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彤大娘又戳了戳他的脑袋,继续道:“不过若是你说那画像是乔让的妻子倒还能行。”

林老头摇了摇头,才不是这样的。画像画的简直与那小女娃一模一样,他是见过乔让的夫人的。虽说当时她带着面纱,但是她有着的却是狐狸眼,而并不是与乔让相似的圆眸。

他的眼睛可不瞎!

但是听自己妻子这么一分析,林老头觉得那女娃的年龄也对不上,按理来说,现下画像之人也该差不多有四十了吧。但是看着她,哪里像是四十,明明就是一没及笄多久的小孩。

“你去哪里?”见林老头要出门,彤大娘赶紧问道。

“我去找乔让,让他给我好好解释,顺便说说那棋。”

“你这个呆子,我十几年前就与你说过,乔让夫妇早就离开这里了,你去找什么?”

林老头忽而一愣,他怎的不记得了。

原来在这十几年,林老头沉迷于破局,这事情直接被他所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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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乔姝大致地与贺泽说了下方才发生的事情,牵着他的手,脸上也尽是喜悦。

“手腕怎的红了?”剑眉因瞥见她手腕处的微红而皱起,他透过街上如同白昼时的光看清了莹白的手腕上有发红的手印,脸上也多了层阴沉。

乔姝见状赶紧解释道:“姝姝肌肤太过于敏感了,不碍事的。”

“可是方才那人所为?”一旁的箭矢知晓,门主说的是见到的那老头。

知晓瞒不过阿泽,乔姝反手握住他的手,亲昵地靠近着他,“那位爷爷认错了人而已的,姝姝不要紧的。”

见他担忧,乔姝又捏了捏他的手掌,想是发现什么稀罕事情一般继续道:“阿泽,姝姝要和你说个很神奇的事情哦。那位爷爷说,他看见过一张画像,里面画的人可是与姝姝长得很像的。那画像里的人,也与姝姝长得很像的。”

画像?

“唔,阿泽,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姝姝的亲人呀?”乔姝弯了弯眼角,笑着继续道:“姝姝记得,那位爷爷说过一个人,名字就叫做乔让。我们二人都姓乔的呢,是不是很巧呀?”

但是乔姝明白,世上除了先前以为的舅舅,她也就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了。

顾凌在一旁听到“乔让”这个名字,忽而想起便说道:“这我倒想起来了,乔让是那个住在林老头附近的人,早在差不多十八年前,他带着他的妻子来到林老头附近住了两三个月。”

不过他与这乔让倒是没有什么联系与往来,那乔让喜爱寂静,在林老头附近寻了一处靠近山林的小院,与他夫人一同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月,后来就走了,似乎再也没有回来。

想起一事,顾凌又道:“在他走后,他那院子每日都会有人打扫,那打扫的人也天天等着他回来,我见那乔让是回不来了。”

院里的那个打扫的人,其实是一个已经将近半百的瞎子,先前听说被乔让救了,他就一直跟着乔让。虽说他眼睛瞎,但是熟悉后乔让的院子后,也能干些杂事,比如说打扫什么的。

听说乔让夫妇说过要回来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没有任何消息。镇里的人可怜瞎子,让他不要再等下去。但是瞎子却说,主人答应过会回来,他得像平日一般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主人回来也就会欢喜些。

乔姝听着这故事,心中觉得莫名地酸楚。

那人这样孤独一人等待,一定很难受吧。而乔让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正在她垂着眼睑的同时,蓦地另一只手腕处开始发热且伴随着微疼。这如此熟悉的感觉,她也知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泽,姝姝有些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了,可以吗?”她尽量地抑制住自己的不适,甜甜扯出一丝笑来,但是比起往日却是还差些许。

察觉到小孩的不对劲,贺泽在她没有瞧见的同时,瞥了眼她手中的符咒。

“好困哦~”见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看样子像是真的困倦一般,而她白皙的额头冒出少许的薄汗却还是被他敛入眸中。

“小孩想必是走累了,是该回去休息了。”众人见乔姝有些困倦,不打算再带他们去逛街市了,他们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没多久乔姝便被带回了房中,而她将两个丫鬟支走后,正想与贺泽说自己想一人好好睡觉,却发现他丝毫也没有动的意思。

手腕处的疼痛愈来愈烈,若是阿泽再不离开,她怕是会被阿泽发现了。

“阿泽,姝姝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第62章

意识到小孩与平时的不同,又见得她失了色的面孔,贺泽没有离开,反而是为她把了脉。

“阿泽,姝姝很好的,没事的。”乔姝知道贺泽会把脉,尽量故意地躲开了他,不让他触碰,犹如上次一般。

此时见她额头上的薄汗已经形成豆大的汗珠,乔姝竭力地控制住自己,但是疼痛却让她难受无比。她就像先前发作那般,伸着一只手,让这只手死死抓住符咒,企图让手腕处的疼痛因得被抓伤而减缓。

因为她不能在阿泽面前这般,不能的。

乔姝将手藏在被褥下,不想让贺泽看见。

感受到汗滴落下,身子又是疼得厉害。乔姝不知为何这次会又来一次,且来得如此早,她还没有准备好的。

没有准备好再忍受一次这般难受的疼痛。

但是她倏地想起每次疼痛到晕厥后,她好像就会感受不到疼痛了。只要忍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贺泽并没有让小孩逃走,凤眸瞧着她湿了碎发的额头,手却是继续为她把脉,探得这脉象与那日完全一致。

再将小孩藏在被褥下的另外一只手拿出,上面则是已有大片的红色在兰花符咒上,与另一只莹白的皓腕相比,看上去却是血迹斑斑。

“阿泽?D?D”乔姝尽量在她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将阿泽叫走。

嫣红的唇已经无了血色,但是因被她紧咬着,而泛出些许红来,那汗滴啪嗒落在贺泽的手上。她的身子在发颤着,面色看起来十分不好,苍白如纸,看上去像是经历巨大的痛苦。

这是兰花咒印发作的现象。

“箭矢,去拿止疼丹。”阴沉的嗓音响起。

贺泽倒是没想到,本来还是在三月十五发作的符咒,今日二月十五,提前发作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