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交到朋友了？”陈泽脸上的笑容还未退散，点了点头：“嗯，他和我同系，叫程帆。”

“交到朋友了也好，大学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比起初高中已经很好了。”男孩乖顺地探头过来说好听话：“是遇见您，我才这么幸运。”

庄云生笑了，伸手给男孩系好安全带，回家。

陈泽完全摸不到命门，晚上只是一点小错就会引起重罚，性器射都射不出来了还是兴奋地发涨，他晕晕乎乎地求饶，却只能引来男人用皮鞋底赐予他更疯狂的快感。

他晕过去后庄云生给他擦洗身体，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一句：“就依靠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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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一般的周末早晨陈泽都能和主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看对方坐在洒满阳光的毯子上工作，而他靠在主人小腿旁边干自己的事。

陈泽不太喜欢玩手机，没有什么别的兴趣爱好，不碰游戏也没有什么交际圈，只会端着他自己喜欢的书捧着腮帮子看地特别细致，而今天很罕见地他在不停拨弄手机，时不时还浅浅地笑。

“在看什么？”陈泽抬头看他主人，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把手机屏幕给他看：“是程帆，他和女朋友吵架，在和我吐苦水。”庄云生挑眉，就是上次那个勾肩搭背出来的？他并未发现主人表情的异样，仍旧兴致勃勃道：“他女朋友是我们播音系系花，平常人特别温柔，一到他嘴里就成死活不饶人的母夜叉了。”

庄云生冷淡地嗯了一声，附和道：“或许这才是人家两个能在一起的原因。”陈泽点点头，确实也没错。

晚上的调教内容因为庄云生没有表现在明面上的那点不开心，所有项目都多加了五分钟，后来又被边缘了两次才允许射。

……

“总裁，文件放这里了。”

“行你先下去吧。”

“对了，两个月之前和海茂的那个合约，对方提出可以再谈谈，并且希望是最近三天的下午。”

庄云生皱眉：“刚开始不是说没希望么，现在怎么过了两个月提起来，还这么着急？”

助理小姐摇头：“我不知道，但听说这次对接的是上任新人，或许重新看好了我们公司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你着手准备一下找个好地方，边吃边谈吧。”

上次那个合约本就不是必谈不可，现在被对方重新提起那么他这边就不可能不加码，他重新做了一份合约，并在第二天下午按时到场。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迟到整整十分钟。庄云生的怒火已经直接起来了，要知道这次的主动权本应该掌握在他手里，他站起身拿外套，准备发消息说不谈了。

“庄总，抱歉我来晚了。”这个声音他曾听到无数次，冷冰冰的，饱含爱意的，充满情欲的，沙哑的，撒娇的，活泼的，暧昧的……庄云生错愕地抬头，是周晔。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所有的感情都破了心闸，对方仍然像离开他一般浑身锋芒，这样的周晔他当时制不住，现在仍然制不住。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周晔只是轻轻地笑，扯开椅子落座，自顾自地点起菜来：“我们还是先吃饭然后把合约签了吧，感情的事，晚上再说。”

在对方和他洽谈的时候，刚开始的激动与心急退却，他明白当初的问题并不会解决，反而变本加厉。像周晔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被放归原野，而不是做谁的笼中小狗。因为庄云生爱的便是他肆无忌惮在丛林中疯跑的样子，心动，却绝不适合。他想起了那个怀里的小男孩，那个真正依赖自己，真正交托全部的男孩，此刻不该在他的感情里退居二线。

在对方说完最后一个字，双方落笔定下，握手以示合作愉快之后，庄云生只留给他一个笑，却并未停下等他。周晔快跑几步拉上他的手腕，轻声撒娇：“怎么不等我？”

我很虚荣，你们评论我我就更得快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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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开。”周晔看着他的眼睛，眸中略过一闪而过的失落，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不牵就不牵。”

他跟着庄云生去地下车库，在对方解锁车门之后麻溜地钻进车里，朝驾驶座的他笑：“我们聊聊嘛。”庄云生此刻脸是真的冷下来：“没什么可聊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国吗？半年前，我半年前回来的，我在国外，一直都在想你。”这一句等于是把自尊心极强极骄傲的他放在了案板上任人宰割，只要庄云生有一点拒绝的意味，他就会立刻难堪了。

“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下车了。”周晔的脸色果真在那一刻煞白了起来，他张了张翁动的唇，半晌才发得出声音：“我说，我一直在想你。”

庄云生看着他熟悉的一双小狗眼，还有那鼻骨上一颗痣，这张脸曾经在他心上用刀一点一点刻下来，而他们的心境却今非昔比。他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对方却直接抱住了他。

周晔一直以来只喜欢这一款香水，以至于对方走了之后庄云生买它来助眠，只有闻着那个味道，才能睡得着。他抚摸着周晔的背脊，温声道：“可我家里已经有小孩在等我了。”周晔身体一僵，他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他慢吞吞地躲开庄云生的手：“你们确定情侣关系了吗？”庄云生实话实说：“没有。”

对方的表情一瞬间鲜活了起来：“所以你现在和他也并不算在交往对吗？”庄云生点头：“是的，不算，但……”

但字被堵在了唇舌里，周晔吻了上来，他连嘴唇都在颤抖，在害怕，怕那双手把他推开，庄云生的手机在那一刻响起来，男人推开他去接那方的电话。

陈泽的声音落在静谧的空间里，周晔听着那天真的话语，连心脏都绞在了一起，他痛地微微弓身，自虐般闭着眼睛听。

“主人在那里呀？应酬还没有结束吗？”“在车库，马上开车回家。”电话这头的陈泽想了一会，小声道：“昨天您说我表现不错，今天可以给我带蟹黄汤包吗？”

庄云生轻声笑：“好啊，但是你今晚能保证和昨天一样乖吗？”男孩立刻嗯嗯嗯地答应起来。

周晔偏着头打量他许久，最终还是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不过是年少时期暧昧的彼此心动，从暗恋到主奴这一切都平稳进行，可是他们做不了长久的伴侣，他受不了被无休止的管着，受不了男人斩断他所有的交际圈。

可是受不了还是喜欢，逃离了也只有难受没有庆幸。这次回来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像一只狮子甘愿低头戴上颈环，甘愿被圈养，哪怕自己的爪牙此后再无用武之地。但总归是他做出了让步，他心里始终有疙瘩，而这个疙瘩就会在以后的争吵和忍耐里，最后变成雷。

倒不如，就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可他还想再试试，谁会甘心呢，如果有人能让他说不爱就不爱，那他第一个散尽家财拿一切去求。

白月光人还挺好的吧(?????)不要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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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云生盯着周晔远走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开车回家的路上在脑子里回想着对方那失落的表情，好一阵出神。直到要进小区，才想起来他还答应过一个人，要给他买蟹黄汤包。

于是又折回去买，但是太晚了当他去的时候老板娘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庄云生只得转身，回家的时候他心口一阵酸涩，如果他没有因为周晔而失神，他就会早来，就不会让男孩承受无谓的落空。

一路上他都在想，即使对方回来又能怎么样，他们的性格在一起拖着那些所谓的爱意能支撑多久。当年的问题现在仍然存在着，只增不减。

他打开门，陈泽高兴地迎上来，他明显看到对方的眼神朝自己的手上瞅，他心中一紧，心虚的味道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