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大脑罄机的变成宋桉了。

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可没办法,夜色过于浓重,就算他的眼睛已经稍稍习惯了黑暗,可最多也只模糊看见宋恩河的轮廓而已。

他静默着,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毕竟他向来冷静清醒,可不会觉得宋恩河这话就是一时嘴瓢。

要不是平时想过,怎么可能在睡梦初醒的时候下意识念叨出来。

在漫长的寂静中,宋桉得以确定自己的听力非常正常。于是紧跟着,他就没忍住,掀着唇角嗤笑出声了。

好家伙,他以为是个可爱的小可怜,一门心思想着要把人带出来,结果是个早打算了要祸水东引的小混蛋啊。

宋桉在黑暗中坐起身来,气极反笑,只觉得睡前纠结的那些东西简直无聊。他打开了床头的灯,温暖昏黄的颜色,铺满他的眼底。

然后他总算是不再忍耐,转身欺在又睡过去的人身上,低头先吻了那两瓣总会说些好听话来迷惑人的唇。

“宋恩河?”

宋桉声音很轻,这次意料之中的,睡梦中的人没能醒来。于是他又变本加厉,吻了那双轻轻闭合的眸子。

这双眼睛也是有罪的。

宋桉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眼神都装得那样真切。睁开了瞧着他的时候,漂亮微圆的杏眼真就直通了心灵,让他得以看见里头热切的钦慕,远比直白的爱意更为迷惑人心。

想起来宋恩河看自己的眼神,宋桉就呼吸变得粗重了。他一手握着宋恩河的腰肢,原本是隔着睡衣的,可很快他便觉得不知足了,在青年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而柔软的衣料传递到他手心的时候,他没忍住,直接掀开衣摆钻进了里头,用自己的手更为直接地感受着那身皮肉的温软与细腻。

“宋恩河,你要再不醒来,我可要继续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桉就伏在宋恩河肩头。他闻到宋恩河身上的自己的沐浴露的香气。原本是他很熟悉的香气,分别也不过一周,可他莫名觉得那种香气变得更加引人沉溺,叫他忍不住深嗅一口,胸腔微微鼓起,但说话时都只余下气音。

身下人没能苏醒,于是宋桉的心情好到无以复加。他含着宋恩河的唇瓣深吻,钻进衣裳里的大手已经顺着细窄的腰身往上,捉住了柔软的小巧的奶包细细揉弄起来。

但很快,他便不满足于此了。虽然身下人已经开始嘤咛,一副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的模样,可他仍旧将手抽出来,单手解了碍事的睡衣的纽扣。

敞开的衣襟底下是细腻的皮肉,温暖的灯光让微微挺立的奶尖变得更加淫荡。宋桉顺着宋恩河的唇瓣往下舔吻,唇舌划过细长的颈子和纤细的锁骨,最后克制地停在胸脯上的软肉,没有去含弄最是敏感的奶尖。

于是宋恩河醒来,就感觉到自己的乳肉被推挤着在舔吻。

他大脑混沌了一瞬,几乎要以为自己还在家里,而伏在自己身上的应该是两个亲生哥哥之一。可灯光足以叫他意识到这个房间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于是很顺利的,他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宋桉家里。

而伏在他身上趁着夜色猥亵他的,只能是他同父异母的三哥宋桉了。

“呜!三哥!”

冷不丁被咬了口奶尖,宋恩河呜咽一声,撑着床就想要起身,可很快被宋桉按了回去。他只得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宋桉,结果宋桉无动于衷,脑袋还埋在他胸前含着他刚被咬过的奶尖舔舐一口。

“这样还能发呆?”

“我没有!”宋恩河飞快辩解。感觉到宋桉的动作根本不受影响,可着他的小奶包又是舔吻又是揉捏,羞恼的推着宋桉肩膀,“别弄、呜!你怎么也这样!”

“能怪我吗?”

宋桉呵笑着从宋恩河胸前抬起头来,就看见宋恩河已经满脑子问号的模样了。他心里一动,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下去,很快改了说辞,“谁叫你睡着了还不老实,一直往我怀里挤,还蹭我。”

“蹭、蹭什么蹭?!”

宋恩河被吓得说话都打结,原本还只是羞恼的,可一听宋桉说自己蹭他,他就羞得几乎要无地自容。他想起来刚刚在梦里,大哥和二哥一起上了他的床,弄得他淫水直流,可又不真的操他,他被逗得都在哭着控诉了,可小屄最终也没有被满足……

他不会那么变态在睡梦中对着宋桉行为放浪吧!

一看宋恩河那副模样,宋桉就知道这是上钩了。他眼里笑意更盛,低头用唇瓣碰了碰宋恩河的脸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看我的时候,眼睛好像在发光。”

宋恩河脸蛋急速升温,“这么、这么明显吗?”

到底是在夜晚,宋恩河脑子根本不够清醒。宋桉压低的声音带着引诱人的味道,他便只能顺着宋桉的话来思考,最多也只困惑于一件事

宋桉不是不喜欢年下么。

原本谁应该和谁在一起这回事被完全抛之脑后,宋恩河眼巴巴瞧着宋桉,磕磕绊绊地问:“你、三哥你能接受比你年纪小的人吗?”

宋桉“嗯”了一声,上扬的鼻音里是满满的困惑,“为什么不会。”

宋恩河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大字,有问题。他清楚记得自己应该是因为年纪小被拒绝的,可现在宋桉说能够接受年下。

他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结果就错过了最好的挣扎的时机。宋桉直接将人剥得赤条条,捞着那双细长的腿往自己腰上挂住,挺胯便朝着底下那口嫩穴撞了一瞬。

而感觉到宋桉胯下的突起撞在自己穴上,宋恩河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本他被拒绝,应该是作为一个攻才对。

所以宋桉大概是不喜欢年纪小的弟弟下克上?

可是、可是还是不对啊!

感觉到宋桉又在吻自己颈子了,宋恩河着急忙慌将人推开些,就算是灯光昏暗,可眸子里的震惊依旧叫人能够看得清楚明白。

“三哥要在上面吗?!”

三哥才应该是受,为什么他要给三哥做受?三哥那么好看,才应该躺在下面被他这样那样呢!

“……”

宋桉面色空白一瞬,紧跟着他就努力深呼吸,告诫自己宋恩河说的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他很是艰难地冲着宋恩河扯出个笑来,看着宋恩河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你要在上面骑乘吗?”

不知道宋桉在拯救自己,宋恩河还努力想要辩解,“不是……啊!”

不是个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