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来这个老六的德性周围人都已经习惯了,都懒得劝了呢。
司清澜还是不想回答他,但这老六却不放过她:“兄台你说呢?”
司清澜能说什么啊!谁能说你爹啊!你爹有你这个乐子人不孝子怕是恨不得对你一天三顿捶吧?
“嗯,做子女的,不能总是惦记父母的钱财。”
东方长暝扬了扬眉,切,又是这种完全没用的废话,下面是不是就该劝他孝敬父母、然后想隔空讨好他爹了?
结果他就见到这又换了装的、极有可能是文信侯嫡长女的姑娘一双眼睛看向了他道:“你要是觉得花用少的话,别想着啃你爹娘,这么大的人了、也找找自己的原因?”
东方长暝:“哈?”
“比如是你太会花钱了、又或者自己不努力挣钱的关系呢?”
东方长暝:“哈!”
“就比如说这明月楼,少来一次能省不少钱呢。”
东方长暝旁边的两个随从顿时看司清澜的眼神都亲和了许多。
没错啊!这话他们早就想说了,可是这位公子是真的勇士敢说出去来啊!
司清澜以为东方长暝会生气,结果他唰的一下就合上了扇子,翘着脚:“我不。”
“我天生就喜欢花钱,还喜欢啃我爹娘。有可能的话还要啃一下我的兄长。反正他们有钱。”
“我这是投胎的命好,你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司清澜:“。”
司清澜假笑着转过头去。
呵呵。绝对不要和这种永远不内耗自己、只会鞭策他人的家伙争论。
会被气死。
然后东方长暝就又笑眯眯地喝了口茶,嗯,镇国公这个唯一的外孙女果然比其他人有意思,而且她好像也特别喜欢看人乐子!
光这一点,都值得他多结交一下。
这京城实在是少有和他有同样兴趣的人了!那些俗人都不懂看乐子的快乐!
不过,今天的大乐子肯定还在后面呢。
而此时,司清河正在苏红颜的闺房之中,看着她欲说还休、眼眶微红。
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刚刚绣好的、精美至极的鸳鸯绣帕。嗯。和他白日里看到的那一片杂草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呢。
“清郎。”苏红颜美目水盈盈的望着司清河,“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并不想让你破费,就是再惹了侯爷训斥、你那个姐姐的说教就不好了。”
“只是……只是!呜呜!我实在是没想到妈妈她那么说呀。”
苏红颜说着就用帕子捂住了眼角,用余光瞥着司清河,等着他着急的过来安慰。
要知道以往她但凡红了一下眼角,这一心痴恋她的小傻子就会急得不成样子呢。看这一次还不急死他!
然后苏红颜捂着眼角捂了半天:?
司清河看着明明哭的十分好看、漂亮到他心巴上的红颜知己,突然就发现,他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心疼心动了。
倒也不是说苏红颜变丑了,但……一看见她司清河就觉得自己脸疼、被针戳的大腿疼,于是就好像很难心疼了。
“清朗?你、你莫非是生我的气了?可、可我也不想的呀!我也想早日赎身嫁给你,就算是给你当个妾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的。”
“可是、可是妈妈说只有成为明月美人才有资格赎身离开,我就算再努力也实在是没有办法靠自己呀。”
怎么回事?她都已经这样说了,司清河怎么还不过来抱着她、安慰她、然后赌咒发誓说一定要帮她拿下明月美人的称号?莫非是他觉得花费太多、他花不起那银两了?
呵!没用的穷鬼!
但苏红颜的表情不变只是对小月使了个眼色。
小月立马上前接话,自己也流下了眼泪:“姑娘你还要怎么努力靠自己呀!你、你白日里没日没夜的做秀活!眼睛都快被熬瞎了、手都被刺了好几回,你在这楼里身不由己,你已经很努力了啊!”
“姑娘,别人不心疼你我都要心疼死了!”
小月一边说一边努力瞪着司清河,想让他赶紧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过来哄人。
然而司清河看着那个“华丽的鸳鸯戏水刺绣”就忍不住想到了那一片刺绣杂草,就忍不住想到了他每次来都得花一千两买回去珍藏的红颜的刺绣。
就,忍不住想到了司清澜的话:你这个愚蠢的大冤种哟!
他心疼不起来,表情还有点裂了。
但是他看看柔弱的看着他的苏红颜,还是决定给自己的红颜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于是司清河在苏红颜的注视之下终于动了,苏红颜心中一喜。
就见他把那个随便买来的刺绣拿了起来:“明月美人的事情一会儿再说,红儿,这鸳鸯戏水的锦帕我已经收了三个了,虽然图案略有不同但总有些分不清。这个锦帕你就在旁边绣一棵兰花以作区分吧。”
“绣完我就去找我爹要钱。”
苏红颜:“……”
这次换苏红颜的表情差点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