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有年岁辈分,耀光仍不能忘记连季当初那么个粉白团子的模样。他同连季说起话来还语重心长,可糟糕的是最后两个字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原本还定在几米开外听他说话的人突然提刀朝他砍来。
他面色一紧,抬手一扇子挡住那柄卷刃的长刀,却不想连季是真铁了心要杀他,刀口下压抵着他的肩,卷刃的长刀附上天界负有盛名的战神神魂,轻易就让他见了血。
“你说他是无心之人,那你猜,他的心去哪儿了。”
耀光浑身一震,抬眼对上连季的视线,忘了解释自己所说的不是指那人真就没能生出心来,只看着那双猩红的眸子睁大了,不停有热泪滚落。
“是被我挖出来了。”
晋原带兵下地府之前,那人就收到了消息。连季被叫到两人同住的院落里,误以为对方是要与自己一道走,可他的手被擒住,隔着春日的衣衫贴在单薄的胸口上。
手心底下有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惹得连季眼睫都在轻颤。他向来无法在那人面前很好的隐藏心绪,于是体温传递到他指腹的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似的想要贴得更近。
在很短的时间里,连季已经想着如若离开,两人以后要怎么生活。这人如此招眼,他一定要将人困在家中,对他做尽下流淫乱之事,让他全身都沾上自己的味道甚至被烙下印记,让旁人不敢靠近。
可他的手还是被稳稳擒住。
“想要,是不是?”
那是他熟悉的温柔的含笑的声音,连季抬眼,对上那双总是带着浅淡笑意的眸子。
他想起来几百年前,九重天的月桂树下,男人两指捏着血玉烟嘴的细长烟枪,在翩飞的浅金色落叶中将烟嘴递到唇边,衔着浅吸一口,而后在缭绕烟雾中问他,“想要,是不是。”
当时他看着男人淡粉的唇,无法挪开的视线贪婪地紧紧锁着那张俊美逼人的脸庞。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在仙界享有盛誉几千年,几千年时间,数不清的神官仙子前赴后继,为他赴汤蹈火甚至等候百年,双手捧着最是赤忱的爱意等他垂怜……
他果然也没能幸免。
他知道男人问他想不想要,指的是架在指间那杆烟枪。他不会吸烟,但还是点头。后来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习惯烟气进入肺部的刺挠感,这样努力的理由他从没与人说起。
因为被双唇触碰过的血玉烟嘴总是格外温润,会让他想起那日从近处看过的淡粉的唇。
第二次听到想不想要的问题时,情况比之第一次要严峻得多。但连季记得,那声音语调都是没什么变化的。
传递到手掌的搏动和温度都在提醒他,这一次男人问得是他梦寐以求的问题。于是他近乎是迫不及待的,点头应声,“想要。”
“那就自己动手,挖出来。”
耗费百年时间终于筑起的华丽宫殿在顷刻间倒塌了,连季从未如此清晰的听见理智溃败的声音。那声音震耳欲聋,带起他整个世界的颤抖乃至崩塌,叫他将滚烫的泪落进男人手心里,可对方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痛楚。
“既是你想要的,那便自己动手,挖了去。”
匕首被塞进手心里,连季喉头发梗,已经清楚感应到喉咙里涌出来的血腥气。
“你来,把这处切开,掏出我的心来。”
手被按在锦缎一样的皮肉上,连季眼睑颤抖,抬眼对上男人视线的时候,眼里终于有恨意浮现。
但对方始终无动于衷,如同几百年来一样,看他像是看那个未能长成的孩子。
只是眸子里的笑意终于隐匿了。
“挖出来。来尝尝,尝尝我的心可有爱恨。如若是有,告诉我爱恨是什么滋味,究竟是苦是甜。”
“……连季,我若真有爱恨,你这般背叛我,我早该疼死了。”
想起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季眼神终于变得清明了。他一刀压进耀光肩头,迸出来的鲜血溅在他脸上,衬得他模样更是疯癫。
他伸手抹了把脸上滚落的血,掀着唇角冲耀光笑得癫狂,“都和我一道去找他,对不起他的人,来与我一道上路了。”
耀光跌倒在地,费力抬眼,只看见连季长刀一甩血迹溅落。他无法窥得连季的表情,只听那凉薄的声音
“我连季,战无不胜。”
他闭了闭眼睛,想起几百年前,曾有人一剑斩断河川,立于水隙之上,独面十万妖邪。
“我却则,承天命,战无不胜。”
他们天界千年铸就的无上荣光,在那一役,被天界之人亲手摧毁了。
结婚难道是什么值得休假的事/老婆占有了我的男色,居然还想离婚
下身湿哒哒的,宋恩河苦着脸,不想搭理薄耀。
毕竟他们住在金融圈附近的楼里,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出去还得走一段路才能进电梯。
他都不敢想自己到时候要怎么办。
万幸是薄耀很快想了办法,说是带他去另一处房子里。地方远点,但胜在是个独栋,一楼抬高底下做了车库,进去就是通往上面起居室的电梯,他也就不用再顾忌着会遇到不认识的人见到自己的糗样。
车后座被搞得一塌糊涂,薄耀简单给宋恩河收拾收拾,便将人抱去了副驾驶。他转身上车,漆黑的越野离开停车场冲入光亮,朝着城南疾驰过去。
可因着是周末,假日的街道堵得厉害。等红灯的间隙,薄耀偏头看了看副驾驶的人,瞧见宋恩河郁猝的靠着椅背,几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头还轻轻搭在下腹,看样子是忍耐得太辛苦了。
正巧前方信号灯变换,薄耀喉咙滚动一瞬,状似不经意地问:“要不要先弄出来?”
宋恩河忍耐着拿抽纸盒砸人的冲动,恹恹地拒绝,“不用。”
他知道薄耀说的是射进他穴里的精水和尿,一想到现在自己穴腔饱胀都是被薄耀弄了脏东西进去,他就羞恼的耳朵尖都泛红。
他一手抓着自己的T恤下摆,不想让薄耀看见自己肚皮还微微隆起的模样,只因为难捱的饱胀感而面露苦色,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烦躁的念叨,“下次不准这样了,我绝对要生气的。”
薄耀没有应声,权当那是耳旁风。
不知道过去多久,宋恩河总算是看见了隐隐露出轮廓的别墅群。他迫不及待,稍微正了正身子,就因为动作间有水液从自己穴里漏出来而绷紧了脸蛋。
小心翼翼确认了薄耀没有发现,他这才转身扒着车窗,眼巴巴看着逐渐靠近的房子,心情得以恢复,就连突然落在面颊上的雨珠都没能影响他。
或者说,感觉到下雨了的时候,宋恩河心情更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