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抬眸看着居高临下的陆行川,对这个一向重欲的alpha此刻略显委屈的声音感到匪夷所思,冷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我自然就把你当成什么。”
“我把你当成终生相伴的爱人。”陆行川脱口而出,此话一出,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陆行川是终于坦白的如释重负的安静,而顾衍却是毫不相信的无话可说的安静。
陆行川以为顾衍会说点什么,但等了半响,却等来了顾衍用力地掰开他紧握住的手。
“你什么意思?” 陆行川看着顾衍慢慢缩进被褥里的单薄的身体,顾衍的沉默放弃仿佛一道寒冰铸成的利箭,击碎了陆行川故作坚强的外壳。
“你去找别人吧。”顾衍侧身背对着陆行川,爱人,怎么可能?
陆行川眉头狠狠一皱,单腿跪上床铺,一把将人掰了过来,就看见一颗眼泪沿着顾衍微红的眼角滑落,在顾衍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缕湿迹。
一腔怒火瞬间就被浇灭了,床榻下陷,陆行川整个人覆盖在了顾衍身上,“你既然要,我怎么还能找别人?自然都是你的。”
顾衍的衣服三两下就被剥得精光,头三月是坐胎的关键,两人已有一个多月尽两月没做,陆行川那副强装的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一闻到身下这具躯体上的肉香,顷刻间就溃不成军了。
身下的动作急切得像一个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没做前戏就迫不及待地顶了进去。
“疼……”顾衍皱眉惊呼。
陆行川只能堪堪的停住,俯身含住顾衍喘息的嘴唇,控制着力道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深入浅出,同时缓慢地释放着矿质麝香的信息素。
顾衍很快情动的发出小声的呻吟,燥热的生殖腔开始分泌出情欲的腺液,流向两人相连之处。陆行川感到箍住自己的穴口甬道开始咬紧收缩,顺着湿滑的情液在又一次的浅浅退出后用力的顶进了壶口。
好久未曾被造访过的秘境传来触电般的刺激快感,顾衍啊的一声,抬腰挺胸,单薄的后背绷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
陆行川不敢在生殖腔内横冲直撞,恣意肆虐,只能壶嘴处浅浅的抽送了片刻后,退出生殖腔,对着顾衍依旧平坦薄削的小腹抽插顶弄。
顾衍难耐地扭动的腰胯,只觉生殖腔内干涸空虚得厉害,他想要被塞满的充实,更渴望着被精液滋润的餍足,顾衍双腿缠上陆行川不停耸动的后腰,喘息道,“进……进里面去……”
陆行川忍得辛苦,他也想不管不顾的闯进去,但这是对他控制力和意志力的双重考验,若是其他人,他自然是不惧的,但面对顾衍,面对那可以令他顷刻间就欲生欲死的勾魂所在,他不敢轻易挑战。
若是这次坐胎有个什么意外,结果有多可怕陆行川甚至都不敢想象,当年顾衍游魂一般伸手拿刀的场景已过去一年,但每每想起,都让陆行川汗毛耸立,后怕不已。
为此,他拿出了中成药品库那边的镇库之宝,一只存放了上百年的野生犀牛角作为诊金,请了那位国宝级的老中医出山,目的只是为了坐胎。
“乖,马上喂你。”陆行川小心的调转枪头,对着壶嘴开始抽插,但比起以往恨不得将囊袋都塞入顾衍穴口的冲撞力道,此时器物不但还有半载露在外面,连力气都不敢用力使。
顾衍依旧哼哼唧唧的想要更多,掌握的细腰扭动着饱满的臀部不自觉地贴紧了陆行川因为控制力道而绷的紧实的腹部,生殖腔的壶嘴一张一翕得咬着进出的头部,贪婪往里拽。
陆行川害怕撞上胚囊,狠狠喘息了一口,拔出塞进壶嘴的枪头,将自己青筋虬结的柱体和顾衍挺直的前端并在一起,一把拉住顾衍的手握住两根硬如烙铁的器物。
顾衍垂眸看向下体,两根柱体体型外观悬殊甚大,顾衍甚至可以感受到陆行川那巨物上仿佛脉动一般跳跃起伏的虬结青筋在自己握住的瞬间又狠狠地向外扩张鼓动了一圈,顾衍惊慌地想要收回手指,却被陆行川一把握住。
陆行川右手覆住顾衍的手指,带着顾衍开始上下撸动两根柱体,直视交媾的羞涩让顾衍一时竟忘记了腹腔深处的空虚,挺直的前端开始缓缓渗出粘稠的白液,不自觉地挺动腰胯顺着陆行川的动作起伏。
