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排着队在合照区域等着跟猛男们亲密合影,她们没参加,岑珈禾已经叫好了uber,三个人出来后就站在路边等。
“怎么样,刺不刺激,是不是狠狠见了一下世面。”岑珈禾笑嘻嘻的。
晚上温度低,但姜稚礼还是觉得燥热,拿宣传单扇着风,“被萧砚南发现会比较刺激。”
“怎么会,他又不在伦敦,碍眼的人也都被甩掉了,他是不会知道的,”岑珈禾不以为意,“你那么害羞干嘛,好不容易休息,当然要看点我们大女人该看的。”
“我没有,”姜稚礼嘴硬,“那是因为这些人都不符合我的审美,我可是很爱护我的眼睛的,不爱看的坚决不看。”
“行了,知道我们礼礼是乖宝宝啊。”梁嘉念笑着抬手环住姜稚礼的肩,她原本就有178,此刻还穿着高跟鞋,姜稚礼在她怀里更显得小鸟依人。
再加上她黑色包臀裙配皮草,本就上挑的狐狸眼还画着全包眼线,整个人看起来攻气十足,环着姜稚礼的那只手轻佻地勾了勾她下巴,“这么纯,我要是你男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欺负你才好。”
姜稚礼对她的‘调戏’早已习以为常,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条街的马路不算宽,她目光瞟过去的时候倏然一滞,也顾不上回怼,只是缓缓抬手指过去。
“你老公来抓你了。”
梁嘉念没抬眼,目光还落在姜稚礼脸上,看她笑容古怪,便觉得她一定是在使坏诓她,“怎么,想岔开话题?”
姜稚礼抬眼,满脸的幸灾乐祸,“梁嘉念你完了。”
见岑珈禾也在往对面看,梁嘉念这才抬起头,眉尖瞬时一抽。
方见尘正站在对面,穿着一身与满街灯红酒绿格格不入的新中式套装,儒雅清俊,面色也平静如水,但无端让人心发慌。
眼看着梁嘉念嚣张的气焰终于有所收敛,姜稚礼得意地扬扬下巴,“没骗你吧,你老公真的来抓你喽。”
她就站在一旁等着看梁嘉念的好戏,然而一旁猝不及防亮起一道车灯,亮度应当是调到了最高那档,强光直冲着她射过来。
好没素质!
姜稚礼在心里骂了声,下意识抬手挡住这刺眼光线,等到适应些许后朝那边看去。
是一辆黑色库里南,伦敦牌照,她心想果然是个没素质的有钱人,视线不耐地看向驾驶座。
随后,满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萧砚南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正冷冷盯着她。
骨相极锋利深邃的一张脸,冷峻迷人,只是这张脸上的神色比漆黑的夜色还要阴沉几分。
我艹要死了,岑珈禾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不知道萧砚南怎么会出现在这,但却明确预感到自己肯定最先要完蛋。
趁他不在把他女朋友拐来看这种秀,她还真是嫌命长。
恰好这时她叫的uber到了,于是岑珈禾当机立断,对姜稚礼说了句,“你老公也来抓你了,我先走一步,记得帮我说点好话。”
然后跳上车让司机飞速开走。
不是,说好的姐妹情呢,说好的讲义气呢,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姜稚礼又气又急,但又没办法追上去理论,只能就近躲在梁嘉念身后,“怎么办怎么办。”
而梁嘉念把她推开的更不留情面,“我都自身难保,自求多福吧你。”
姜稚礼闭了闭眼,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走到库里南的副驾旁,拉开车门,看着萧砚南黑沉的侧脸,尽可能露出一个毫不心虚的笑容,“你今天不是赶回不来吗。”
“怎么,是知道我赶不回来,所以才专门来这种地方,”萧砚南瞥了眼那个闪着霓虹的招牌,“看这种高雅的,充满艺术气息的,秀。”
最后一个字音压的格外低。
“没有,我不知道是来看这个,我也没想看的,我一直低头闭眼,不信你问念念!”
姜稚礼信誓旦旦一口气说完,指向梁嘉念的方向,这才发现梁嘉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那等下次你见她亲自问吧,时间不早了,放姐小跃她们都在酒店等我呢,我先走了拜拜。”姜稚礼小心翼翼地退后,准备悄摸关车门逃跑。
而萧砚南在她试图有这些动作前就已经看了过来,只干脆落下两个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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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南一路都冷这张脸一言不发,姜稚礼心里也忐忑,更不敢说话。
她很少见他亲自开车,即便是现在这种窒息的情况下,也不妨碍她看着他握着方向盘时,修长的指节和手背上起伏的掌骨和青筋,觉得他简直帅的过分。
他浑身上下都完美符合她的审美,姜稚礼觉得自己本就刁钻的眼光一定被他养的更刁了,所以再多性感的肌肉男在她眼前晃她都激动不起来。
也不知道萧砚南不穿衣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姜稚礼忽然惊醒,暗暗掐了一把大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车子一路开到泰晤士河北岸,伦敦的第二金融城金丝雀码头的标志性建筑One Park Drive。
这栋公寓楼呈现独特的圆柱形,外观层层累积,错落有致,夜晚楼内的灯光亮起,与四周繁华的金融中心交相辉映,纸醉金迷感堪比夜晚的维港。
萧砚南的公寓位于五十七层,也是顶层,旋转门和双重高度的露台设计能够让住宅每日接受到充足的日光,也能够让住户全方位欣赏到伦敦的美景。
而姜稚礼初来乍到却无缘参观这些,刚一进门她就被萧砚南揽住腰,边吻边被提抱起来,放在了门口的玄关柜上。
柜面由奢石打造,姜稚礼穿着短裙,坐上去时瑟缩了下,好冰。
而这种瑟缩很快不止来自于冰凉的台面。
帽子和松垮套着的卫衣不顶用地掉落在地,不止如此,那件将她上身紧致包裹的鱼骨抹胸的绑带也被抽开,带着薄茧的烫人触感逐渐从她的腰腹向上,张惶的心跳也逐渐在其间融化。
她毫无反应的时间,情急之下想说话却都被他凶戾地堵在唇间,化成呜咽从唇缝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