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几?个御医对视一眼,还是推了最老资格的王御医出面,王御医膝行出列向康熙磕了一个头道:“启禀皇上,非是奴才们推脱其词,实在是惊风之症自古以来几?近绝症,千年以降无数神医国手皆无能为?力,奴才等?实在是有心无力。原本小?阿哥尚有一线希望,那就是第一次发作之时立即加以治疗,只是根据奴才的诊断,小?阿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体内各处经脉早有一部?分扭曲堵塞,请皇上恕奴才无能为?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御医说完这些话,有些如释重负地将头磕在地上,不再?抬起?,身后?的一群御医们也是如此,王御医说的是实情,他们之前不敢说出来,是因为?一旦说出来恐怕涉及皇后?,只是如今他们自身难保了,当然要和盘托出减轻罪责,至于皇后?和照顾小?阿哥的人?会如何就与他们无关了,他们是直属皇帝的御医,而不是太医院的太医,皇后?还管不到他们头上。
康熙闻言脸色简直糟糕透顶,承祜竟然不是第一次发作了,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难道太医院这些狗奴才竟敢隐瞒不报不成?!康熙的目光射向御医们身后?的那群太医,太医院院正被?康熙凶狠的目光一瞪,冷汗都出来了,连忙一个激灵匍匐在地,连声道:“皇上明察,奴才绝不敢欺君罔上,长春宫从未因惊风之事召唤过太医,若是早知有此等?凶险之症,众人?绝不敢有所隐瞒,奴才更是不敢将此等?重大之事隐瞒不报,还请皇上圣明烛照,奴才等?确实不知啊!”
太医院正身后?给承祜诊治过的太医们同声附和道:“奴才等?确实从未知晓小?阿哥有过此等?症候,请皇上明察。”这些太医恨死皇后?了,若是小?阿哥真的曾经惊风过,早早宣召太医,他们自然会把此事上报,岂会拖到今日这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康熙知道这些太医虽然平时收些嫔妃的好处,但是毕竟都是出身八旗,有些甚至世代皆为?太医,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必然有个分数,惊风之症古来就是绝症,他们若是发现定然不敢隐瞒不报,既然不是太医的缘故,那么就是长春宫的问题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后?,你能否告诉朕,为?何承祜竟然发作过几?次都不曾传召太医诊治?”康熙转头看向一边的皇后?,语气已经不是一般的冷淡了,几?乎是含着冰渣子般冷酷了。
“皇上……皇上……臣、臣妾不知……臣妾从不知道承祜会有惊风之症啊!”赫舍里从听到承祜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就慌了,怎么可能?底下的奴才怎么从未报告给她知晓?否则她早就命太医诊治了,如何会拖到现在呢?
康熙见赫舍里完全是茫然无知的模样,不像是假装的,何况承祜若是有事对皇后?有何好处?那就是底下的奴才搞鬼了?莫非是有人?故意要害承祜,康熙一下子阴谋论了,想到有被?收买的奴才背主想要害死皇后?的嫡子。当即命人?将伺候承祜的宫人?全都押上来,他要亲自审问,若不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将来他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呢!
不多时伺候承祜的奴才就都被?押了上来,足有四五十人?,康熙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直到许多人?承受不住压力瘫倒在地才冷冷地开口:“你们被?挑选出来伺候小?阿哥是你们的造化,只是却有人?不知惜福,不好好伺候小?阿哥,反而对小?阿哥的病情隐瞒不报,导致如今小?阿哥性?命垂危,依朕看你们这些奴才统统该死,全都要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底下的奴才一听立马炸锅了,喊冤的喊冤,求饶的求饶,纷纷磕头如捣蒜,乱哄哄的犹如一锅沸腾的粥,让康熙气得青筋直蹦,猛地一拍扶手怒喝:“狗奴才!还敢喊冤?小?阿哥有惊风之症,甚至还发作过多次,你们这么一大班子人?难道个个都是瞎子聋子不成??连一个都没发现过?你们还敢说你们冤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康熙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统统拖出去?杖毙了,只是他还要等?幕后?的黑手跳出来,底下的人?被?康熙一吓纷纷噤声,互相看了看,都缩着脖子不敢做声了,承祜的几?个奶嬷嬷更是抬头看了看赫舍里,匍匐在地全身发抖,康熙坐在上面看着他们的做派,心中不由一咯噔,暗道这事莫非还跟皇后?有关系?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皇后?,森冷刺骨,冷冷地挥退了大殿内所有的人?,只留下皇后?和承祜身边伺候的人?。
