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通话时间不长,里面很快传来陆母的声音,“进来吧。”

顾衍看了眼陆母微红的眼眶,接过手机,将药丸和水杯递给了陆母,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如果可以,请对行川好点。”陆母的声音在顾衍身后幽幽响起。

顾衍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推门而去。

第二日上午九点,陆母在一众亲人的围绕下,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感应门关上的瞬间,门上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啪嗒一声亮起,梁守峰等一众手术医生护士早已就位,一旁的冷藏无菌液里放着志愿者的心脏。

麻醉医生看了眼各式体征,十分正常,适合麻醉。

但在麻醉针剂注射进入人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病人血压开始急速下降,140mm、120mm……60mm……

看守所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法制新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两名警察左右各抓住一只手臂急匆匆地带出和谐医院的大门,医生抬起的小臂上搭着一件衣服,但大家都知道衣服下面遮掩的是一副镣铐。

电视里面被捕的医生脸上打了马赛克,播报的新闻人员也没有说被捕者的全名,只说和谐医院一名梁姓医生涉险职务犯罪被捕。

“医生还能怎么职务犯罪?杀人卖器官吗?”一旁一起看电视的狱友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话道。

顾衍撑着脑袋看着电视上梁守峰打了马赛克的证件,唇角微微翘起。

“哎,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一旁聒噪的狱友碰了碰顾衍的胳膊,“判了吗?”

顾衍回神看向狱友,唇角还含着那抹笑意。

狱友怔了怔,喃喃道,“他妈的,你可真好看。”

走廊上突然响起了皮鞋踏地的哒哒声,由远而近,停在了顾衍所在的号子。

“33号,出来。”警察看了眼顾衍,打开了铁栅栏。

来人除了齐涵,还有一名陌生男子,一样的西装革履,满面斯文,一看就是齐涵的同行。

果然,齐涵在一旁简单的介绍道,“这是常律师。”

顾衍仔细看了眼常律师,只觉眼熟,片刻之后猛然醒悟过来,他在《刑法学讲义》课本扉页的作者简介上见过这人的照片。

顾衍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知道你实名举报的梁守峰故意杀人罪如果成立,你作为从犯会被判处什么刑罚吗?”常律师对顾衍的讥笑视而不见,只是看门见山的问道。

“重则无期,轻则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嘛。”顾衍漫不经心。

“你不害怕?”常律师道,“你还这么年轻,又是京大的高材生,前途不可限量。”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陆行川这不是让你来救我了吗?”顾衍瞥了常律师一眼,淡淡道。

齐涵见顾衍说话甚是无理,于是打圆场道,“常律师来是陆老爷子的面子,常律师是刑法的专家……”

“既是专家,自然能视律法于无物,将法律玩弄于鼓掌之间了。”顾衍冷笑接口,“看来梁守峰是性命无虞了,也许……还可以全身而退?”

常律师啪的一声合上了桌上的笔记本,目光透过薄边的镜片打量了顾衍片刻,道,“我出师之时,我老师曾对我说过,在他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谨遵律法,一种人挑战律法,前者碌碌无为,后者改变世界。”常律师缓缓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顾衍,你是哪种人?”

“我是哪种人重要吗,反正我自己也不能做主。”顾衍顿了顿,低头沉吟了片刻后,抬眸看着常律师,莞尔笑道,“不过这次,我也许可以自己做一次主。”

“听说陆母还未开始动手术就死在了手术台上,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顾衍的目光扫过齐涵和常律师。

齐涵面色一凛,严厉道,“顾衍,陆母的死亡原因是意外,法医已经鉴定过了。”

顾衍摇头,“不……”

齐涵猛地站起身,厉声打断道,“顾衍,不是什么责任都可以胡乱朝自己身上揽的,揽过去却兜不住,不过是枉顾送了性命!”

顾衍抬头看着满脸厉色的齐涵,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律师失态的样子,因为紧张而咬紧的下颚绷成了一条笔直的斜线,仿佛山峰上锐利的峭壁,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锁住顾衍的面目,似乎只要顾衍说出一句不妥的话语,他就要出手将其扼杀于须臾之间。

“陆行川有你这么一位好友,真是让我羡慕。”顾衍轻声道。

眼见顾衍岔开了话题,齐涵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刚要坐下,又听顾衍接着道,“你帮我带句话给陆行川吧,我不恨他,也希望他也不要恨我,顾衍愿他一世安平喜乐,子孙满堂。”

第三十三章番外 救赎

京城西郊监狱的刑拘室里,浓烈的矿质麝香信息素气息中开始若有若无的飘散出一缕淡淡的黑加仑白木玫瑰调香,味道很轻很淡,似乎只要挥挥手就能让它瞬间消散,但陆行川知道自己没有闻错,这是他朝思暮想了一年的味道。

陆行川俯身,情不自禁地舔舐吸吮着顾衍后颈上那处淡淡的白痕,一边伸手探向顾衍的腿间。

顾衍双腿屈膝紧闭,扭动着做最后的抵抗,但他以前健康时就不是陆行川的对手,更何况此时被药物控制的羸弱躯体,陆行川轻而易举地就将燥热的手掌覆上他双臀间的穴口。

掌中一片滑腻,汁水淋漓,陆行川眼神一暗,手肘轻轻一勾,顾衍瞬间双腿大敞,腿间风光一览无余,滑腻粘稠的腺液正缓缓的从紧闭的穴口中渗出,将浅色的缝隙弄得湿溻溻一片。

尽管早已做过成千上万次的试验,期间更有大量的人体试药,陆行川清楚药物注射之后的每一个人体反应,因为每一次的真实人体试验他都在现场,但当药效真正在顾衍身上作用时,陆行川那颗古井无波的心还是无法控制地颤动了,腺液的流出说明连接腺体和生殖腔之间的神经被激活了,腔口被打开了。

陆行川攥住顾衍腿根的手指收紧,抬眸去看顾衍,却对上了一双冷意澹澹的眸子。

凌乱了的鬓发一缕缕的黏在顾衍汗水淋漓的颊边,衬得脸色更逾苍白,顾衍将牙齿狠狠地咬在下唇上,白色的齿印上全是嫣红的血迹,一双眼睛却似浴火一般,亮的吓人。

腹腔内部仿佛万蚁啃噬的疼痛让顾衍不敢张口,他怕一张口就发出求饶的哀嚎。

陆行川知道腔体打开的过程有多疼,因为这个项目立项之初,他就找了十个有偿的志愿者,让他们割掉了腺体,然后在药剂出来的最后三个月,分批次的注射药剂观察效果,每一次的试验,受药体无不发出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据研发人员的介绍,这种疼痛和分娩的阵痛相当,都是生殖腔被强行撑开造成的。

随着阵痛的减弱,随之而来的就是钻心蚀骨的麻痒,这就像注射了一剂强效的春药,欲火焚身,受药体需要和alpha不停的媾和,他们会不停的索取alpha的体液,不到精疲力竭不会停止。

这个阶段被研发人员称之为短性发情期,因为除了时间长度较真正的Omega发情期短以外,其他都和真正的发情期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开始有的实验体没有成功留种,而真正的发情期则是百分百怀孕

而这个药剂开发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受孕。

陆行川给顾衍注射的药剂是后来再次经过提纯的促化剂,根据最后几次的试验,它的致孕效率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