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后宫完全掌握在皇贵妃手里,只要稍微动点?手脚就足以给太皇太后造成?致命的打击,她必须早日回到紫禁城,否则永远无法摆脱被动的局面?,看来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希望他们不会让她失望才好啊!

夜半请脉

夜色静谧, 虫儿鸣叫,草原上夜风习习,御帐内春色无边,压抑不住的娥吟声断断续续地从营帐的缝隙中流泻而?出, 不远不近守着的御前侍卫们脸色微红, 眼神飘忽显然思绪难以集中,毕竟任谁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 都难免会浮想联翩, 何况这些侍卫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

喀纳一手按住腰间的刀柄,一边四处巡逻, 无奈地借此提醒那些走?神的侍卫们,只是偶尔转头看向御帐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别人不知道康熙的实际情况,他这个贴身保护康熙的人却是一清二楚,从晚宴后半段起他就察觉了不对劲, 皇上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皇上的神智已经变得朦胧,看向场中献舞的女人眼神满是欲念……

幸好那时候大多数蒙古王公都喝多了, 皇上的异样没有多少人察觉,就算有人发现不对劲, 顶多觉得皇帝可?能是醉了,不至于?想到其他方面去,唯有喀纳知道康熙全凭意志力一直坚持到最?后, 但是一回到御帐就立刻坚持不住了, 正巧佟妃求见,立刻就被?召幸了, 一直胡天胡地到了此刻。

又过了半个?时辰,御帐内的动静终于?歇了下来,喀纳立刻不着痕迹地踱步靠近御帐门口,竖起耳朵倾听内里的动静,隐约听见女人娇嗔的声音和男子不耐烦的呵斥,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不到片刻,就见梁九功一副恭敬的模样送了佟妃出门,满腹不情愿的佟妃被?皇帝身边的宫女扶着出来,脸上隐有泪痕,走?路姿势带着点?别扭怪异,在周围侍卫们或明或暗的目光洗礼中,慢慢地向着妃嫔的营地行去,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可?没有轿辇可?供代步。

梁九功耐心?地看着佟妃和?两名宫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才撇了撇嘴,甩甩袖子转过身,对着早就凑过来的喀纳一点?头,低声道:“统领大人放心?,皇上这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事儿可?透着古怪……”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喀纳一眼,“想必皇上稍后就有旨意了,统领大人切勿急躁,尤其莫要透露了风声……”

“谢梁公公提点?,本统领省得!”喀纳闻言赞同?地点?头,跟了康熙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自己主子最?是爱惜名声羽毛,不然也不会硬是忍耐了那么久才在佟妃身上发泄出来,皇帝宠爱后宫妃嫔过火点?还说?得过去,若是换成其他部落的格格,那可?就成了昏庸好色,不知节制了,真要传出这等?风声,他们这些奴才也就混到头了!

梁九功只是微微点?头,两人对这等?默契心?照不宣,毕竟都是康熙贴身的奴才,只有互相照应提点?才是长久之道,毕竟两人之间并无利益冲突,合则两利的事情自然乐意去做。

梁九功不敢在外就留,很快就回到御帐,一进?门就看见刚刚还闭目装睡的康熙已经清醒地坐在床上,眼中没了先前赤红的情欲,已经恢复了清明的模样,连忙命人将已经准备好的热水伺候着康熙沐浴更衣,心?中暗自嘀咕这佟妃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平日?里也不见得多么得宠,怎地今日?就这么刚好赶上了这趟特殊的侍寝呢?

不过管她是谁呢!只要能顶替察哈尔东珠格格解了皇上的围,那就是件好事儿,虽然日?后皇上想起此事,难免会对佟妃不待见,端看今日?佟妃被?折腾得这么惨却依然没能留在龙床上过夜,就知道皇上对今晚的事儿心?中何等?的恼怒,幸好皇上没召幸那个?妖艳惑人的东珠格格,否则以皇上的性子,一旦清醒过来,身边的人绝对没一个?能讨得好处!

“梁九功,去宣太医过来……”康熙泡在温热的清水中,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激情过后的余韵,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深沉,一旁伺候沐浴的两名宫女顿时脸色通红,眼中几乎能滴下水来,手上更添几分细致柔和?,却丝毫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勾引动作。

皇帝身边的宫女可?不是轻易做得的,不但大多出身上三旗包衣世家,而?且必须家室清白,品行良好,行事规矩上更不许行差踏错半步,在没有康熙同?意的情况下,没有哪个?敢随便造次,乾清宫早前的四位大宫女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她们可?都是从小服侍皇帝的人,可?是就因为一次犯错,轻的被?找个?错处撵去辛者库,重的被?打得半死扔出去自生自灭,这会怕是早就消失在紫禁城的某个?角落里了。

“记得,千万莫要让人察觉!命喀纳将曾经出现异状的侍卫们召集起来,朕自有用处!”不等?梁九功答应下来,康熙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去查查佟妃来此之前身在何处!”

