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但他在看到温立刑给他整理出来的几所大学资料时确实非常非常的生气,前五所全是国外的大学,其中不乏能砸钱通关系上的“名”校。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可温阮就是不喜欢温立刑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去安排他的所有事情。他已经十九岁了,是个成年人,也有自己对未知事物的判断能力。

“阮阮做的很好。”陆恩霆安抚性的吻落在小孩儿额头,他有点理解温立刑做父亲的那种心态,毕竟以后要是有了和温阮的孩子,他也会……

鬼使神差的,陆恩霆脑子里幻想出温阮和他的孩子,宝宝一定会和阮阮长得很像,乖巧漂亮讨人喜欢,会委屈地拉着你的袖子撒娇。

为了缓解尴尬,Alpha干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所以,是想让我帮你填吗?”

温阮闻言,起先点点头,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摇头,“不是。”

“想叔叔帮我一起选学校,我不想出国,也不想去外省,只想待在这里。”

未完全独立的“成年人”温阮下意识地不想离开自己生长的城市,这其实有点自相矛盾,因为小孩儿总要离开家长的庇护独自去闯荡。

显然温阮还没有这个意识。

小孩儿见陆恩霆犹豫,不安地怀疑:“叔叔,你不会也觉得去国外比较好吧?”

国外是好,但对于不能独立生活的温阮来讲过于艰难,离开家的那刻,会哭的吧。

陆恩霆瞬间打消了某个念头,“不会,我帮你查下本市学校的资料。”

对Alpha来说,这不是一件苦差事,但又很花费时间。升学意向表周一就要交,而今天已经是周日。

陆恩霆只好往后推了原本安排在晚上七点的线上小型会议,开了书房的电脑,把本市内的所有学校信息整理出来,包括近三年的每一届分数线。

这边儿Alpha在忙,温阮也没打扰,洗完澡之后自己坑哧吭哧把剩下的作业写完,期间时不时咬笔抓脑袋,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然而等他收工,陆恩霆仍旧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动笔在白纸上写了几笔,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金丝边防蓝光的镜片反射出点点的光。

认真的男人很帅,又何况是他最喜欢的叔叔,Omega自认为被勾引得够呛,抿抿嘴,悄悄红了耳朵。

“阮阮。”墙上时钟的时针滴答滴答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温阮不禁开始犯困,直到陆恩霆叫了他的名字。

温阮凑到男人身边,“好了吗?”

“前面两所学校近三年的分数线是本市里最接近你的成绩,但口碑一般,我想可能也没有你喜欢的专业。”陆恩霆把所有资料做成了excel表格,给温阮看,鼠标往下移动,停在了一所外国语学校上,“这一所名气比前两所好,你这几个月冲刺一下也能进。”

但陆恩霆并不建议小孩儿填这几所大学,与其都要努力,为何不拼一下念一个市里更好的学校?说白了,就要看温阮肯不肯,想不想再努力努力。

“可以。”

小孩儿回答得很爽气。

“叔叔说的我都听。”

幸好温立刑不在场,不然准气成脑淤血。

即便老父亲的出发点和陆恩霆一致,后者却胜在了与小孩儿沟通,从另一种层面来讲,温阮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过多的束缚只会徒增他的烦恼和反感。

温立刑做惯了上位者,所以无论是对自己的孩子也好,还是以前工作上的下属也罢,做事风格、谈吐自然而然比较强硬。

“既然这样,明天开始就要比别人做更多的试卷和练习题。”陆恩霆一锤定音,丝毫没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Alpha拔出钢笔的笔帽,在皱巴巴的升学意向书上写了两所学校的名字,一所冲刺,一所保底,并在最后监护人那一栏签名出签上自己的名字。

温阮笑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脸不红心不跳地特别狗腿地夸他:“叔叔最好!”

陆恩霆很是受用,顺着他的话反问:“那我以前不好?”

“当然好。”温阮没踩进他特意设下的陷阱里,“现在更好。”

男人笑他:“马屁精。”

马屁精温阮被陆恩霆抱回了卧室,小孩儿眼睛半睁半闭,仿佛立马就能睡着。一沾上床,Omega就自发滚进了绒被,无情地用屁股对着陆恩霆。

结果下一秒,西洋杉安息香的气息靠近,迷糊中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熟悉的亲吻落在后颈腺体,酥酥麻麻的电流划过全身,温阮听见身后的Alpha半开玩笑地说:“好累啊,查了那么久的学校,某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一声谢谢都没,我觉得现在该算算前几天的账了。”

温阮被陆恩霆扳着肩膀转过身,掀起眼皮略微不耐烦地看他,把无情无义发挥到了极点。

“你干吗?”

“这么凶。”男人拇指和食指按着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今天暂且放过你,下次再和你算账。”

第三十九章 你满意了?

周一早自习,破天荒的没有任课老师来抢,班主任站在讲台前让每组第一位去收升学意向表,有的同学还没填,正拿笔胡乱的写学校名字,教室里略有些吵闹,女班主任叫了两次安静都没有用。

温阮翻了半天书包,才终于在一本书里发现被夹在中间的白纸,估计是昨晚叔叔趁他睡着后理的书包,虽然折痕还在,倒不怎么皱了。

前桌童婉婷忽然转过来,手里也拿着那张升学意向表,似乎有点苦恼,“你们填了什么学校,让我借鉴一下?”

小姑娘成绩在班级里排中等偏上,比温阮要好一点,绝大多数两人半斤八两。

顾思年无所谓的摊开那张薄薄的A4纸,上面原本用黑色水笔写的字被全部用力划掉,纸张轻微破损,童婉婷惊讶地看向他,“升学意向表又做错了什么?”

升学意向表当然没错,错的是填他的人。

不过后面这一句顾思年没想讲给他们听。

温阮原本对意向表没多少兴趣,这会儿听童婉婷这么说了,也凑过去,白色的纸张上依稀能看出杂乱线条下笔锋凌厉的字迹,却看不清学校的名字。

“没什么。”顾思年又把纸折起来,“反正我不交,问就是掉了,你要借鉴就看他的。”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旁边的温阮。

小孩儿还在思考那字是谁写的,毕竟顾思年怎么说都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没理由他不认识对方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