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生气?”陈泽又不说话了,绵长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朵旁,他听见男孩轻声呓语着什么,然后把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肩膀上。
巷子口有小半个深坑,庄云生一脚踩进去没到了脚踝处,他慌张掌握平衡,陈泽在他背上被狠狠一颠,哼哼一声想要吐,庄云生咬牙:“不许吐,吐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听见他的声音陈泽委委屈屈看他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乖乖地继续趴在他背上。
庄云生看到了那个广告牌,他们在那里清醒相见头一回。那居高临下地一眼,从此定下了陈泽无论是在性还是爱中,永远都是仰望的那一方。
他好不容易把陈泽带回家,转身关门的时候他听见呼哧呼哧地喘息声朝着他飞扑而来,白毛球在他的鞋面上蹭来蹭去对着他汪汪叫。他轻轻踢了一脚小白让他去旁边,直接把泛着酒臭的衣服扒下来扔在了门口,把浑身光裸的陈泽抱进浴室,调好温水对着他劈头盖脸地冲。
陈泽闭着眼睛下意识去挡,他瘦得连肋骨都十分明显,因为喝多了酒皮肤透出浅浅的粉,抵挡无力最后还是任由温水往他身上浇。
鬼使神差地,庄云生又抚上脖子上的项链,往下就是纹身。无论看过多少次,自己的名字在另一个人的心跳上,总是会给他极大的冲击。陈泽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冰凉的颤抖的,却没有睁眼,只是喘息,像雨天里累极了的流浪狗,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屋檐。
庄云生忍不住想,在那分开的五年里,陈泽是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可怜,一个人捱过难熬的夜晚,反反复复念着自己,才能睡得着。
给不清醒的人洗澡累得庄云生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给他穿好衣服扔到床上,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呆愣了好久,在自己的胸口处不停摸,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在家里到处翻找。庄云生上前拉住他:“你在找什么?”陈泽把他的手甩开,醉得脸蛋也红,最后在玄关找到了那一堆被脱下来的衣服。
他从内衬的暗袋里拿出了一条银链子,好好看了很久,攥在手心抵在胸口处,然后咂咂嘴,像是很满意似的睡着了。庄云生注视着陈泽的动作,叹了一口气把他抱去卧室。
他看着陈泽恬静的睡颜,最终在男孩唇上落下一吻,一声叹息声消失在唇齿间,最后幽幽地散去。
捡来的小狗也许与生俱来就知道怎么让那没沾过半点风霜的主人心疼他,因为知道自己最可怜,所以才把那委委屈屈的一双眼递出的眼神,全都黏在主人身上,陈泽给他的爱,永远是倾其所有的、毫无保留的。
有高三生吗(探头)那就祝你们高考快乐,哦不是,是考完快乐。今天也是绝世好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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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睁开眼,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他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吧,想从那熟悉的地方找出些安慰来。现在自己把头埋在主人的怀里,对方把他搂了个严严实实。陈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扰到这样让他梦寐以求的场面。
仅仅是接触到对方的那块皮肤,就让他发热让他心动,惴惴不安,又惊又忧。他伸手想去抚那眉眼,却又在上方堪堪停住,虚虚地罩住,一眼也不错地瞧。
那双眼展平时眸色浅淡,似山间的雾霭朦朦胧胧,严肃时眉头一横,便又似刀锋般洒脱刚劲。第一次见面从上至下那漫不经心地一瞥,从此他只能在那一双眼里息泊停靠。
直到那睡梦中的人皱皱眉头,缓缓张开眼,吓得陈泽立刻收回了手。庄云生半眯着眼看他一眼,掀开被子下床了,独留他一个人。
他于是想了想也跟了出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进浴室,手指在下面绞阿绞,半晌闷出一句:“昨晚谢谢您,来接我。”庄云生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在镜子里看他一眼,没说话。
“呃……”陈泽还想说什么,一声玻璃门的闷响从阳台传过来,一下一下锲而不舍。庄云生咬牙,拿毛巾匆匆擦了一下,语气带凶:“你再撞你今天就别进来了!”响声立刻消失了代替的是委屈的呜咽和嗷呜声,好不可怜。
庄云生给它把玻璃门打开,它迫不及待地撒着欢蹭男人的拖鞋。陈泽在后面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小狗似乎也是看到他了,歪着头用那双黑弹珠似的眼睛瞧他。
小狗呼哧呼哧奔过来扒拉他的腿,庄云生轻轻斥它:“不可以扑。”它也不听话,陈泽不是很能适应这样扑面而来的热情,手足无措地轻轻抚了一下小狗毛茸茸的脑袋,小巧又有弹性的小耳朵动了动,朝他汪了一声,在他胳膊上舔。陈泽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庄云生,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和求饶。
两只狗闹得庄云生情不自禁笑起来,不像往常只是动动嘴唇,这次连眼睛都眯起来,笑得偏过头去。陈泽哀哀地唤他:“云生……”拖长的尾音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和撒娇,庄云生大发善心地走过来把小白抱走,狗狗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踢腾。
“您笑了。”从他回来之后,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并非温柔安抚性质的,只是愉悦的笑。“很喜欢小狗吗?”他又立刻反应过来:“不是……是真的小狗。”没等对方答话,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语气微微急切:“您那天,说养新的小狗,是它吗?”