梁九功闻言却是一个?激灵,险些拿不住手中的东西,佟妃的来处倒是容易查,他早在佟妃来得巧合时就让人查探过了,正是从皇太后哪里过来的,只是皇上这是准备干什么呢?难道这是对皇太后有了疑心?不成?

梁九功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试探道:“皇上可?要将左右院判都宣过来?”倘若真要两位齐至,就说?明皇上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这事儿没完了!

康熙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淡淡看了梁九功一眼,阴沉冷厉的眼神看得梁九功两腿发软,再也不敢多问,飞快地跑去传召左右院判去了,心?中不住哀嚎,万岁爷您行行好吧!奴才的胆子小的很,经不住您这般惊吓好不好?

梁九功从小伺候康熙,最?是了解康熙淡漠内敛的性子,知道那样露骨的眼神只有这位主子爷心?中怒极的时候才会出现,恐怕这回的事儿当真没法善了,就是不知道谁该倒霉了?

得到口谕传召的两位太医不一会就匆匆而?至,此时康熙已经梳洗完毕,身着明黄常服衣衫侧靠在卧榻上,手中持着一卷书册,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的阴沉,唯独侍立一旁的梁九功才能摸到一两分他的真是心?思。

两位院判恭敬地行礼请安,康熙淡淡地叫起,伸出手腕示意他们上前请脉,梁九功连忙拿出一条明黄绸帕铺在康熙手上,两位太医互视一眼,他们两个?三更半夜地被?叫醒,催促着来御帐诊脉,本以为皇上突发急症或是出了其他意外,如今看来皇上面上并无急色,想必并非原先猜想的急症,那么由更擅长内科调治的右院判诊脉更合适些。

右院判迈出一步跪在康熙榻前,伸手手指搭在康熙腕脉上,静静地开?始请脉,右院判是个?年过五旬、精神矍铄的老者,他捻着小胡子沉吟了半响,又抬眼看了看康熙的面色,略微安心?地拱手道:“皇上龙体安泰,只是虚火略有上升,并无大碍,只要多多休息,少食油腻燥热之物,膳食清淡些即可?。”

当然若能少思少虑,多吃素菜就更好了,可?惜太医院的人都知道皇帝素来勤政,不但每日?必然批改奏折到深夜,膳食更是每餐无肉不欢,日?子长了太医们连规劝都懒得了,幸好皇上还算能听得进?皇贵妃的劝,不至于?让太医院的人愁白了头发,如今皇上身体健康得很,不过是到了草原气候干燥,有多食用牛羊烧烤之类的膳食才导致火气旺盛,并无大碍,何况皇贵妃没有随行,他很怀疑自己的话能被?听进?去几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果然康熙没等?听完就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怎么还是这些陈腔滥调,难道朕身上就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 ”右院判微微一愕,似乎对康熙不同?以往的反应有些惊讶,思绪电转间,心?中猛地一跳,暗骂自己太过大意,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皇上岂会三更半夜找太医,明显就是有什么猫腻存在啊!只是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不由得给?默立一旁的左院判拼命使眼色,暗暗祈祷这位素来不懂看眼色的同?僚能够救场。

左院判自然看到了右院判那眨到快抽筋的眼神,心?中好笑之余对着康熙拱手道:“皇上可?否容奴才也诊脉一番。”按常理来说?同?行相忌,同?一个?病人不该让两个?以上的大夫诊脉,毕竟每个?大夫行医风格不同?,用药搭配方式也各不相同?,同?一种脉象开?出的药方说?不定差距甚远,所以会诊之说?只适用于?疑难杂症,一般病症很少经二人之手。

即使后宫妃嫔请脉亦然,太医都是全大清医术最?顶尖的大夫,心?中自有傲气,除非皇上下旨,否则很难让两名以上的太医会诊,当然如宜敏这样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贵妃、皇太后和?太皇太后自然不在此例,皇上就更不用说?了,只有院正和?左右院判才有资格为皇上诊脉。

