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坐在王梁身边,单看王梁,谢玉这几个都是?相貌堂堂,各有魅力,但是?和池欲一比,就?无端黯然了许多。
池欲喝酒如?同喝水,举着杯子的手像大师的雕塑作?品一样?,仰头喝酒时下颚线清晰锋利,喉结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下滚动。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浑然天成的随意肆意洒脱。
池欲喝了几杯,面上泛红,王梁正想说今天就?喝到这吧,我看你都醉了。
池欲突然伸手摁住他的后颈,直直地把他摁向桌面。
池欲看似醉了,手上的力气却让王梁这个顶级alpha都无法挣脱。
池欲发作?得突然,一时间包间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他一手牢牢地扣住王梁,另外?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举着杯子仰头干了一杯酒。
“当”的一声?,玻璃杯落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王梁脸贴在冰冷的桌面上,英俊的五官被挤的变形,他的手根本?不?敢动,只得说:“池欲你他妈的有病吧?”
池欲低下头,他浑身酒气,扣着王梁后颈的手食指在他皮肤上弹了两下,像在警告一只不?听?话?的大型犬。
王梁顿时一动不?动。
他语气冰冷,带着低沉的戾气:“再提她一次,我弄死你。”
第037章 偏离剧情
池欲话?里透着的狠厉让众人如?芒在背, 谁也不?敢帮着王梁说话?,只有白棠梨敢说一句:“池哥都是朋友你?别……”话?说到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池欲看向她:“话?说完。”
池欲没分化前就是白棠梨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人,白棠梨怕他是从骨子里带的, 池欲一看她她就怂,又不?敢不?回话?,硬着头皮说:“你?就放他一马,王梁不?是故意提起?……那谁的, 我不?说了。”
王梁拿得起?放得下,t? 说道:“不?提就不?提呗,你?先放开我。”
池欲却不?打算让事情到此为止, 他的食指在王梁颈边弹了两下。
简简单单的两下动?作中充满了压抑感,好像池欲只是在打量从哪下手掐断他的脖子,王梁的心脏突突地直跳, 他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但?即使这样, 王梁的手还是不?敢动?, 他知?道今天?他一动?事情就会不?一样,池欲从来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现在池欲还能警告性地说话?, 只要王梁敢动?一下,他就能旁边的酒瓶砸在他头上。
就像好久之前王梁在酒桌上喝大了, 管不?住嘴, 拿着池欲在酒桌上寻开心,池欲过来堵他,当时王梁还没毕业,教室在三楼。
池欲一来班级里的同学都退出去, 他在门口顺手提了一把凳子, 戴着一定?鸭舌帽,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王梁虽然是alpha也被这架势吓得够呛, 逼得他三楼都敢往下跳。
池欲当时站在他对面,语气平静,说出的话?让王梁到现在还记得:“往下跳,死不?了我亲自给你?个痛快。”
他敢这样说就敢这样做,王梁终究还是不?敢往下跳。代价就是当时他断了好几根肋骨,手上腿上都是几乎粉碎性骨折,池欲一脚踹在在他肚子上,踩着他的手问他学会闭嘴了吗?
打得王梁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从此再也不?敢说池欲半个字。
他到现在看见池欲皱眉就怕,心理上的怕,完全?就是条件性反射。
王梁嘴上说得好,事实?上根本不?敢反抗池欲,今天?就算是池欲真要掐死他,到死王梁的手都不?敢抬起?来。
王梁怕池欲就怕到这个程度。
池欲对此似乎一清二楚,他勾起?嘴角,语气十分不?屑:“你?也敢想着我,废物。”
池欲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在西坞这所天?龙人遍地的私立高中混得风生水起?,靠得自然不?是听别人说话?时低下头的礼貌。
当时池欲刚来西坞,一个样貌无与伦比的omega在西坞这些alpha嘴里能有什么好坏,但?池欲上了两年?学,谁还敢再说他半个字?
只有池欲好心不?想搭理的三中还有几句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在西坞这所混乱的高中里反而听不?见关于他的半句非议。
王梁就算是死人也有脾气,更何况是池欲这种口气,这种评价,他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池欲,我TM夜夜想着郁瑟也没想着你?……”
池欲对着白棠梨微微抬头,白棠梨上道地给他点烟。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梁,池欲拿捏王梁就像逗一只狗,毫不?费力。
恐怕在池欲的心中,例外的只有郁瑟这一个,只有她一个在池欲心中不?是陪着解闷的玩具,不?是压抑生活中的无聊消遣。
池欲烟抽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味让大脑有一瞬间的快感。
吐出来的烟雾缭绕在池欲身边,使他的面容有种莫名的冷峻,那抽了一口的烟被摁在王梁扶在桌上的手。
“滋”的一声烫开皮肉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人胆战心惊。
王梁疼得额头上青筋凸起?,浑身发抖,他低吼出声,但?手仍然没动?。
池欲的手往他脖颈处侧移,手扣在他的喉管上慢慢收紧:“我已经说了不?要再提她,这几年?你?还没学会闭嘴。”
王梁的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眼看再这样下去池欲真下死手,白棠梨也管不?了怕不?怕了,连忙上前拉着池欲的手:“哥,池哥你?先放手,王梁一时嘴嗨,他不?敢想着那谁。给个教训算了哥!”
她又转头让王梁:“你?服个软,服个软,事情就算了,都认识好几年?了,没必要闹成这样。”
王梁攥紧拳头,似乎不?甘心再次在池欲面前低头,但?即将窒息的呼吸容不?得他接着嘴硬,王梁猛然闭了一下眼睛,从牙缝里憋住五个字:“我没想着她。”
白棠梨顺势拉着池欲手让他松手,池欲松了手,他仰头喝了最后一杯酒,也没搭理房间里的人,推门就走。
他一走,白棠梨回过头忍不住踹王梁一脚:“你?是真不?怕死。”
王梁脸贴在桌上缓了一会,抽了张纸擦着伤口,表层皮肤一擦就掉,顿时血淋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