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虽然没做成廷哥哥的女人,但是廷哥哥的举动却让她坚定了,在他心里,她肯定早已不是没长大的小女孩了,他拿自己当初女人一样对待,才会跟她做这么亲热的事,可惜因为头疼半途而废了。
熟悉完毕,佣人也刚好上楼喊她用早饭,云霏霏雀跃着下了楼,迫不急待的想见到楚季廷,却在下楼走到他身边那一刻愣了神,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美丽妖娆让人难以移目,她虽自小被赞着美貌长的,但和这个女人却是两个极端,她见廷哥哥与他举止亲热,也许,男人都会喜欢她那种吧。
30未婚妻
见云霏霏下楼,楚季廷大方介绍道:“霏霏,这是林奚兰,你可以叫她奚兰姐,今天起她会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她对这里很熟,你无聊了可以她陪你到处逛逛。”
云霏霏楞在原地,下意识问道:“她为什么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楚季廷没有回答,林奚兰却灿笑着道:“我是季廷的未婚妻,搬来和他一起住,不是理所当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未婚妻?!廷哥哥!你从没告诉我过你有什么未婚妻!!你骗我的对不对!”云霏霏急声质问。
他昨晚明明对自己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为何今天却冒出了一个未婚妻,她当然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楚季廷垂眸,用勺子轻轻拨弄着杯里的咖啡,淡声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不可以,明明昨晚.......明明.......”云霏霏双眸噙泪,委屈到不行。
昨晚她还万分憧憬,之后的日子,可现在他却突然摧毁她的美梦。
“军中还有事,有什么事可以和奚兰说,她会替我照顾你。”
楚季廷起身便要离开,经过云霏霏身边时,她抓着自己的衣角,噙着泪追问:“廷哥哥,你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妻,是你找来骗我的对不对?是你说季清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之间明明没有阻碍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楚季廷面色冷峻的将衣角从她手中抽出,沉声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说罢,便大步离开,留下泪痕满面的云霏霏楞在原地。
他不敢多留,也不敢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会心软。
他带她离开江城就是为了,能让她忘却一切,开心幸福的过完下半生,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她回忆起不堪的往事。
他宁愿不再拥有她,也不想失去她。
奚兰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云霏霏,实在心生不忍,出声安慰道:“小女生对邻家大哥哥有爱慕憧憬很正常,等你遇到了喜欢的男人,就自然而然释怀了,莲城繁华,派对聚会很多,我多带你参加,结交些名流公子,说不定就遇到喜欢的人了呢。”
“奚兰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是廷哥哥的未婚妻吗?还是被他请来骗我的?”云霏霏满眼诚挚认真询问。
她云家有家训,无论家族如何落魄,云家的女儿,宁死不为妾不为娼,如果廷哥哥真的有未婚妻,那她无论有多喜欢楚季廷,也不愿意屈居为妾。
云霏霏生的清丽可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招人疼,可林奚兰也不敢忤逆楚季廷,只得回道:“我当然是他未婚妻,骗你做什么。”
云霏霏抹泪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罢便直接上楼回房,目睹一切的杏儿,盛了些粥点,给云霏霏端回了房。
督军离开江城,督军府里的佣人小厮一概没带,独独带了杏儿,原因是当初在督军府时,云霏霏与她亲厚,可也告诫了她,过往云烟让她一字不提,不然性命不保。
她约莫能理解督军,他是怕云霏霏回忆起那段日子,才如此。
“云小姐,您多少吃一点,我觉得林小姐说的对,您多认识些人,自然而然就能忘了督军。”杏儿温声劝道
31云霏霏欲离开楚季廷,火车站遇险
云霏霏此时正伏在床上,小声的啜泣着,头也没抬哽咽道:“你把东西放那吧,我吃不下。”
杏儿年龄小,实在没经历情爱之事,自然也不晓得怎么去安抚云霏霏,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约莫过了一刻钟,云霏霏才终于起身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眼睛哭的红通通,望着杏儿道:“杏儿,你去把管家叫来,我记得廷哥哥说过要用钱的时候,可以跟他说。”
“云小姐,您用钱做什么?”杏儿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督军昨晚有特意交代她,这几日留心看好云小姐,她不得不多个心眼。
“没什么.......我想出去逛逛散散心~”云霏霏很少说谎,为了不露怯故意下床打开衣柜找衣服,背对着杏儿。
云霏霏想去散心逛街也可以理解,杏儿这才放心的去喊了管家,从管家那里支了些银元后,云霏霏整理好妆容便下了楼。
坐在院子里的林奚兰见云霏霏要外出,忙要陪着一起去,被云霏霏冷冷的拒了,她心里也清楚,云小姐这个时候,却是不想看到她,索性也就没再自讨没趣,嘱咐杏儿和几个小厮远远的跟着。
上了街后,云霏霏漫无目的的逛着,而后进了几家成衣店,买了几件衣服,吃了些小吃,几人放松警惕时,一转眼竟跟丢了云霏霏,这才慌张起来,支了一人去禀报督军,另外两个赶紧逐个店铺查找。
换了衣服带了帽子的云霏霏坐上黄包车后,便直奔了火车站,她想清楚了,既然廷哥哥已经有了未婚妻,那她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当初她是抱着和廷哥哥私奔的心才来莲城的,不然也不舍得抛下爹娘,现在这光景,倒不如回了江陵去陪着父亲母亲。
孤身一人来到火车站后,云霏霏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从小便被保护的很好,衣食住行皆有人伺候,更是没有出过江陵,生存生活技能约等于零。
唯独跟楚季廷坐了回火车来江陵,还是特批的列车,不用买票不用排队,被廷哥哥领着直接上了火车,现下她应该去哪里买票,怎么上火车,她都懵懵的。
好在她站了片刻,便有个慈眉善目的约莫五十岁的老妇,上前同她搭话。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站这啊,家里人呢?”
这位老妇虽然面善,但云霏霏也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回答问题,礼貌问道:“请问,您知道售票口在哪里吗?”
“就在前面不远处,跟我来,我也刚好要买票。”老妇热络的指引着。
云霏霏没有多想,便也跟着去了,走了一会后,却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稀稀疏疏的几人,完全没刚刚火车站前那般拥挤的人潮,按说售票口应该有很多人才是。
云霏霏当下便心慌起来,悄悄趁前面的老妇不备,转身便想跑开,哪料刚转身,便迎面壮上一个壮汉。
那壮汉龇牙笑起来道:“想跑?!老子花了一百个银元买来的媳妇!还没尝过滋味呢,就想跑!老子的银元是天上刮来的啊!”
云霏霏听的云里雾里,只以为他认错人了,便想绕过他,却被壮汉一把抓住手往外拖,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瞬间变了面孔,噙着泪劝解道:“闺女,咱娘俩就认命吧,谁叫你有个赌鬼爹呢,他再不好能给咱娘俩一口饭吃,能给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比咱们露宿街头饿死强!”
“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认识你们,你也不是我娘!来人!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云霏霏惊恐的朝路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