几个说几句贴己的话,不提往事了。”
又问立在一旁的宋嬷嬷:“东西可曾收拾好?”
宋嬷嬷应了,她又看向秦氏:“母亲,我来时二郎正与我说,已叫人将庄子整修过,您可安心住着休养。”
这话自然是说给陆希娘听的。
再两日,过了正月二十,秦氏去了庄子上。
0109 旧事
正月二十五,陈家一行人至汴京城中,原十八九日就能到,只因为陆希娘她舅父年岁大了,怕他车马劳顿身子吃不消,王崇特意嘱咐人缓了缓行程。
陈家祖籍齐州历城县,后先祖经商攒下偌大的家业,举家迁至东京不再从商,购置田地房产当起“主户”。
自陆希娘外曾祖父这一辈便开始读书,以求考取功名。陈家无论儿女都需识得字,久而久之,虽家中子弟不曾榜上有名得一官半职,却也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
后因不想惹祸退居历城县,陈家未再回过京中。陈家当初将女儿嫁入伯府已是高攀,那时家中尽一半家私都作了陪嫁。如今王崇派人递信来,陈家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这位国公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京中的世家说是多如牛毛,可就算伯府那样只剩个空架子的人家也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
一家子琢磨了大半夜,还是陆希娘舅舅发话道:“你们祖父虽留有遗训教我们不再进京,然而我陈家身微言轻,却也是守本分的,看这位相公信中所言,又遣了仆从来,我料他定不会为难我们。依着他的话去,别处他日再论。何况这样的亲戚,旁人便是求了都够不上。”
当初陈家也是起了攀附权贵的心思才会将女儿嫁到陆家,谁料不过几年女儿便没了。陈家上门要个说法,却连女儿尸身都没见到,最后仓皇离京。
再说陈家祖孙三代到京中,就住在离饮食街不远的南保巷中。两进的院子不算太大,陈家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只这院里伺候的下人,态度恭谨,行走间进退有度,瞧着哪是能从普通牙子买得的。
陈家人看了这般,心中惴惴不安,不觉竟在京中住了几日。他们来时第二日下了场大雪,如今天气放晴,雪又融化,那位贵人倒是让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只是人竟一直未出现。
都道天缘凑合,王崇与陆希娘这可算是天赐的夫妻。当初秦氏给陆月香和喜婆吃的一种药,这药沾点星沫子便活不成。她如今仍活得好好的,不过芯子换了人的缘故,韩大夫纵然诊出有异,却无从下药。
王崇想着她活了便好,倒不再像初时想着子嗣的事,不料前两日陆希娘竟诊出身孕来。腊月里事多,王崇常在朝中走动,夫妻俩那几日不曾同房。陆希娘只当这身子月事不准,等正月迟了十数日没来,韩大夫来请平安脉,倒摸出个喜脉。
妇人怀胎前头三月最是要紧,王崇担心她见了陈家人一时激奋伤了身子,一直没有告诉她陈家已到京中的事。
王崇看她看得紧,又有些后悔前些日子他的孟浪,还好大夫说没有大碍,只这几月不好再同房。
不过陆希娘心中始终惦念着,等王崇下值回来,特意问他道:“当初说十五六日便到,这都已然月末,要不要使人去寻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崇没法,只得道:“正要告诉你这事,明日我休沐,请了他们入府,到时你们也好见见。”
陆希娘喜道:“那敢情好。”
不过一瞬又接了自己话说:“他们怕是不愿见我罢。”
0110 置气
她如今可是顶着陆月香的皮囊,王崇要见陈家人已有几分牵强,何况她还是崔氏的孙女。
陆希娘上辈子稀里糊涂,如今再细究她那兄弟陆启延的生辰,若是崔氏当年进府没有点腌臜事,只怕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