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沈北寻没有理会下属抽风一样的头脑风暴,人他是一定要杀的,就算小情人求情也没用,给自己惹了那么大麻烦还想全身而退?

说到底也算迁怒,谁让他心情不爽呢?

沈北寻不允许有人敢忤逆他,就算仗着他的喜欢也不行!

抱着人离开地下赌场,直接乘着电梯上到顶楼包间,期间安逸一直很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沈北寻将人给放在床上,看着少年虚弱苍白的模样,心疼坏了,毕竟前一秒还好好的人转个背就成了这样,可沈三爷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主要还是钱六那老小子,不是他哪来这么多事?

搞的自己的贴心小棉袄都敢跟他唱反调了,危险的眯起眼,手撑在少年脑袋两侧,与他贴的极近。

“宝贝,你还想给那对父子求情吗?”

磁性的嗓音环绕,热气喷薄在耳边,安逸头脑有些不清,直视着男人,过了约莫一分钟,这才反应迟钝的摇头,算是回答。

沈北寻满意的不得了,果然,还是这么乖!

主动伸手环住男人,亲密的在他颈间蹭了蹭,安逸不觉得他想有什么用,只要沈北寻决定的事,从来就没有反对的余地,更何况,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不是吗?

“我累了!”

少年的声音软糯糯的,如同一只正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

沈北寻抱着人直接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少年的体重一向可以忽略不计,好像怎么都吃不胖一样,一双手不老实的游移,甚至从衣摆下探了进入,抚上纤细的腰肢,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忘返,嗯,虽然今天诸事不顺,可也不影响他饱餐一顿啊!

只是好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小心抬起少年的脸,却见人不知何时早已睡着,纤长的睫毛垂下,跟两把小扇子一样,安静无害,特别招人疼。

沈北寻那颗躁动的心一瞬间被安抚下来,好像秋日里一股冷风刮过,顿时什么欲望都没有了,静静看了少年好半晌,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尽量放轻动作的拿过床头座机,熟练的播了一个号码,吩咐手下去找大夫了。

黑夜来的悄无声息,灰蒙蒙的笼罩住整片繁华的都市。

安逸一整晚都睡的很不好,尽管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怎么样,可这晚尤其糟糕,噩梦连连,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过。

身体被男人铁钳一般的手臂紧紧箍住,让他动弹不得,安逸知道挣脱不开,也就不做无谓挣扎。

身上的疼痛好了很多,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睡衣的,想来除了沈北寻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第二十六章 悸动

空气静谧安详,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就能让人生起倦怠,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无数次恍惚,这样的现实太过虚幻,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可至少,头顶沉稳有力的呼吸声提醒他,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做梦。

安逸又不可控制的思绪乱飞了,他想起了七月里漫天飘零的白色花瓣,那是他的葬礼,前世落的那个下场说来也是自作自受,谁又能保证,每天早晨从这样的怀抱里醒来时他没有过一丝贪婪呢?

活该他不得好死!

至少沈凌含这句话说的对,人若是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北寻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安逸也知道,所以没有让他等了太久,男人紧闭的眸子“唰”一下就睁了开来,瞳仁黑沉沉的,仿佛能望进人心里去,没有一丝初醒的迷蒙。

这样的人活得太清醒,哪怕人人都说沈三爷肆意妄为,可其中的血雨腥风谁又真的了解,沈凌含吗?

一睁眼就看见少年雾蒙蒙的桃花眼,巴掌大点的小脸贴在他怀中,跟个小猫崽似的,沈北寻愣了下,一颗心跟被铁锤敲过一样,麻酥酥的,荡起一阵阵柔软。

果然,他根本就抵抗不了少年的诱惑力,

情不自禁低头,深深吻上少年唇瓣,辗转研磨,并不十分剧烈,而是一种跟他人设完全不符的温柔。

安逸没有挣扎,只是一双眼眨也不眨,就那么与男人对视着。

沈三爷明显心情不错,好的有些莫名其妙,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甚至主动放轻了力道,轻轻舔舐少年被吻的绯红的唇角。

“饿了没有?”

安逸无力的瘫在床上,泪眼迷蒙,呼吸紊乱,衣衫被掀开,露出一截软软的腰肢,硬生生添了几分艳丽。

沈北寻看着,眸色又暗了几分,心里痒的厉害,只是到底还记得少年受了伤,就算再想,也只能憋着。

果然,这就叫报应不爽!

身体忍不住微微战栗,眼前的景色都有些模糊,安逸心里不解,他有些情动了,自重生以来一直冷漠的身体在这一刻竟有了反应。

咬着唇,瑟缩的抱住男人,可怜巴巴的,仿佛一叶漂泊无依的孤舟,而男人就是那能为他遮风挡雨的港湾,直到恍惚间听见而旁带着沙哑的询问,他才抬头,轻轻“嗯”了一声。

沈北寻特别喜欢小东西这副样子,跟个小奶猫似的,简直让人大男子主义爆棚,伸手在少年头顶揉了一把,直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弄的更乱了。

“等会儿让人带你下去,乖乖等着,我处理一些事就过去!”

安逸知道他指的是昨晚那二人,不过他没有问,说不上心里的感觉,或许是可悲的,只是,不想再伤害自己了!

谁都没有提起之前的不愉快,就跟同时失忆了一样。

直到男人开门离去,安逸才不紧不慢的起床,身上还是疼,只不过之前躺着没有多大感觉,到浴室换衣时不经意看了眼,才发现那里早就青了一大块,挑眉,他知道沈北寻是真的留手了的,要不然凭他这幅小身板,不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都是轻的。

洗漱收拾完,打开门时,发现昨晚那个黑衣保镖还等在外头,想必是沈北寻吩咐的,他也不开口,径直走向电梯,沉默的不像话。

前世安逸是见过这人的,和王硕一样,他是沈北寻的心腹,不过安逸和他们都不熟,想也明白,在这些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个靠爬床上位的女表子罢了,他的存在只会玷污沈家。

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就跟当初回沈家一样,甚至他还什么都没弄懂,一纸诏书就必须得回去,囫囵吞枣的接受陌生的一切,连带着那些恶意与嘲讽,在最青涩的年纪被沈绍泽搞上床,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种恩赐,他就应该感恩戴德。

烦躁的皱眉,安逸发现自己深陷回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少年身后,黑衣大汉一直偷偷打量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不能怪他大惊小怪,想到昨天大半夜的还叫自己找医生,他可从没见三爷对谁这么上心过,这真的只是包养?

没人会知道这个表面一本正经大汉心里的yy,安逸径直坐电梯到底,他知道这酒店一楼就有餐厅,称不上顶级奢侈,也能算高档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