陆行川有意识地照顾着顾衍的前端,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用力的刮弄顾衍吐出粘液的出口,顾衍‘啊’的发出一声惊喘,被孕激素主导的身体让顾衍的身体十分的敏感且容易被讨好,前端很快颤抖着想要射精,可刚喷出一小股粘液就被陆行川掐住了。
顾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行川,眉梢眼角带着情欲的绯红。
“等我一起。”陆行川松开撸动的手指,重新将巨物对着张开的穴口顶了进去,在腹腔内一阵快速地夯实抽插,仿佛打桩的器械,直到青筋虬结的柱体再次胀大,才将器物塞进生殖腔内,堵住壶嘴开始猛射。
这简直是陆行川有生以来,精力耗费最为严重的一场情事,他甚至没觉得自己有体验到什么放纵欲望快感,一腔精力全拿来控制自己进入的力道角度和讨好顾衍了,简直就是一只任人拿捏的按摩棒,甚至还不如,因为他还必须得射精。
但看着顾衍半垂着眼皮,昏昏欲睡的模样,陆行川又不舍得将人叫醒,再来一次让自己爽的,只能悻悻地叹了口气,拥着顾衍睡了。
尽管陆行川配合的辛苦,但一个月后,老中医宣布,顾衍生殖腔内的胚囊算是种上了,后续只要按正常的养胎安胎来进行日常生活饮食调理就可以了。
听到这个消息,平日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陆行川也不禁暗暗吐了一口如释重负的气息。
老中医看了陆行川一眼,道,“陆老板劳烦回避一下,老朽有一些话需单独嘱咐顾小友。”
老中医第一次来时是叫顾衍夫人的,他原以为陆行川既然花了大价钱,又带着陆家的面子亲自上门相请,顾衍必然也是得到陆家承认的嫡长媳了。
没想顾衍一听老中医叫他夫人,原本尊师重老的面色马上就变了,呐呐道,“我不是陆老板的夫人。”
老中医有点意外,看了眼顾衍的腹部,“那这孩子……”
顾衍的神色越发的难堪起来,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晦暗,低声道,“孩子是陆老板的。”
老中医捋了捋胡子,没再多问。
“多谢老先生。”顾衍一向郁郁的面容,此刻微微一笑,在这溶溶春光,煦煦和风中,颇有美人展,芳华一霎的惊艳逼人之态。
老中医亦是郎朗一笑,道,“我可不敢居这个功。”
“这一个月,但凡陆老板稍有一天的不尽力,这胚囊便种不下,这就像春日照顾园圃的农人,只要有一日的懒惰,懈怠了浇水灌溉,种子便发不了芽,农人辛勤劳动,自然是为了秋日的收获,然后好度过严冬的残酷,顾小友可懂陆老板是为了什么?”
老中医顿了顿,接着温声道,“顾小友你既不是陆老板的夫人,而陆老板要是想要孩子,也十分容易,你可明白他为何如此的自找麻烦。”
陆行川亲自送老中医出了门,并递上了一只剔红梅妻鹤子图长盒,老中医祖上显赫,一看盒子就知是古物,一只盒子就如此贵重,里面的东西更是不言而喻了。
“陆老板的诊金已付的足够,不必多礼了。”老中医推辞道。
陆行川托着长盒的双手纹丝不动,“这是特拔,谢医生曾劝戒我说古时医者治病有六不治,但与我而言,那都不是事,只有这第七种不治才是我与顾衍之间的痼疾,如今承蒙您开解,不胜感激。”
“那么请问陆老板刚才是觉得终于不用再每晚拘囿于顾小友身边的轻松多些呢,还是胚囊终于种上了的欣慰多些呢?”老中医看着陆行川道。
这近乎于训诫的话语老中医平日是不会出口的,俗话说,养生便是养气,老中医已至期颐之岁,养气功夫自是难以望其项背。
旁边的学徒闻言看了对面的陆行川一眼,觉得此人能让师爷动气也确是有本事。
“您老既然有如此一问,想必也是对其间内情知晓了。”陆行川神色平和,似并不在意,老中医的语气他儿时在陆老爷子那里也经常听到,但陆老爷子已于半年前离世了。
“我并不知晓,只是行医数十载,看多了世间魔怔之事,猜得了八九分罢了。”老中医看着陆行川,有的人生来就自带了三分傲气,再加上家族的十分熏陶,自然就养成了不顾一切唯我独尊的性子,这种人不能触碰爱情,因为世上最大的折磨莫过于在爱的同时又带着藐视,他们自己很难察觉缘由,但于旁人却无异于灭顶之灾。
而陆行川正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