康熙点?了点?头,对左院判的医术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位对于?各种少见的疑难杂症和?各种秘药多有研究,当年宜敏被?白嬷嬷下了秘药蛊毒,无数太医皆束手无策,还是这位年纪最?轻的太医出手才得以解毒,从那以后他就对这人上心?了,细细调查之下发现此人出身不凡,其父乃是苗疆余氏一族之长,与大明皇室有灭门之仇,清军入关之后投靠了太宗皇帝,被?赐予旗人的身份。

其母身份更是特殊,乃是出至以毒药暗器闻名于?世的四川唐门,是前任门主之女,现任的门主的嫡亲妹妹,故而?此人乃医毒双修,集两家之长,端得厉害无比,若非他在武艺上没有天赋,恐怕这皇宫也留不住这样的人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康熙对于?这等?人物自然极尽拉拢,不但升他为左院判,仅仅位列院正之下,而?且平日?里优容无比,正如此刻康熙就让梁九功给?左院判赐坐,丝毫不顾及刚刚右院判是跪在地上给?他请的脉。

左院判淡定无比地谢了恩,落落大方地在梁九功搬来的矮凳上坐了下来,直接伸出手指开?始请脉,既没有关注右院判是否嫉恨,也没有对梁九功表示一番谢意,一副不通人情的模样,跟他那副平易近人的外表极为不相符,偏偏这幅脾气正对了康熙的胃口,对任何人都不买帐的太医他用这才放心?。

左院判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神情凝注地闭目读脉,慢慢地眉头皱了起来,让看到的人心?跟着提了起来,右院判是怕真的诊出什么问题,无疑是凸显他的医术不精,而?梁九功则是担心?康熙有个?什么好歹,他这个?贴身太监必然第一个?被?人问罪,一个?伺候不利的罪名足以让他死十次不只。

康熙心?中也是紧张的,紧紧盯着左院判的神情,深怕出现任何不妙的苗头,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顾惜的,尤其见识过当初抄检白氏一族时,那各式各样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和?诡异离奇的秘药之后,更是对这类东西忌讳无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恕奴才直言,不知皇上不久前是否感觉到精神恍惚,似看到心?中想念之人,且胸中欲念大盛,急于?纾解?”左院判突然语出惊人,梁九功和?右院判都是心?中一跳,只不过前者是因为佩服,后者却是被?吓的,但是心?中都是感叹这左院判当真是个?愣头青,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没看到皇上的脸色完全变了吗?

相思

康熙闻言心中震动, 脸色立时就变了,目光凝重地?看着?左院判,沉声问道:“爱卿缘何作此猜测?莫非朕的脉息有何不妥?”在他?没给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竟然能把症状说得如?此精准, 看来自己确实着了他人算计!

“启禀皇上, 依奴才看,您的脉象沉稳中略显急促, 血气上涌、阳气之盛大异于往常, 许是使用了催情助兴之物……”说到这里梁九功和右院判都偷偷地观察康熙脸色, 本以为左院判这样口无遮拦的说法定会惹恼这位爱面子的主子,没想到康熙却面色如?常, 显然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

康熙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偷偷观望的二人,那种明显警告的眼神让梁九功和右院判出了一身冷汗, 纷纷垂下头不敢抬起,康熙这才转向左院判,神色缓和了些, 继续追问道:“那依爱卿之见, 朕摄入之物是何种药物?对朕的身体可还有其他?影响?”古来□□多为虎狼之物,为贪一时之欢愉而误终身者比比皆是。

左院判这时却犹豫了片刻, 状似为难地吞吐道:“这……回皇上的话,催情助兴之物古来有之, 且种类繁多,奴才观皇上脉象,所中并非那等损伤身体的凶猛之药, 只是具体种类一时难以判断, 而且……”

康熙心中刚刚松了口气,却被?左院判的态度弄得再度高?高?提起, 连忙追问道:“如?何?莫非还有什么不妥之处?爱卿尽管直言,朕恕你无罪!”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幸好随行的还有左院判这个敢于直言之人,否则还真不好办,毕竟大多数太医都?如?右院判一般,生怕担上责任,一味地?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一句实话都?没有!

“恕奴才无礼……”左院判说完这话,抬眼端详查看康熙面色和眸色,好一会这才肯定地?道:“依奴才观察,皇上如?今神志清醒,但眸光却有涣散之状,显然曾受某种控制神智的药物影响。只可惜如?今药力即将散去,奴才无法?断定皇上所?中之药物是单品抑或混合,倘若是不同品种的药物混合在一起,那么效力自然倍增,说不定还会有暗香潜伏,故而不敢轻易下定论……奴才斗胆,能否请皇上将实情告知,以利于奴才的诊断?”

