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都这样说了,就是找了两个丑的,贺澜生也得夸两句漂亮,不为别的,生意场上的礼貌。但那之前,也得拿两句乔,"哎呦,这一般的可入不了我的眼……"
"那我挑的这俩,可得让贺总掌掌眼了!"
贺澜生笑眯眯的一抬眼,对上夏知的一瞬间酒噗得喷了出来,猛然站起身,把身边的彩彩推了个趔趄:"!!?我操!"
两个少年,一个是青涩的服务生,看得平平无奇。
另一个,上身套着奶奶灰的毛衣,素白脖颈上戴着黑色玉枷,露出来的皮肤白嫩,一张似因酒意微红的脸,更是漂亮的惊心动魄。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无需做什么,仅仅是一张脸,就把包厢里一众环肥燕瘦眨眼间从明珠衬成了鱼目。
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夏知看着贺澜生,想了想,眯着水润的眼睛,轻飘飘的问他:"客人,我这样的,入不入你的眼?"qun①^10⑶㈦⑨⒍821看后章,
贺澜生:“……”
彩彩从地上站起来,咳嗽两声,悄悄攀上了贺澜生,想让他坐下,别让王总看了笑话。
彩彩全名裘彩,平时跟着贺语嫣混的,一般是她挡酒,贺语嫣谈生意,必要时可以也出卖美色,酒桌上一套她熟的很,王总也是她的老"客人"了。
贺语嫣出国了,她也就帮着贺澜生熟悉场子。
谁知道贺澜生跟被毒蛇上身似的,猛然往前走了一大步,不偏不倚的避开了她的手,顺势非常热情的把那一看就微醺的少年猛地揽在怀里:"哎呦王总!!王总真是太有眼光了!这个可是真漂亮!!漂亮到我心坎里了!你们喝,你们在这儿先喝,今天全记我账上啊。别跟我客气!"
王总被贺澜生几句话奉承得身心舒畅,再瞧贺澜生便顺眼不少,摇摇头,看着摇晃的包厢门感慨道:"还是年轻啊。"
过会儿又忍不住笑,"年轻真好,我年轻时候也像他一样,看见漂亮的就走不动路了,哈哈哈。"
他笑完看一众沉默不说话的人:"嗯?怎么了?"
有人吞吐:"其实……贺总,不近男色很久了。"
王总:"?"
这瞧着可不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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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你怎么在这?”
贺澜生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有力的手攥着少年的腕骨,夏知被他攥得难受,试着挣开,好几次都失败了,他喝了酒,脸颊红红的,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你……放开我。”
贺澜生“嘿”得笑了一声,拍拍少年的脸,凑近他,语调阴恻恻说:“放开你?上回在医院溜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上回夏知从医院跑了,急得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到处找,后来知道他回家被人绑走了,他刚查清楚,派了迟壮过去云南救人,他姐就跟家里出柜了,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家庭会议开了一天一夜,他爹妈气得又哭又闹,急得很了还对贺语嫣上了家法,但贺语嫣岿然不动,他爹不舍得打女儿,一棍子就抡他背上了,气急败坏骂道:“你搞同性恋,带着你姐也搞同性恋!!我让你们搞同性恋!混账东西!!家门不幸!!让你搞同性恋;!!我打死你!”
他爹算得上老当益壮,那几闷棍子打下来,脊椎骨差点给他打折,他妈本来被儿女气个仰倒,恨不得把这俩塞肚皮里再重新生俩叉烧,但恨是恨的,一见孩子他爹这么狠打儿子,又心疼得泪眼汪汪,偏又说不出求情的话,只气恨道:“你打死他罢!!一个两个,全都打死算了!!打死了清净!!!”
这场家庭战争因为贺语嫣的“死不悔改”历时漫长而持久,贺家父母已经变成了听见同性恋就要心脏反射性停跳两秒的惊弓之鸟,这种情况下,贺澜生也不敢再腆着个大脸大张旗鼓的去找夏知,只让迟壮在暗地里小心查查人到底在哪。
他倒是不怕他爹发现了打他,就是他爹心脏不好,又正在气头上,要是知道他这种时候还去找同性情人乱搞,可别两眼一黑撅过去气死了。
他妈还抹眼泪,让贺澜生劝劝贺语嫣。
“我可不敢。”贺澜生说,“妈,你没听我爸说啊,同性恋传染。”
他妈气了个仰倒:“你个臭小子!!”
这场“战火”蔓延的时候,夏知那边,只知道被人掳到了云南,结果地方发生了大爆炸,陆寅虎死了,警察缴获了大批量毒品。池壮甚至把金蓝带回来了。
贺澜生查到是金蓝走漏了消息。
第二天,金蓝吸毒的消息便传遍了全网,成了人尽皆知的劣迹艺人,被扭送到了戒毒所强制戒毒。
贺家旷日持久的家庭战争以贺语嫣和对象的胜利出国结束,而贺澜生身为从犯,则被迫接手了贺语嫣手头上的所有生意。
好在他虽然不务正业了两年,但毕竟从大学开始就接触家族生意,而且贺语嫣做事干练,事物多而不乱,贺澜生接触的越深越能感觉到他姐对出柜和出国这事儿,绝对是早有打算。
是以集团内部倒是井井有条,但类似于王总这样一直和贺语嫣稳定合作,对贺澜生能力存疑的大厂商人,就得贺澜生亲自去打点了。
贺澜生每天酒局饭局跑个不停,而夏知却依然杳无音信。
贺澜生总觉得自己这些天活在一个浑浑噩噩的梦里,亦或者是走在一片朦朦胧胧的雾中。
而现在,云开雾散,他的爱人主动来到了他的身边。
但是欢喜是欢喜的,这账可不能轻易给他揭过去,贺澜生捏着他的脸,笑骂:“真能耐啊你,装肚子疼骗我,跑够远啊?哪都找不着你!”
夏知知道对方说的是他装肚子疼去医院,结果从医院溜号回家的事儿。
“亏我搁那一个劲儿的提心吊胆怕你真有个什么好歹,逮着医生问东问西,一扭头,嘿,人跑了!”
夏知心里还盘算着黑朱雀的事儿,无意跟对方掰扯这些旧账,但是贺澜生动手动脚说个没完了,夏知喝了酒,手被攥得疼,心里事儿多也烦,他使劲推贺澜生,嚷嚷道:“谁让你找了啊,我让你找了吗?啊?我回家怎么你了!谁让你自个儿贱得慌……”
贺澜生:“?”
贺澜生瞪大眼睛,气笑了:“我贱得慌??”
服务生有眼色,眼见俩人要吵起来,立刻过来,把人带到了另一个包厢。
夏知还想着把自己的手从贺澜生那里拽回来,贺澜生哼笑了一声,拽着人进了包厢,推了推夏知的肩膀,把人推到里面,反手咔哒把门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