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白钥:“……”我很惜命的,谁能想到里面加了花生酱呢。

做完检查,医生收拾了东西,感慨道:“你们姊妹俩感情可真好啊,昏迷中愣是不松你姐姐的手,幸亏只是做了几个检查,不算很碍事,不然我们都要考虑叫119给你们分开了。”

医生觉得是开了个很好玩的玩笑,自己先笑了:“从你进医院到现在,你姐姐照顾你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下次你再馋嘴,伤的不是你,是你姐姐啊。”

即便隐隐猜到是白胜男救了自己,但亲耳听到她如此尽心竭力地照顾自己,白钥惊讶地抬起脸看向她,却发现白胜男一脸阴沉,黝黑的眼瞳一片平静,但却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眼神不其然撞上,白胜男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刚做完好事的邀功迹象,这跟白钥当初设想的白胜男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而对自己的好的设想有些出入,因为现在的白胜男表情太可怕,跟要吃人似的,白钥看着有些心虚,不自在地瞥开了眼。

医生走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好像都能听到机器设备的电流声,气氛尴尬得诡异。

白钥张嘴,一个“谢”字还没出口,白胜男走上前挨着床边坐下,指腹轻轻抚.摸白钥的脸颊:“对不起。”

“?”未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口边,就算是讨厌她,白钥也不能做个无理取闹的白眼狼不是,她出不来声,只能无言地做着口型,“跟你无关,是我忘了跟李婶交代,我对花生过敏。”

前两天李婶送上来的都是汤,是跟花生完全扯不上关系的食物,白钥也就忘记提醒了。

但白胜男眯了眯眼睛:“不是你自己叫的外卖吗?李婶临时有事请假了,不然我也不会中午回去给你送饭,但没想到”

晚了一步,白钥已经吃了。

当她看到趴在地上,俨然奄奄一息的白钥,白胜男无法形容当时自己的感受。

仿佛天都塌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明明内心已经慌乱到不行,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打了电话给司机和医院之后,抱着白钥就往下冲。

躺在自己怀里难受的呻.吟的画面,她发誓,这辈子绝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白钥闻言,楞了一下:“不是李婶做的?”她以为是柳絮让李婶做的,借花献佛,没想到还是个来路不明的。

白胜男多聪明,立刻问道:“我早就告诉所有的人你花生过敏,家里的食用油都换成了非花生压榨的,厨房还有一个你专用的小冰箱,如果是李婶,绝不可能出现任何花生制品的。”

白钥抿了抿唇,眼角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神情落寞。

想起之前柳絮也给白钥送过记一次花生酱,白胜男低低咒骂一声,她抬手想摸摸白钥的手,安慰安慰她,但却被白钥躲开了。

白钥掀开眼皮,软弱的情绪荡然无存,她冷若冰霜,致人于千里之外地说道:“是我妈送上来的,她是对我不上心,但绝不会想害死我,所以……她根本不会想到要给我弄吃的。”

她定定看着白胜男:“这次的事谢谢你,但说句不要脸的话,要不是你.妈,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你可以说她跟我妈一样,日常忘记我对花生过敏,但作为我个人,没法不阴谋论,所以我恳求你,从现在开始,你以后都能离我远一点吗?”

白胜男的手僵在半空中,她顿了下,慢慢收了回去:“我会调查清楚的,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着就是在拒绝自己的提议了,白钥示了软:“白小姐,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阶级什么档次,我也从不奢求什么。我知道我妈现在沉迷做梦无法自拔,但我想,如果我不愿意,以她的智商,她根本作不出什么妖。”

“之前我恳求过您,给我点时间,所以……您现在是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打算直接斩草除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这么弄死我?!我想你换种方法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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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也不知道是心怀愧疚的缘故, 还是真的对白钥不在意,柳絮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作为白钥的妈,她甚至连李婶都不如, 就连李婶都愧疚不已,送手机来的时候一直在道歉:“这也怪我, 走之前应该跟二小姐说一声的。”

白钥轻声道:“不关你的事, 还有,李婶,别叫我二小姐,我也不是白家的二小姐。”我哪里是白家的二小姐,再叫下去,我就是白家的死人。

李婶一脸为难地看向白胜男。

白胜男说:“都是一家人,李婶,你也不用叫我小姐, 都叫名字吧。”

李婶有些惶恐,待了没两分钟, 就借口家里炉子上还煨着汤, 要回去。

白胜男嘱咐道:“粥不要太粘稠了,她嗓子有些发炎。”

李婶答应了一声, 赶忙走了。

白钥刚拿到手机,还没解锁, 就响了起来。

王青卉,是原身小时候无意中认识的一个玩伴,比她大三岁。

在原身被柳絮放养的童年时期, 原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王家度过的,就连初潮都是王青卉指导她的。

白钥立刻接了起来。

“小钥。”王青卉的声音是熟悉的,但那也只是存在于原身的记忆中, 白钥稍微用了点演技调整出亲切的语气,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只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低沉暗哑,疲倦不堪,甚至还带了哭腔,白钥愣怔了一瞬,赶忙问道:“青卉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青卉:“你搬家了吗?我过来找你,敲门是别人。”

白钥说:“一言难尽,现在那已经不是我家的房子了,你怎么了?你在那边吗?那你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王青卉沉默了一阵,低声道:“你方便出来吗?”

白钥撇嘴:“咱俩还怎么客气吗?你待那别动,我马上过来。”

王青卉说:“小钥,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白钥:“好,你说,我听着呢。”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服,在李婶送来的包里随便拉了一条长裙,手机换到左手上,右手单手解扣子,“我一边往过赶一边听,你有什么都能对我说。”

扣子解完了,但一只手很难脱衣服,她使劲甩了甩胳膊,甚至还原地蹦跶了好几下,这才把袖子完全撸下来,直接套上裙子,又蹬掉裤子,踩着帆布鞋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