梁九功在一旁身子一抖,心中暗念阿弥陀佛,这位院判大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呀,连这等阴私之事都?敢直言询问,他?难道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吗?要知道当当一国之君,却险些被?人用这等宵小之物弄得当众出丑,可谓大伤皇帝尊严,这种事捂都?捂不过?来,这个愣头青竟然自个贴上去找死,他?能不能更傻一点呀?

康熙眼中闪过?深沉冷冽的阴霾,此前若非他?凭着?毅力撑到最后,恐怕整个蒙古都?要开始宣扬大清皇帝是个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色鬼了!即使最后借酒装醉躲过?一劫,但是抓着?佟妃胡天胡地?一个晚上的经?历依然让康熙深感羞辱,恨不能将所?有知情之人灭口!抬眼看了看梁九功和右院判,这两?人立刻一个机灵,磕头识趣地?告退,至于其他?伺候的奴才早在两?位太医进来之前就被?秉退了。

梁九功出了御帐,被?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仿若死里逃生一般,身上满是冷汗,若非他?这个贴身内侍没有康熙点头无法?脱身,他?早在康熙出现异状的时候,就想要有多远跑多远了,尤其这种让皇帝恼羞成怒的阴私之事,他?们这些奴才更是容易成为替罪羊,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被?暗中处理了!

等整个御帐中独留下康熙与左院判二人,康熙这才深吸口气,毫不保留地?将今晚的情况缓缓道出,最后补充道:“朕已经?命人查验过?晚宴上的酒水烧烤等物,可以确定没有异常!”他?的膳食不但由御厨单独准备,上桌前又经?过?多人试毒,被?人做手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于酒水都?是宫廷御酒,从紫禁城一路密封运至塞外,其酒香之浓郁只要一打开立刻香飘数里,想瞒都?瞒不住!

左院判捻着?小胡子时不时询问康熙一些细节之处,思虑良久之后断然道:“依奴才之间,此事最可疑之人便?是那献舞的察哈尔格格!皇上接近她时曾闻到的那股特殊的香气很有可能便?带着?惑神之效,以皇上意志力之坚定,普通的□□顶多让您恍惚,却无法?让您产生幻觉,可见察哈尔格格身上的香气定然带着?极为强烈的迷幻之效!”

康熙眸子深沉,一开始他?确实对东珠格格惊艳了,尤其她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更是少有地?激起他?的征服欲,所?以当这个女人匍匐在他?脚下的时候,他?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但光是这些并不足以让他?降低身份亲自搀扶,只因当时他?恍然间似乎将她看做了宜敏,那个留在紫禁城中翘首企盼他?归去的爱妻,是以他?立刻习惯性?地?将眼前之人扶起,若非喀纳在耳边的一声惊呼,恐怕他?早已情不自禁地?将之拥入怀中了吧?

康熙心中恼怒已极,竟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分明就是想在蒙古王公和满朝文武面前打击他?的威信,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将那等卑贱之人看做心中珍爱之人,简直是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亵渎!只不过?康熙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发觉了其中的不妥之处,疑惑道:“倘若那东珠格格身上的香气当真厉害至此,那么中招之人定然不止朕一人,可是朕并未发现在场诸人有何不妥之处啊!”

要知道可是当时在场观赏这场献舞之人极多,东珠格格身上的香气更是弥漫甚广,如?果闻到的人都?如?他?一般□□焚身的话,那察哈尔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下子将整个草原的部落权贵都?得罪个遍?以布尔尼亲王那只老狐狸的狡猾,肯定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左院判冷笑一声解释道:“只因察哈尔格格对皇上所?下的药物不止一种,身上的香气不过?是引子,只怕是为了能够引皇上近身,为下□□做准备吧?正?如?皇上所?言,察哈尔格格当众献舞,必然旁观者众,若是人人都?出现症状,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何况四野空旷之地?,香气弥散极快,倘若通过?香气下药,效力不过?瞬间,绝对无法?达到让皇上难以自持的地?步!”

左院判说着?偷偷看了康熙一眼,犹豫了半响才咬牙问道:“不知皇上可曾与那东珠格格有过?直接的身体接触?”话一出口,左院判背后的冷汗偷偷渗了出来,毕竟这种几乎是质疑康熙的话,已经?算得上是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