赫舍里被?那些奶嬷嬷的做派吓得不轻,这起?子奴才想要做什么,难道她们集体背叛了不成?,想要给她泼脏水?许嬷嬷站在赫舍里身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地想着什么,掩在衣袖下的手轻轻地抖着。
康熙静静地坐着,等?着底下的奴才自己说出来,最终承祜身边的吴嬷嬷站了出来,她是承祜的贴身嬷嬷,出身内务府吴家,也是刚刚将承祜从宴会中抱回长春宫的嬷嬷,只见她冷静地磕了头,似乎自知必死,开始条理分明地述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不是承祜身边的奴才没发现,而是发现了去?报皇后?知晓的时候,皇后?正在大发脾气,将闯到正殿去?报信的奴才拖下去?杖毙了,而其他的奴才不敢再?去?触皇后?的霉头,加上承祜只是抽筋了一会就安静了下来,这些奴才们心存侥幸,便没有再?去?报给皇后?知晓,而后?来长春宫的奴才换了一批又一批,早先知道承祜有过痉挛的奴才大多已经被?换过了,新来的奴才更是胆小?怕事,明哲保身,有时候连承祜的奶嬷嬷都被?瞒了过去?,所以承祜几?次发作都没被?报上去?,也就因此拖到了今日的地步。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康熙已经呆了,他的嫡长子竟然就因为?这一起?子贪生怕死的奴才生生被?耽误了?而皇后?更是不堪,当她知道竟是自己间?接害了自己的命根子的时候,她几?乎崩溃了,她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落在地,连眼泪都哭不出来,直愣愣地看着地砖,许嬷嬷推摇了她几?次都没反应,这下子许嬷嬷慌了,大声哭叫着主子。
康熙本来还有一肚子火气要发,如今看赫舍里的模样竟是魔怔了一般,连忙唤了外头的太医进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诊断,最后?确定皇后?因为?大受刺激,有些心神失守,要好好静养,决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则恐怕会神智失常。听到这里康熙简直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这都是怎样的一团糟的局面。
事情的结果以康熙处置了承祜身边所有伺候的宫人?,包括奶嬷嬷在内全部?赐死而告终。康熙亲自选了一批新的奴才进去?伺候,至于皇后?,康熙没有提到皇后?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将知情人?全部?灭口,对外只说皇后?伤心嫡子的病情,忧思过度需要静养,将此事抹了过去?,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以及皇后?贴身的人?之外,宫中再?也无人?知道真相……
当然这件事还有一个知情人?,那就是宜敏,她已经从司琴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若是赫舍里能对承祜多些关注,而不是将他完全交给宫人?们照顾,那么承祜的病情早就能得到遏制,至少能多活几?年,如今承祜不过就是拖日子罢了,她记得承祜前世也是因为?惊风之症去?世,没想到今生依然如此,看来这就是命吧!
宜敏在这件事里没有动手,她虽然憎恨赫舍里,但是她却不会对承祜下手,一来承祜本就不是个养的大,二来有他在皇后?不至于豁出去?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以至于让局势发展脱离宜敏的掌控,三来有嫡子在前可以为?她的承瑞遮挡不少锋芒。
“黄泉……你说皇后?真的是神志不清了吗?”宜敏向站在她身边的碧水问道,她有些不信,皇后?虽然视承祜为?命根子,但是还不到为?此而疯魔的程度,恐怕大多还是装的。
“回主子,司琴传来的消息说,皇后?回到内室之后?就挥退了她们,神情完全没有呆滞的迹象,甚至还让许嬷嬷催促赫舍里家尽快把神医送进宫,可见只是在皇上面前做戏以逃避责难罢了。”黄泉微微躬身,有些不屑地答道。
宜敏心中叹息,无论如何承祜是赫舍里亲生的孩子,竟然能够无情到如此程度,就这方?面而言,她比起?皇后?确实远远不如,只是这种对自己亲生骨肉尚且功利冷血的本事她宁可没有。
既然赫舍里都摆明放弃了承祜,那就不要怪她乘虚而入了,宜敏神情一冷,淡淡地吩咐道:“让地狱继续与赫舍里家周旋,只一口咬定堂堂男儿岂能扮太监入宫,若要借助他的医术本事就给他弄一个太医的身份,否则他还怕赫舍里家过河拆桥呢!毕竟一个太医的失踪和一个太监的消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算要实行我?们的计划,用太医照样能成?功,而且更能让赫舍里家百口莫辩!”
