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呗,难受我就去泡国外金发碧眼的小帅哥。”陈心转着水笔,笑得漫不经心。

小徐面色一肃:“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啊?”陈心哭笑不得,“哪有啊?”

“得了吧,你就差把‘我不高兴’四个字写脸上了,褚学长是不是欺负你了?”小徐凑上去戳了戳陈心的酒窝,“不应该啊,他看上去还蛮君子的嘛!”

“好了,没有的事。”陈心轻轻扫开她的手,岔开话题:“他最近工作忙,我事情也多。再说了,我在寝室陪你不好吗?黄霏和吴杉杉又不在……欸?对了,她俩都不考研吗?”

单纯的小徐果然顺利被带偏话题,一本正经地点头解释:“吴杉杉要去自己家公司的嘛,小黄要去考公,她以后可是要从政的啦~”

“考公?”陈心有些心不在焉,“咱们这个专业,考公考啥呀?”

“汉语言就是万金油,考啥不行?”小徐笑她,“你问这个做啥?你还想考公?”

“这话说的,我就不能从政了?”陈心白她一眼。

“A市考公水多深啊,你又不像小黄,人家家里三代公务员呢。我听她说,某些开考前招聘表上要求很具体的岗位,都是给子弟们‘量身定制’的,‘不是咱的赛道’~”小徐学着小黄的腔调,怪模怪样的,一边走去门口拎开水瓶,嘴里还在絮絮叨叨,“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去了也是陪跑!你啊,还是乖乖去英吉利海峡喝点盐墨水,将来回归祖国搞学术吧……哎呀,快7点了,打水去不去?”

陈心在一瞬间像是醒悟了点什么,愣在原处回不过来神,被小徐连喊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去,你等我拿个卡”。

两个人一路晃晃悠悠打完水,陈心忽然绕了点弯路,转去食堂对面的公示栏。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公示栏里4月底贴的名单居然还在,陈心的名字安安静静地排在一堆交换生名单中间,郑重又坦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褚元依旧在工作室熬到半夜,才让陈超送自己回了公寓,高强度的用眼让他有点头晕反胃,洗澡的时候差点撞到墙壁上。他计划的时间其实不算赶,只是没考虑到当下的身体状况,会这么拖效率。

他擦干头发,在沙发上静坐片刻,手里不厌其烦地点开微信。和陈心对话框里,上一次聊天记录还是前天早上,戳进她朋友圈,也是空空如也这段时间,他忙着赶工作进度,也不知陈心怎么突然变得冷淡,叫他有些难受。

褚元看了眼时间,1点07,实在太晚了,发点什么似乎都不合时宜。于是犹豫了半天还是作罢,他魂不守舍地光着脚上楼往卧室去了。他一只手搭上了卧室门把,拧开门锁时的一点微响在夜里被放大,边上客房的门忽然开了扣裙珥Ⅲ棱馏久‘珥Ⅲ;久;馏

“深更半夜的,打哪儿回啊官人?”那慵懒得妖精似的小女人,身上挂着件薄如蝉翼的酒红真丝吊带短裙,歪靠在客房的门框边眯眼瞧他。

褚元心中惊喜,面上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瞧着陈心眼见得她分明困得泪眼朦胧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还努力绷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知她气什么。他凑上去低头吻她额角,圈她在怀像抱着什么珍宝,哄道:“困了怎么不去睡?”

“睡了怎么抓住你小辫子?”陈心还想和他打嘴仗,奈何张口就开始打哈欠。

褚元小声在她耳边开黄腔:“我哪有小辫子,我身上能抓住的,你不知道么?”

奈何陈心实在困得提不起性趣,反被他自荐枕席的献媚姿态腻到了,推开他往房里去:“哼,我要睡觉了,你自己抓去吧……”

软玉温香在怀,谁会傻到“自己抓”呢?褚元猛地抱起陈心,走进房间里,两个人一齐歪倒在床上。他那双漂亮的手,有意在陈心腰间的痒痒肉上抓挠,任陈心在他怀里扭得像喝了雄黄酒的蛇一样笑着求饶。

“别!别!我错了……好哥哥,好老公,我错了……”陈心头一回剥这么干净让人挠痒痒,深感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褚元见她喘得厉害,一边亲她,一边见好就收,将手上的动作轻缓下来换成撩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陈心那件聊胜于无的吊带裙,早就顺势淌到腰间,露出她浑圆的臀。

“哥哥,想要。”她挺腰磨着褚元腹下铁硬的巨大凸起,嗲着声音撒娇道。

褚元挑眉看她:“不是困么?”