庄云生头也不回地给狗狗舀粮:“你猜。”
又是这样……
陈泽站起身来,有些无助地站在庄云生背后。他好像总是搞砸事情,总是找不到能讨他欢心的方式,明明一切看着都还有希望,却又虚无缥缈。
“您……”他微微偏过头,遮住自己失落的眼。
“您到底要我怎么样呢?我好像有些位置,又好像什么也不是,”他顿了顿,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你不要我,我还能去哪……”
我朋友最近养了一只狗就白毛球子眼睛跟玻璃弹珠似的贼喜欢扑人说也不听还爱舔你可爱死我了15551小勾勾就是坠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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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云生走到陈泽面前蹲下,等他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把他遮住眼睛的手拉下来,揩去眼角的眼泪:“要不要去看看?”陈泽还凄凄惶惶,猜不透他什么意思,只能任由对方牵着自己往调教室走去。
因为这个小房间很隐秘,所以装了钥匙配的门,总是被庄云生随身带着,而这个地方,从五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进过别人。
陈泽站在门口,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于是他攥紧了自己的袖摆,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角落的小狗笼,巨大的落地窗,皮床,柜子,毛毯……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保留着他走时的样貌,干干净净不沾丝毫灰尘,仿佛他跪在毯子上尖叫高潮还是昨天的事。
庄云生攥住他发颤的手,仿佛把他惴惴不安悬在空中的心也一并拢在了手心,他走向那个柜子,把玩那个当初为陈泽定制的皮颈环,低头像是在回忆什么:“我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休息,擦擦洗洗,想着,感觉你还在。”
从庄云生嘴里听到这样依赖的话,好像是八百年难遇的事情。他抚过内里的名字:“我们好像看着总是不平等,但其实你走了这么久,我没再收过一个奴隶,我答应过你,没有双方的允许我不会私自终止协议的,恐怕你自己都忘了吧。”
“我说过,让你打消在自己身上纹我名字的念头,怎么没有听?项链手链颈环上加了我的名字还不够,全身上下给你纹个遍?这样不听话,还记着我是你的主人吗?”他的语气不辨喜怒,陈泽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才不会让他生气。
庄云生把皮颈环扔到他面前,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朝地上微微颔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答应过我,如果背叛我,我把你双腿打断你也没有异言,从前我舍不得这么对你,你考虑清楚。”
陈泽的心口一瞬间滚烫起来,胸口处纹的那个名字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归途。习惯了总是直立行走都忘了跪该怎么跪,于是他如第一次一样生涩又温驯,乖乖地俯下身叼起颈环,仰起头来要主人给他戴上。
庄云生了然地接过来,箍上了他的脖子,十分顺手地从他内衬衣里掏出还带着对方体温的银链子,重新戴回自己腕子上,千万句对不起和对时间的遗憾,在这些默契的动作里渐渐消弭。
“五年没跪,还记得怎么跪吗?”男人把他的眼睛蒙上了,站在他身后用腿轻轻顶他的背:“挺起来。”这氛围让他的身体和呼吸一瞬间激动了起来,连呼吸声都大了些。
“看来五年里当人当得挺舒坦的,都忘了做狗怎么做了,”他顿了一下,带着些嘲讽意味轻拍陈泽的脸:“楼下有一只小狗做得很好,要不要让它教教你,怎么爬怎么跪,怎么摇尾巴讨主人欢心?”
庄云生说的是那个白毛丸子,拿他和狗做对比,陈泽一下子脸就烧红了,但是前面也逐渐发硬,身体浸满了情欲的浅红。
“说你两句就兴奋成这样?”庄云生一脚把他踹在地上,隔着鞋底的花纹去踩他的脸:“这样也爽?”见陈泽只是喘息不说话,他皱眉加重了脚下的力道:“问你话呢,不会说人话就狗叫给我听。”
“爽,爽的。”
庄云生把脚从他脸上移开,转而在他的胯下暧昧地磨:“这么久有没有自己弄过?”陈泽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羞耻了,他粗喘着迎合对方的动作:“想您,想您的时候弄过……”
“怎么弄,射了多少?”陈泽爽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喘了两声就不耐地哭:“手上,射在手上!我想射……求求您……”
男人恶劣地攥住性器的根部不让他发泄,笑着问:“没问你射哪,问你射了多少?”陈泽斯哈斯哈地大喘气抵挡快感:“一,一手。”
“不错嘛,射吧。”庄云生把鞋面上的精液全部蹭在男孩白皙的腿根处,拿过手机来拍了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