“是,主子!地狱肯定很开心,毕竟要论医毒之术他是天才,若要易容扮演一个太监可真是为?难他了。”黄泉略带兴奋地道,她对于皇后?居然让一个大男人?假扮贴身太监十分不耻,何况这人?还是她素来敬爱的兄长之一。
“呵呵,死丫头,你当本宫是什么人?了?难道真会让地狱去?受这等?委屈不成??真到入宫的时候,地狱手下那班人?难道是吃干饭的,随便找个医术不错的让你易容一番不就结了,反正皇后?和许嬷嬷也不过见过余神医一面而已,要骗过她们还不容易?”宜敏笑骂了黄泉一句,她当然不傻,把自己的得力下属送到皇后?身边当个影子一般的小?太监简直暴遣天物。
“不过,如今皇后?自己把承祜弄得半死不活,倒是让本宫要多费一翻手脚,否则本宫接下来要做的事必然过于显眼,若是惹得太皇太后?忌惮,那才是本宫的麻烦!”宜敏对于皇后?的自乱阵脚已经无语了,本来她对于赫舍里还是十分重视的,只是没想到她不知是顺风顺水惯了,一下子跌落泥潭变得失去?理智,还是往昔皇后?的风光令她昏了头,竟然一再?地出错,甚至很可能令得承祜死的比前世早很多,这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如今只能重新谋算一番了。
“这段时间?慧妃在宫里如此安分,甚至连往常借着宫务挑衅的手段都收了起?来,想必是得了某些吩咐有所顾忌,遏必隆那边是否已经有所动作了?”宜敏绝不认为?慧妃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事有反常必有妖,想来钮钴禄氏定是做了某些交代,否则这宫里承祜一死,皇后?就没了倚仗,而他的女儿注定无子,遏必隆岂能容马佳氏在宫里一枝独大?
“主子果然神机妙算,遏必隆的确暗地说服了另外几?个钮钴禄氏家族,一同联手遏制马佳氏,同时准备多管齐下,在朝中和军中一同下手,准备废掉马佳氏的几?个重要人?物,尤其是主子的阿玛和兄长更是打击的重点,甚至主子的两位双生兄弟也在其中……”
“啪”宜敏一把将茶盏扫落在地,怒到极点冷笑起?来,遏必隆这个老狐狸莫非是活腻了,觉得马佳氏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是以为?康熙让他任领侍卫内大臣一职就是既往不咎了?既然你敢对本宫的亲人?动手,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若不能让你偷鸡不着蚀把米,本宫当年和胤祉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大闹满月宴
等宜敏终于出了月子的时候, 后宫的喧嚣早已经尘埃落定,皇后再次沉寂下去,而且看样子很难再次翻身了,而宜敏正在坐月子也窝在钟粹宫里不露面, 这段时间后宫风头最盛的是慧妃了, 每月的侍寝她占大头,后宫里的事务也大多由?她接管, 自然是春风得意, 就连遏必隆似乎也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的福晋进宫的次数甚至远远高于皇后的额娘,更不用说宜敏了。
对于这种情况宜敏乐见其成, 她最喜欢在对手得意非常的时候将她们打落尘埃,宜敏一直等待着给遏必隆一家狠狠一击的机会, 如今似乎近在眼前了。
承瑞满月的日子到了,本来必要到场的孝庄这些?日子因为承祜的事一直身体不豫,孝惠也陪着她没有?到场, 只是这不影响康熙为承瑞的满月设宴庆贺, 虽然没有?像承祜周岁那样在坤宁宫郑重其事地宴请宗室和朝臣,但是该到的人还是一个不少, 爱新?觉罗宗室及其福晋们,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们齐集一堂, 就等着这次满月宴的主角出场。在场的很多人都没见过传说中一入宫就极得圣眷的荣妃,对这位出阁前甚少露面的马佳氏唯一的格格都是好奇不已。
终于宜敏这位钟粹宫主人经过一个月的沉寂,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是众人所想象产后的丰腴模样, 而是恢复了怀孕前优美的身段,精心装扮过的姿容艳光四?射, 几乎耀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看着比起怀孕前更添成熟韵味的荣妃,在座的慧妃几乎咬碎银牙,扯破了手中的帕子,本以为荣妃生产之后必然会容色顿减,到那时皇上自然会回心转意,她也能从荣妃那里将皇上抢回来。
可是看荣妃这幅模样,竟是比之前还要美上十分,这让后宫的女人怎么活呀?慧妃这段时间在后宫可谓一人独大,一个月几乎全占了,比宜敏受宠时风头更胜,已经有?点目下无尘了,如今宜敏一出场就给她一个下马威,硬是将她引以为傲的容貌比了下去,尤其是那份顾盼生辉的大气尊贵,称得盛妆的她宛若庸脂俗粉。
慧妃不甘心地撇过头不再看宜敏,却恰好?瞥见康熙对着宜敏看直了眼的模样,这才蓦然想起她的得宠是在荣妃不能侍寝之后,在那之前即使同是妃位,她也不过每月侍寝几天罢了,慧妃心中醋海翻腾却又不敢露出分毫,她可不想再失去好?不容易拢回来的皇上的欢心。
