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颜听到小月的话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她那双司清河从前觉得非常漂亮的眼睛狠狠瞪了司清河一眼:“真是蠢货。”

然后她笑着看向小月,“还是你懂事贴心,我会让妈妈多照顾提携你的。”

小月羞涩的笑了笑:“只要能像姐姐你这样受客人欢迎就行。而且还有像陆公子那样的才俊喜欢你、又能把侯府的小少爷迷得神魂颠倒。”

“还是姐姐厉害。”

苏红颜便得意的笑起来:“想要像我这样你可要多学学,像司清河那样的傻子太好糊弄了,只要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在他面前表现的柔弱无辜、出淤泥而不染就能拿捏住他六分。”

“剩下的再多点眼波流转、不小心的亲密接触、偶尔的吐露心声,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也没什么好骄傲的,最重要的还是像陆公子那样的人。那是要有真本事和才华,才能让他们欣赏、愿意为你谋真正的出路呢。”

司清河·芳草:“……”我一定在做梦,还没有梦醒!!

这个梦怎么能如此可怕?!

司清河一边看着听着苏红颜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的表情话语、一边不停的用手掐自己的大腿。

他不敢上手摸自己的胸是不是平的,但他相信,只要、只要足够疼,就能从这个噩梦里醒过来,他就不再是苏红颜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而他倾心的红颜知己也会变成原来美丽温柔的样子。

但事实就是那么残酷

直到司清河·芳草把大腿给掐紫了、直到苏红颜已经喝完了果子露重新拿着绣的乱七八糟的绣绷出去的时候,他还站在屋子里。

然后司清河·芳草就被小月给拍了一下。

“干什么?”司清河·芳草刚说完话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双眼瞪的贼大!

天塌了!他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娘唧唧的啊!他那英俊公子爽朗的声音在哪里?!

小月白了他一眼:“你刚刚在发什么傻呢!平日里木讷不会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连活都干不利索了?你这样以后可伺候不来那些有身份的客人的!难不成你想伺候那些粗野工汉?!”

司清河·芳草形势一愣然后整张脸都绿了:“不不不不不不!开什么玩笑、小爷我、我怎么可能会去伺候、伺候、男、男人啊!”

我本身就是个大男人啊啊啊啊!

天啊地啊神啊祖宗啊!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一个小丫鬟啊啊啊!

我早死的亲娘啊!快保佑保佑你的儿子吧!

小月看他这紧张惊悚又结结巴巴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像咱们进了楼里的人,不伺候男人还能干什么呢?”

“所以你赶紧机灵一点吧!多学学多给自己存点体己钱,说不定这样等咱们年纪大了、还有机会去给别人做妾室或者自己立个女户……”

小月说着就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露出羡慕的表情:“如果能成为像红颜姐姐那样的头牌之一,能够得到陆公子那样的才子青睐,说不定就能进入侯府当妾室呢!那样一辈子也就无忧了。”

司清河·芳草连连摇头,然后忽然一愣。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字词。

“什么陆公子?哪个侯府妾室?”

司清河·芳草忍不住看向小月,“红儿、红颜、姑娘不是、不是之后要嫁给文信侯家的二公子司清河吗?”

小月顿时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司清河·芳草,伸手就一点他的额头:“你是傻啦!姑娘一直都是在骗着司清河玩的你不知道吗?那就是个特别容易掏银子的冤大头!”

“至于嫁给他?那样一个又蠢又不自知的京城纨绔,咱们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他?!当然是文信侯府的大公子陆公子更有前途啊!”

司清河·芳草:“……”

司清河·芳草沉默片刻猛然咬牙切齿:“文信侯府的大公子可不是陆名扬那个假货!”

他大哥就算是疯了,陆名扬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称自己是文信侯府的大公子?!

小月被他吓了一跳然后又狠狠拍了他一下:“这话你可不能在陆公子面前说!真是蠢!现在谁不知道文信侯府的大公子疯了,二公子又是个不着调的纨绔,文信侯若是想要侯府荣光,自然还是要靠着陆公子的!”

“而且,文信侯可是特别宠爱继室夫人呢!”

司清河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丫头说的都是实话。

从前的他还觉得魏夫人和亲爹琴瑟和鸣很好、陆名扬也很照顾他称他大哥也没问题,司清澜总是在他们两人中间捣乱很是不懂事,但现在……

今天他才发现他就是个大傻子啊!所有人都在骗他!都在把他当冤大头愚弄!

此时他的心情简直愤怒、委屈、痛苦到了极点,他现在就想冲出去把所有人都创死!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被小月拉着要去给他们的红颜姑娘一起做戏,去骗那个叫“司清河”的大傻子。

司清河·大傻子本傻:“……”

司清河·大傻子本傻:“啊啊啊啊!!!”

第22章 我真傻,真的!

哪怕司清河在心中已经成为了一只尖叫鸡、疯狂的尖叫惊悚着他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但他还是被小月拉着来到了明月楼的后院、准备给苏红颜配合着做戏。

做戏的内容非常简单小月负责劝说苏红颜不要那么辛苦,而他这个不怎么聪明也不会说话的芳草丫头,就负责在苏红颜不小心扎到手的时候、尖叫一声、有感情的说:姑娘您扎到手了!你也太善良辛苦了!

小月拉着他的时候还反复地向他确认:“你知道了吗?记住了吧!这件事你可不能再办砸了,不然的话连我也救不了你啊。”

“芳草!你听见了吗?!”

司清河·芳草:“啊!……哦。”

他现在心如刀绞,脑袋瓜子还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