你都这样了谁还困啊,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心心里吐槽,嘴上还是乖乖的:“困也想要,明天补觉!”

褚元亲了亲她的唇,又伏下身一路从她舌尖吮到胸脯、到腰腹,停在那团稀疏柔软的毛丛处。

“等一下!”陈心忽然打断褚元色情的唇舌,强抑喘息,挣扎着半坐起来。

褚元亲了亲她的红润润的小阴珠,柔声问她:“怎么了?”

陈心看不惯他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有意折磨他,侧过身将两腿一合,支使道:“去,把剃刀拿来!”

褚元停在原地,幽幽地望着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作怪他现在哪还能忍得住从她身上爬起来?

陈心轻轻踢他一脚,催他:“快去!”

褚元有些怀念双目受伤时候的待遇,勉强下了床从卫生间里找出了一把新剃刀。陈心失笑他倒是自觉,还晓得顺手还带上沐浴露做剃毛的润滑。

褚元小心翼翼地,替陈心剃去了她少得可怜的几根阴毛,待大功告成后,又怜爱地对着她饱满光洁的小三角亲了又亲。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剃刀扔去床头柜上,好做正事,陈心却突然撅着屁股凑上来,把剃刀抢到手里。

褚元被吓了一跳,对着她的小屁股惩戒似的抽了一巴掌,凶道:“疯什么,当心手!”

陈心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翻身跪倒他腿间,将他推倒在床上,笑道:“我也给哥哥剃。”

她扒开褚元深灰色的肥大睡裤,一手把那根硬得直颤的巨屌捞出来,一手拿刀对着它比划。褚元要害被握,呼吸都带着微喘,此刻压住欲望,冷眼看陈心要玩什么花样。

陈心迎着他的目光,笑得得意洋洋:“哥哥,可别真给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不然,我就让你没了这根‘大把柄’~”

0086 西班牙语与栀子花

在褚元面前,陈心向来无法无天,当下便使气似的,将他那一片剃得乱七八糟。褚元哪里会和她计较,手摸着她软软弹弹的屁股,随她折腾,只等她玩够了把剃刀收好,再教训她。

陈心自讨苦吃,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害自己被操得喘不过气。偏她又不想像从前有意勾引褚元时那样骚叫出声,于是竭力咬唇克制着自己呜呜咽咽的、带着哭腔的呻吟。褚元听她这声音,越发觉得燥欲难消,他垂头深吻这欲拒还迎的小淫娃,将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他唇舌在她身上到处游移,撩拨出一股又一股酥麻电流,搅得陈心脑内浑沌,几乎要晕在这张软云堆聚似的床上。她难以自控地长吟出声,随着褚元的操弄,一声软过一声。火热的肉棍在柔软的腔道里肆意鞭挞,她像身不由己被托上云端的鸟,被风送得一阵高过一阵,正高到再难拔升时,忽而失重般从万丈高空坠落极致的高潮来临,四肢百骸都轻如烟散,她张开嘴,只发出窒息般的哑叫……

陈心高潮时的蜜道绞紧又抽搐,咬得褚元又爽又胀疼,不得不放缓了腰腹的撞击。他的吻流连在肉欲美人那对香滑腻白的双乳处,沉溺一般埋头裹弄她乳团上那点粉尖儿。身上的汗水顺着腰腹上紧实的肌肉线条,直淌到两人的交合处,混在陈心泛滥的淫液里,在床单上洇出一滩粘腻水光。

褚元还在翻来覆去地抽弄,陈心浑身的力气都被高潮吸干了,阴道像脱力罢工似的不断痉挛,双腿又发软,几乎挂不住褚元的腰。她只能哭喘着回应褚元的动作,求饶不止:“不要了……不想要了……”

褚元被她哭声勾得魂不着体,反倒更急更渴,只能哄她:“心心再到一次,再到一次就停好不好?”

陈心明知他这种时候嘴里没一句实话,还是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和他谈判:“那……那就一次!你出不来就自己……自己解决……呜呜我,我要睡觉……”

褚元忍笑同意,挨着她微肿的唇,亲了又亲。

仿佛要把这冷淡的半个月都恶补回来,这一夜荒唐得像灵魂都被欲望灼透。

第二天,两个人谁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u]?[??O=?????。?^?

褚元难得旷工,深悟了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将身边香软的小人捞进怀里,亲不够似的,一遍又一遍扰她清梦。