康熙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过宜敏了,如今乍然一见竟觉得满室生辉,待得宜敏浅浅一笑,屈身行礼之时,方?知何为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此?时此?刻旁的女人都成了摆设,眼里再也容不下他人,忙亲手扶起宜敏,拉着她坐在身边,也就是慧妃的上首,根本没看到慧妃难看的脸色和现场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
这是宜敏进宫后第一次出现在宗室面前,这些?人先?前只听说过荣妃姿容绝世,却从未亲眼见过,也不当回事。
加上宜敏出阁前藏于深闺,默默无闻,除了有?数的几位闺中密友和亲戚家的福晋外,竟是无人得见真面目,这才有?马佳格格貌若无盐的传言,如今得见庐山真面目,纷纷感叹若是当年这荣妃娘娘不是被?盖山藏于深闺,恐怕这满蒙八旗的子弟都要害上相?思病了。
康熙见了底下众人的表情心中得意,他的敏儿?自然是最出色的,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说她容貌丑陋不敢见人的,若非他早早将宜敏上记名留在宫中,恐怕真要错过这样一位奇女子了。
宜敏坐在康熙身边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暗笑,她一反过去素淡的妆容,特地精心打扮一番就是为了打压慧妃的气焰,虽然对着钟粹宫收敛许多,但是她阿玛遏必隆的事自然要算她一份。
慧妃这段时间不是得意于皇上的专宠吗?她不是一向得意于京城第一美人的容色吗?宜敏就用事实告诉她,她与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皇帝的宠爱不过是宜敏指缝里漏下的东西而已,而无论容姿还是气质慧妃统统没法比,宜敏就是要让她嫉妒,让她发狂,这样才能一步步将她逼近深渊。
宜敏对于钮钴禄氏的怨恨从前世起就没有?变过,今生遏必隆再次踩了她的逆鳞,让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对付起慧妃自然也不客气起来,慧妃如今能倚仗的就是康熙的宠爱和一丝愧疚罢了,只要将康熙从她那里夺过来,那她这辈子也就完了,虽然前朝的事情宜敏不能干涉,但是在后宫里让遏必隆的女儿?生不如死?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慧妃从宜敏出现的那刻起脸色就变了,四?周赤裸裸的考量比较目光更是令她花容惨淡,虽然她早就知道宜敏姿容不俗,但是在宜敏平时素淡的装扮和刻意的掩饰下,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强烈的惊艳,可当宜敏真正盛装打扮起来的时候,那份两世沉淀下来的优雅贵气和出尘脱俗的容貌足以让所有?的女人自卑。
尤其宜敏刻意跟慧妃坐在同一边,同样的宫妃打扮,同样精致的妆容,偏偏就能分出云泥之别,此?时的慧妃岂止不自在,简直是种刻骨的煎熬,她恨不得生生毁了荣妃那副艳若天仙的面孔,可是她不敢,她甚至不能露出一丁半点的嫉妒和不满,否则等待她的命运将会跟皇后一样。
宜敏落落大方?地面对在场所有?人打量品评的目光,脸色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突然瞥见正恨恨地瞪着她的遏必隆福晋,宜敏眼神?一动?,对着那个方?向回以宽容的一笑,让全场的目光都随之转向那个方?向。
遏必隆福晋心中一惊,连忙收回目光,垂下头盯着桌上的杯盘,心中怦怦乱跳,别人只看见荣妃的笑容温和有?礼,却不知道那淡然的目光中隐含的锋锐刺骨,只是一眼就令她全身僵硬起来,不由?暗自嘀咕起来,这荣妃的气势竟然如此?慑人,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竟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吓到了?真是太丢人了!虽然心中不服气,但是遏必隆的福晋再也不敢跟宜敏对上眼。
康熙也看到了遏必隆福晋的目光了,自然心中不快,这遏必隆果然是当不得大用的,他的福晋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对宜敏不敬,私底下还不知道有?何龌龊心思呢!他早就查到当初宜敏貌似无盐,丑陋不堪的留言,最初就是从遏必隆府上流传开的,如今看来这遏必隆的福晋必不是个好?的,不然也教?不出慧妃这等嚣张跋扈的女儿?,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此?事还不能动?她。
康熙歉意地看了宜敏一眼,宜敏对慧妃的处处忍让他自然看着眼里,刚刚宜敏宽容的态度更是被?他记在心底,自是觉得宜敏识大体、知进退,不像那些?无知妇人一般只懂得争风吃醋,总是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