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琰无奈,把宋恩河按得坐在椅子上了,转身拉着江御去了角落。他一臂勾着江御的肩膀,顶着宋恩河的瞪视,两个人脑袋凑到一处说小话,“你也听见老师刚刚说的了?”
江御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却难掩关心,“他是太急于求成了,没关系,今天我会好好帮他。”
一听这话,徐琰头更大了。他赶忙叮嘱江御不要把这话说给宋恩河听,免得宋恩河又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到时候肯定会气得更厉害。
“你就让着他点,行吗?”徐琰拍拍江御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想想,他才十七岁,正是容易较劲的时候,每次都输给你,他肯定心里堵得慌啊。”
其实江御内心是不太赞同徐琰的提议,江家的家教其中一条就是使出全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而宋恩河是他喜欢的人,他当然应该更尊重宋恩河,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来。
可他又忍不住想,徐琰是宋恩河的室友,比起他,肯定是更了解宋恩河的。
所以说不定宋恩河真的需要他让让。
“嗯,那我……”
江御还想和徐琰商量一下,比试的时候具体应该怎么操作,才能让他输得自然一点。可年级主任突然出现在场馆门口,抬手招呼徐琰过去帮忙了。
徐琰无法,只得叮嘱江御一定要让着宋恩河。全然忘了,他这个发小表面看起来冷得像块石头,本质也是个实心眼。
于是大课结束同学们都离开了,江御成功用他拙劣的表演气得宋恩河眼睛都红了。
“你在可怜我吗?!”
这次轻易就把江御摔翻在软垫上,宋恩河擒着江御的胳膊,感觉比以前还要生气。要知道以前他试图用这招擒拿摁住江御的时候,江御总站在原地跟个石墩子似的,从没让他得逞过。
但现在,江御老老实实被他桎梏着躺在软垫上,可那张脸还平静无波的。他实在是气急了,撒开江御的手蹭得站起身,抬脚踩在江御脸上,恶狠狠地瞪眼,“你看不起我吗!”
被气急败坏的少年踩了脸,江御的面色终于稍稍松动了。要知道自由搏击课的规矩,对练的学生都是只穿着运动服,在软垫上不能穿鞋的。
于是现在他垂眼就能瞧见少年那只细白的脚,他还想看得再仔细些,气恼的人已经用脚抵着他的下颌逼得他扬起颈子来,“你想让着我是吧?那正好!”
话音一顿,宋恩河的脚便顺势下滑了。他控制着力道,脚尖从男生脖颈上滑过的时候还算轻柔,可待到隔着薄薄一层运动服踩在男生胸膛上,他便恶意的加重了力道。
他有些矛盾,既因为终于将江御踩在脚底而畅快不已,又因为知道这是江御让着自己而很是气恼。
但终究是虚假的快意占据了上风,他得意的掀起唇角,没能注意到江御喉结急促的滑动了一瞬,只语调轻快道:“那就让我拍下来,你被我踩在脚底的样子。”
“待会儿再拍,你想拍什么都可以。”
“说什么呢……谁准你抓我了!”
脚腕被一手擒住了,宋恩河感觉到危险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只踉跄了一瞬,没能成功将脚从江御手里抽出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拧紧了眉头瞪着江御,心里为江御手心滚烫的温度而困惑不已,可面上只满是不耐烦,“快点松开,你自己愿意被我踩着的!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我勃起了。”
江御声音依旧是冷淡的,整个人像是毫无波动,只有仔细去听,才能发现那声音是紧绷的。可宋恩河向来不是细心的人,他睁了睁眼睛,大脑能够意识到这好像是句下流话,可又无法将这话和此时被他踩在脚底的面无表情的男生联系在一起,于是只干巴巴的挤出个疑问的音节,“啊……?”
“我说勃起了,我的阴茎。”
不知道宋恩河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江御还以为宋恩河是真的不明白,于是用更为直白的话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耳朵尖沾了点很浅的粉色,漆黑的眸子也像是因为羞涩而有些闪烁。
原本总踩在自己头顶的混蛋冰块男突然变成一副纯情男高的模样,宋恩河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这人怎么能用这幅纯情男高的模样说那种变态话。他下意识想要跑路,可脚腕还被变态擒着,于是只踩在软垫上的那只脚慌张后退了一步,还因为过于急切而踉跄着倒在垫子上。
“混蛋!快点松开!”
自己都跌倒了,江御还擒着自己的脚腕不松手,宋恩河急得用另一只脚去踹江御的脸,结果刚刚碰到便被江御另一手擒住了。
这下两只脚腕都被江御握住了,宋恩河一肘支着身子无法坐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御起身,擒着他的脚往运动裤裆部压,“我真的勃起了。”
“!”
柔软的脚底真的隔着薄薄的运动裤踩在了一团热硬的肉物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宋恩河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开了,“这种情况!你还能发情!你是什么禽兽吗!”
第83章 不会伤害你,只是蹭一下/蹭蹭还是摸摸,怎么有这么难的选择题
宋恩河怎么都想不明白,江御怎么会突然发情。他双肘支着软垫,竭尽全力撑着身子没有直接仰躺下去,可腰腹肌肉被卷着,已经传来让他无法忍受的酸疼了。
“你先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嘴上说的是“好好说”,宋恩河实际已经急得想咬人了。他根本不明白江御是哪儿受了刺激,现在双脚被江御扣着压在裆部的突起上,只模糊感觉到那东西的粗长,他已经有了空前的危机感。
毕竟之前输了,最多也只是脸面不好看。可现在脚底下实打实的踩着根勃起的鸡巴,他还得担心自己的屁股或者小屄会不会被这发情的混蛋残害。
是的,宋恩河无比确信,真要发生点什么,那就是残害无疑了。
可面对着的是江御,他又实在是不想露怯,于是梗着脖子冲江御呛声,“你想被开除吗?!”
江御本人肯定是不想被开除的,毕竟军校创办人之一就是他爷爷,他们江家的人,几乎都是从军校毕业的。万一他在三年级就被开除,回家会被父母打断腿也说不定。
可糟糕的是江御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思考那些问题了,他眼里只有宋恩河那双赤裸的脚。他更用力的将那双脚压在自己胯下突起的位置,阴茎上传来的压迫感让他爽得闷哼出声,跌倒在软垫上的少年的挣扎也叫他有些兴奋。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江御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话没有丁点可信度,尤抓着宋恩河的脚腕直勾勾地朝着宋恩河看过去。刚刚宋恩河将他摔翻在软垫上了,他的黑发凌乱得下垂了一些,让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只隐约从额发的缝隙间露出来,才得以将里头的贪婪掩饰一点。
“你只要帮帮我就好了,宋恩河。结束之后,我也会好好帮你训练的。”
宋恩河惊恐,没懂江御怎么能把这种事情归类于“帮助”。他更为羞恼了,不管不顾朝着江御一脚踹过去,试图得到能够起身的机会,可江御本来就占了上风,敏捷度也依旧可观,顺势擒着他的脚腕朝着旁侧拉开些,紧跟着便跻身进他双腿之间来,跪在软垫上朝他膝行过来。
“我只是有点难受,需要你帮我一下。”
江御双臂直接撑在宋恩河腰侧,宋恩河无法起身,否则就不得不面临着和人呼吸交汇的尴尬局面了。他仰面躺在软垫上,一臂伸长了抵着江御的肩膀阻止了江御的靠进,“我没有答应要帮你!”
他看不得江御用那张性冷淡的脸说出变态一样的混蛋话来,天知道一直以来视为对手的人突然对着他勃起了于他而言是多大的冲击,对方还那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觉得我们可能是互帮互助的关系吗!我们可是对手!”
“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